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是褚公子?”

“这是回来了?”

诸多此类的议论声在清桂糕铺周围响起,陈家妇终于反应过来她此时的表情多有失礼,怔怔地将褚怀序手中的灵石收下后,又瞧了瞧祝灼华的表情。

“这次魔界开放不会与殿下您有关吧。”

祝灼华对周遭的议论声熟视无睹,闻言歪头沉吟一番:“差不多吧?”

“这是小殿下啊?”一道苍老粗糙的声音在嘈杂环境中突兀地响起,祝灼华循声望去,只见陈家婆婆从店铺内杵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出来。

陈家妇连忙上前将人搀扶在铺前的软椅上坐着,陈婆婆年事已高,眼神与记忆都不太好了,总是糊涂着与旁人讲话,但集市的商贩们小时候或多或少都吃过陈婆婆做的清桂糕,也都受过她的关爱,因此总是依着陈婆婆的话聊下去。

祝灼华也不例外,她许久不见陈婆婆,只觉对方的眼眸愈发浑浊,也不知是否瞧见她了。

“是我,陈婆婆。”

陈婆婆将拐杖杵在身前,双手搭在杖头,闻言乐呵呵的:“小殿下今天怎么一个人来的啊,那经常跟在你身后的小姑娘呢?”

陈家妇有些羞愤,她在一旁小声提醒道:“那不是小姑娘!”

褚怀序小时候长得雌雄难辨,一张怯生生的脸蛋儿任谁瞧了也得花些时间来确认。

祝灼华知道陈婆婆是记忆又错乱了,笑着用手肘碰了碰褚怀序的手臂,逗趣道:“说你呢,小姑娘。”

褚怀序无奈一笑,伸手提过祝灼华手上的明荷糕。

长大后的褚怀序,也就只有祝灼华敢随便开玩笑了,商贩们看着这场乌龙下,殿下与褚公子仍是以前的模样,便也放心不少,围在周围的人渐渐散去。

“是吗?”陈婆婆停顿了会,她似乎在回忆什么,又像是进入了另一段记忆中,“小殿下今天可又别把西山头给推平咯,明日你陈叔他们还得上山呢…”

祝灼华有些不好意思,她讪笑道:“不会了不会了。”

这件事褚怀序并没有印象,而祝灼华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去西边山头做出这些事,那么只能是祝灼华在堕化期间做的了。

他薄唇紧抿,转眸盯着祝灼华不语,虽然祝灼华从不讲她在堕化期间受了怎样的苦,但褚怀序总能从邵时砚身上联想到她。

陈家妇敏锐地察觉到两人间的氛围有些微变,她及时乐呵着抚了抚陈婆婆的肩膀,道:“好了,婆婆,殿下他们还要回魔宫呢,就别耽误他们了。”

说着,陈家妇直起身来朝两人笑了笑,最后试探地问:“褚公子这是…回来了?”

褚怀序闻言转头回来,看着陈家妇脸上的担忧与欲言又止,他有些落寞地垂眸,然后低声回应:“嗯。”

陈家妇又习惯性地用白布擦拭着手,看着似乎变了又没怎么变的褚怀序,温声笑道:“回来就好啊…殿下她,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如果褚公子决定回来,希望你不要辜负那段时间啊…”

祝灼华知道这件事在褚怀序那一直是个心结,可她无法否认这件事的发生,带褚怀序回魔界,也是想早些和他面对这件事。

“嗯,我会的。”

……

从热闹的集市走出来后,便没有那么嘈杂了,两人顺利回到了魔宫。

在去找祝聿渊之前,祝灼华决定先回枕春殿换身衣裳。

殿前的池塘又铺满了繁盛的荷花,一瞧便知银朱有在好好照料着,几乎是祝灼华与褚怀序刚踏入枕春殿,便睹见银朱的身影从殿内快步过来。

她欢喜地迎上来,先是规规矩矩地朝祝灼华施礼,又迫不及待地凑近了几步,“殿下总算是回来了,您不知道我一个人在枕春殿有多无聊…”

鸦青马不停蹄地从城里赶回来,总算是在银朱做出些意料不及的事前抵达了。

他先朝两人拱手施礼后,又用眼神示意着银朱。

可后者似乎是铁了心要从头到尾都忽略褚怀序,银朱目光甚至没在他身上停留过,只轻飘飘掠过鸦青紧锁着的眉头,亲昵地挽上祝灼华的手臂,并将人往殿内带:“殿下带回是不是还要去见魔主大人?银朱为殿下梳妆一番吧。”

祝灼华被银朱挽着,只好顺她的步伐往里走,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褚怀序,示意他先在外面等等。

枕春殿的确被银朱收拾得很干净,一如她走之前那般。

祝灼华换了身裙衫,坐在梳妆桌前简单描着妆,她从铜镜中看向为她挽发髻的银朱,缓缓开口:“今日没来接我,是因为褚怀序吗?”

银朱的动作顿了顿,她下意识抬眸与镜中的祝灼华对视,又别扭地撇开了视线。

两人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银朱开口:“殿下就这样原谅他当初不辞而别了?”

祝灼华将手上的眉笔搁下,稍稍直起身来,透过镜子看着身后整洁的床褥,想起了之前在浮屠塔中的回忆。

其实宫殿的每一处,都有她因为堕化而痛苦的身影,祝灼华声线平淡,并未受过往影响:“他选择离开,是因为帮我调查娘亲一事,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吧。至于我陷入堕灵,以前也说过,这与他关系并不大,是我自己道心不稳导致的。”

银朱似要反驳,却被祝灼华的话轻轻堵住:“至于他不告而别,这的确是他的错。可是银朱,我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未来,在过去五百年里,即使后来我好了,也依旧觉得少了什么。”

“银朱,如果我只是因为吃了一次亏,便失去了重新再来的勇气,那便不是我了。我选择接受褚怀序的道歉,不是因为他做出了怎样的承诺,而是因为那个人是褚怀序,是因为我相信我的眼光。”

银朱鲜少看见祝灼华这般真情实感地跟她诉说什么,她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双眸又浮上氤氲。

银朱怎会不知道那五百年里殿下过得有多糟糕呢,如果说在堕化期间的祝灼华还有可以宣泄的出口,那么在她痊愈后的几百年里,就更像是失去某块组成的傀儡。

殿下自然过得和以前一样随心所欲,只是偶尔会望着某处发呆,回神过来发现银朱在看她,又会若无其事地朝人笑。

银朱并不是不相信褚怀序的人品,她也从未怀疑过褚怀序对殿下的真心,只是她怕,怕再来一次,殿下就真的碎了。

银朱将眸中的水光眨了回去,垂眸继续为祝灼华挽发髻,声音带着些哽咽:“我自然是相信殿下的。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立马原谅褚公子…”

祝灼华从镜中看着银朱,知道她是真的担心、关切自己,心中只觉弥漫着暖意,便冲她又笑了笑。

银朱和祝灼华有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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