“陛下,还是用些膳吧。李姑娘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文竹在另一边劝他。

叶文得了眼色立刻提着刀表示一定把人从隔壁拎回来。

陆晏这才舒眉展颜。说他等着品尝李清琛做的菜,就把这些先撤下去。

毕竟李清琛一清早连懒觉都不睡了,钻进厨房鼓捣了好一阵。床榻上的陆晏收回自己空荡荡的胳膊。

因为少了这点温存,猫的尾巴轻微地甩起来。

如果这样,那些菜还不是为他做的,那李清琛就等着瞧吧。

它们只是暂时出现在林母的桌上,给她看一会儿就顶天了。

没过一会儿,李清琛面色如常地来到他身旁。

“菜呢?”

小姑娘一个激灵,因为想着事情没听见他说了什么。面上尽量保持着轻松,脑中疯狂思考已然要烧冒烟了。

随后眼一闭心一横,欲吻上去。

四周侍从连忙回身躲避。倒不是因为伤风败俗这等次要的事,是因为陆晏这个人不愿意在第三个人在时做伤风败俗,有损威严的事。

最后李清琛只蹭过他的侧脸,因为姿势原因可以看到他的耳廓,是红的。

叶文这时侯拎着那卖相不甚好看的菜回来了,“哎呦老夫的眼睛。”

武官连忙捂住视线,放下饭食复命,转身离开。

她这才意识到陆晏刚刚可能说的是菜。不是说她吻技菜。

不过,随着日子如流水般淌过去,她也慢慢感觉到了,陆晏有点太黏她了。不是说下位者的那种弱势的黏糊,就是…绝对的上位,处处支配她跟他在一起的那种黏。

默默点出来他还会生气的那种黏。

他也太黏她了,她有点呼吸不过来。

像那坛打碎的陈酒,不好清扫,触之腻人还处处皆是。

本能地让人想逃。

尽管她预留了三天来告别,但光陆晏一个人就可以占两天半。他不让她走,当然也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他也是权力中心,在他身边,她甚至可以偶然看到州考的题目。无数大人物来来往往,随便结交也是助益无穷的。

谁让她寒门出身呢,既然选择入仕途,就要像权贵看齐,势大之前,就得巴结讨好。尽量为他们做事。

靠近陆晏就靠近了泥沼,远离陆晏又远离了权力。

真的很烦,很纠结。

“你分心了。”

他冰凉的指腹轻轻蹭了她的下巴,虽未多说什么,李清琛就像被提起后颈的兔子般,眼神无辜。

又顺着他的姿势,将脑袋贴近他的手。乖巧无比。

他的薄唇绷成一线。

但她知道他是其实是吃这一套的。

他就喜欢静贞顺柔那一款。连床上都不允许她有任何声响。只是她最近忍不了的时候有些多,被他惩罚性地咬着耳廓。

这等错误她以后一定要少犯。

可是还会有以后么。

“不做了。”陆晏眼神一凉,情欲似乎被她这般无趣影响了。她这段时间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想什么呢。

李清琛虽全身酸软还有点烫,可她看到他这样也不好受。连忙用藕臂撑起自己,一缕发丝垂落在肩头,蜿蜒着直到锦被那儿。

她的声音有些闷,“勋哥你不做了吗?”

他的动作向来很利落。离去的时候她只能抓住他的衣袖一角。

因为这轻微的力道,他停了下来,眉眼冷沉,“李清琛,搞清楚你的身份是侍妾,朕说什么你就得听进心里。”

他说不做了就不做了,说一不二。她再怎么挽留也是没用的。要是之后他移情别恋了,她也是没有过问的权利的。

这话无形之间划出了一道天生的分隔线。她对他可有可无。

李清琛慢慢松了手,看她这样陆晏轻嗤了声。仿佛已经预见了她之后的模样。又懒又不争宠还没服务意识的,迟早进冷宫。

不过看着她精神不济,欲说还休的样子,陆晏还是没把难听的话说出口。

等热水氤氲着漫过全身,乌黑浓密的发丝紧贴在雪肤上,鼻尖缠绕着清苦的药香,以及一缕淡淡的花香。

她把脑袋放在浴桶的边沿,脑中有无数个想法,精致的眉眼染上雾气。

以往这时候都会发困,迷糊睡着了连水变凉了都不知道。还是陆晏批完奏折后,等她等得不耐烦来捞。

今天却是不困了。

看着水珠自她的指尖滑落,顺着有些青紫的胳膊而下。带来伤口愈合的痛意。

“今天这药效也太猛了。”李清琛耐不住性子,治疗伤病的药浴说走就走。

名贵的药材变成她一次性的浴汤。

只是脚刚触及地板时,她就对上了一双沉沉看着她的眼睛。

他双手抱胸。

“陛下今日政事处理得快啊。”

尽管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就算穿着衣服也和裸着没区别,可是在她心里有层衣服到底好点。

她又往前几步,伸手欲够巾帕擦净身体,之后再换上里衣。

动作飞快,有着习武之人的利落,暖白的肤色掩住了她的羞赧。

只是腕子被更快的握住,她被逼着后退。

“老宦官来了,分走了点事情。”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也步步紧逼着她回到浴桶里。

“我觉得药浴没用,我娘都不这么对我,我活得比现在好。”她待在浴桶就仿佛回到水深火热里,用那蚊子般的声音嘟囔着。

一般人是听不清她的抱怨的,但陆晏一搭眼看她上下嘴唇一碰就知道她没什么好话。

他突然凑近,近到呼吸可闻。“为什么那么容易受伤?”

他像认真询问一个问题。颇有几分拿她无可奈何的意思。

今天磕破膝盖,明天撞青后背。连随便翻个书页都能被不算锋利的页边划伤指尖。

这满身的伤被别人看到还以为他陆晏有什么虐待的特殊癖好呢。

偏偏她还懒得抹伤药,借口为外敷的时候够不到后背,他日理万机又不可能时时刻刻帮她。

既然外敷不行改内服吧。药材还能多添几味滋补的。这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即熬即灌。她表面上也蛮配合的,在他面前仰面就把一碗药像喝水一样饮尽。

她身上的伤不见好,他一开始以为药效不好,怀疑孙晓的医术有问题都没怀疑过她本人。直到他养的箭竹叶子发黄,死了。

看富营养到发黑的泥才知道她把药都倒这儿了。

一问她才说苦,追说自己没事,刨根问到底竟然挤出两滴泪来说自己过不下去这样苦的日子。

她还委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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