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高大帅气的男人,常以念眨了眨眼,这不是幻觉。

她的笑容一下子如同烟花般绽开,绚烂夺目,眼睛晶亮晶亮的,“你,回来了?”

“嗯。”

“我以为你要在德国待好几天。”

江序礼盯着她,由于之前哭过,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他呼了口气,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怎么了?不开心?”

她似乎习惯了他做出的一些简单接触,没有后缩,没有闪躲。

常以念感到鼻子一阵酸涩,像个讨糖吃的小孩一样:“今天我生日。”

“我知道。”

他竟然知道。

“可是我不开心,这是个很糟糕的生日。”她双睫垂下,神情低落起来。

她本来对生日没有任何期待,想像度过平凡的每一天一样度过,可以没有惊喜,但不能太糟糕啊。

她可以没有收到祝福,可为什么会是算计,非要往她胸口扎刀。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如果是以前,她会憋着,或者偷偷哭一场将这苦咽进去,这事不了了之。

她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江序礼站在自己面前时,她有了可以倾诉的口。

她潜意识中认为,他会听自己说。

她越说越伤心,眼里蕴着一层水汽,眼眶通红,要哭出的感觉。

楚楚可怜的。

江序礼知道她去了苏家,哪怕她没说为什么不开心,他多少能猜出一点什么。

他伸手,轻轻拥她入怀:“抱抱。”

常以念怔了一下,当人伤心到一定程度时,完全顾不上思想所带来的禁锢。

她自然而然地理解为,这是一个安慰的拥抱。

他的气息让她感到温暖,她试图让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靠在男人怀中。

江序礼抚了抚她的发,语气轻柔:“我从德国带了黑森林蛋糕回来,想吃吗?”

德国的黑森林蛋糕,她没吃过正宗的。

“想吃。”

江序礼松开她,从冰箱里拿出蛋糕放到茶几桌上,精致的包装盒上面印着看不懂的德文,打开盒子,江序礼拿出蛋糕。

圆圆的造型,上面撒着密密麻麻的巧克力碎,醇厚的奶油香味袭来。

江序礼也是刚回来,原本以为她会在苏家过完生日的,就先将蛋糕搁冰箱里,她若回来还有心思吃就吃,没有就留着明天吃。

常以念一脸期待,等着他切蛋糕,肉肉闻香而来,跳到沙发上找好了位置。

下一秒,江序礼从茶几桌底下拿出一个精致小盒子。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间放的。

她眨了眨眼:“这是什么?”

递给她:“礼物。”

竟然还有意外惊喜,常以念内心喜悦,打开盒子,是一块表。

浪琴家的心月系列,银色表盘,十分优雅大气。

他看着她:“我想Bella老师应该会需要一块手表。”

是的,手表对常以念来说是很实用的工具。

比起放在苏家房间里的那些礼物,更加实用。

常以念知道这个牌子的东西并不便宜,迟疑:“会不会太贵了?”

他扯了扯唇,贵的还不敢买,就怕她不收。

“不贵,也就我手上这块百分之一的价格。”

“……”常以念看了眼他手上戴着的腕表,那可是百达翡丽啊。

“戴上试试。”他取出表,常以念下意识伸出手。

银色表盘落于手腕处,与她的奶白肌肤完美结合。

秀气又大方。

常以念喜上眉梢,是真心喜欢。

“谢谢你。”

她笑起来唇红齿白,露出的粉粉的牙龈很可爱,这一刻,江序礼忽然觉得只要博得美人一笑上刀山下火海都甘之如饴,他说:“你有什么愿望?说出来,今晚爷全满足你。”

常以念眨了眨眼,想了会儿,认真地说:“我想喝酒。”

江序礼以为自己听错了:“真喝?”

她郑重点头,再认真不过了。

“正好酒窖有几瓶罗曼尼康帝还没开。”

他起身,前往酒窖拿酒。

这套房子太大了,常以念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尚未搞清楚都有什么地方。

酒窖也没去过。

常以念自个切了蛋糕,而肉肉也分到了一块,怕别人跟它抢,连着纸托盘拖到远一点的地方享受。

江序礼回来时,手里除了罗曼尼康帝外还多出两只高脚杯,他缓缓坐下。

常以念将切好的蛋糕推到他面前,他笑了笑:“傻瓜,还没许愿吹蜡烛。”

她挖了口蛋糕吃:“没关系,我今晚已经很开心了。”

吃到喜欢吃的蛋糕,拿到喜欢的礼物,还有人陪她过生日,她很满足了。

她的心愿也不过如此。

江序礼颔首,用红酒起子打开罗曼尼康帝,深红色的液体撞击着透明杯壁。

他将其中一杯酒递给她:“为什么突然想喝酒?”

常以念接住高脚杯,轻轻晃动着里边红色的液体,叹了口气。

借酒消愁到底是因为有忧愁。

苏兆辉和苏言澈在书房里的争论声依旧在她的脑海里清晰回响,她想当做没听见都不行。

所以,苏言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从对妹妹变成了对一个女孩?

常以念早有察觉,只是她害怕承认。

如果苏言澈和温婉的分手是因为她,那她就是一个罪人,活该被别人戳脊梁骨。

常以念抿了一口酒,醇香的红酒味道发涩,她这种不经常喝酒的并不习惯这种味道,于是,她一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全灌进喉咙里。

看到她这顿操作,江序礼愣了一下,又默默给她添了一点,叮嘱:“别喝太急。”

她呼了口气,望着他冷不防问:“序礼哥哥,你跟我哥是好朋友,你觉得他对我怎么样?”

江序礼神情淡淡:“挺好。”

“是哪种好?是对妹妹的好,还是……”

他压了压眼睑,内双的眼睛带着锐利的气息:“你希望他对你是哪种好?”

常以念摇了摇头,她对苏言澈的感情很复杂,她只知道自己跟他不能有除了兄妹以外的感情。

她仰头,又喝了一杯,酒虽未倒满,但这两杯下肚酒劲可不小,江序礼没再继续给她续,她自己拿过来给自己倒。

见她一咕噜几乎倒满一杯酒,这是拿红酒当饮料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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