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吵架对骂,吵着吵着吵上头,陈红菊先动手挠人,结果手段力气都不如别人,反被人按在桌子上打。
陈管事闻声跑过来时,陈红菊衣裳不整,脸上带伤,已经躺地上撒泼哭嚎了。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陈管事一来,大家伙都默契避开,假装认真吃饭,实则悄摸摸看好戏。
“你们几个跟我来。”陈管事一声令下,打架双方都低垂着头跟在身后离开膳房了。
人一走,膳房内再度热闹起来。
宁秋和崔婉莹对视一眼,皆忍不住勾起唇角。
......
绣技比赛结束后,宁秋如愿拿下二级绣房第一名,成功晋升为三级绣娘。
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赚更多的钱,她干活更卖力了。
上工时间争分夺秒,不懂的地方积极请教绣头,每天干到金绣阁打烊才回家,晚上还坚持点灯练习一个时辰的针法,经过她的不懈努力,一个月后总算在三级绣房站稳脚跟了。
在此期间,她得到了陈红菊被辞退,已回家成亲的消息,并未放在心上,倒是跟陈红菊的堂姐陈红梅成了朋友。
陈红梅与陈红菊不同,她是个很温柔又很有主见的姑娘,对刺绣是发自内心的热爱。
她家条件没有陈红菊家好,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支持弟弟读书,她八岁便进入金绣阁做学徒,十年光阴,从穿针引线给绣娘们打下手开始,一步步走到三级绣娘的位置。
别人不愿意教,她就趁打下手的时候偷偷学,再回家练上百遍千遍。
买不起布料和针线,她就捡铺子里不要的废布头和废线。
她刺绣天赋不高,却是同批学徒中最刻苦、最踏实的,也正因如此,陈管事看到了她,给了她机会。
自家堂妹进入金绣阁后的种种骚操作她是知道的,只是影响不到她,她也懒得理了,早早划清界限,掌柜和管事问起,她便回一句:“全凭掌柜和管事处置。”
至于家中长辈如何说,她压根不在乎。
如今她手头宽裕,在家中有绝对的话语权,弟弟读书也很得先生的看重,去年刚中童生,他们家蒸蒸日上,而小叔一家反倒开始走下坡路了。
至于偏心眼的奶奶,随便吧!她已经过了期待隔辈亲的年纪,对方来家中住就给口吃的好好养着,想要别的好处免谈。
宁秋很喜欢陈红梅坦荡果决的性子,又因为两家都有不讲理的奇葩亲戚,相处起来有共同话题,很是契合,一来二往便成了朋友。
“红梅、秋秋,今日你们随我去一趟裴员外府上,贵人们要准备夏装了。”
裴家主子们一年四季的衣裳都在金绣阁定做,正常情况下会提前一到两个月通知金绣阁的绣娘们过府量体裁衣,如此才有充足的时间制衣、试衣、修改。
“是。”宁秋和陈红梅双双应下。
宁秋第一次接手外出任务,还是去平州最富裕的人家,即便那家的少主她认识,也免不得会紧张。
毕竟裴家其他人她可不认识,即便是认识,人家也不一定会给她一个小小绣娘面子。
“红梅姐姐,我听说大户人家规矩多,一不小心就可能会犯忌讳,你能跟我说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我怕拖你们后腿。”
陈红梅正在准备外出需要的物品,闻言温和笑道:“没事的,裴家的贵人们大多好脾气,不是大问题一般不会苛责,你正常做事就行,做得好,还有赏赐,莫忧心。”
“行,要是我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姐姐提点。”宁秋顿时松了一口气,朝陈红梅笑笑,也回自己位置收拾东西了。
一路上,陈红梅趁空闲与宁秋说了说平州大户们的情况,哪家好说话,哪家事多,哪家有个好色不讲究的男主子......
凡是能想到的,陈红梅都简单说了一遍。
宁秋也尽可能把自己的脑子利用起来,能记一点是一点。
“裴家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裴家的三老爷,那是个老色批,荤素不忌,后宅的小妾都十一房了,其中有一房还是咱们金绣阁的绣娘,上门量体裁衣惹得祸,今日我去给他量,你往后要是遇到他注意点。”
陈红梅所言事无巨细,就怕宁秋懵懵懂懂吃大亏。
宁秋感激不已,连连道谢,同时心中万分感慨。
她有点好奇,裴家三老爷纳那么多妾室睡得过来吗?
十一房妾室外加一房正妻,妻妾一人生一个孩子就已经有十二个孩子了,以后孩子成亲再生孩子,儿孙满堂不是梦。
宁秋这般想着,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口了,“这个三老爷真厉害,那么多女人,有钱人家果真不一样,生再多孩子也养得起。”
陈管事和陈红梅闻言双双看向她,眼中满是诧异,显然没想到宁秋会说出这种超出她经历的话。
陈管事轻咳两声故作严肃训道:“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守好自己的心,其他与我们无关,有些话到此为止,小心祸从口出。”
“是,陈管事,我知道错了。”
宁秋捂住自己的嘴巴,朝陈管事讨好地笑笑。
“你这丫头,都快成亲的人了,稳重些。”
陈管事伸手在宁秋头顶轻轻敲了敲,眼神柔和慈爱,目光一转,见陈红梅捂嘴偷笑,便又对她说道:“你也是,十八岁了,赶紧寻个好婆家,再犟下去就成老姑娘了,年轻时什么都不怕,年老干不动了你又当如何?指望侄儿给你养老吗?”
“也不是不行,以后侄儿给我养老,我便将自己攒下的身家都给他。”
陈红梅言辞凿凿,却见陈管事无奈地摇摇头,不赞同道:“你啊你,人心隔肚皮,侄子再好也隔一层,哪有亲儿子靠得住?”
“管事也说了人心隔肚皮,不能保证侄子能靠得住,又如何能确定儿子一定能靠得住?世上的不孝子也不少呢!”
陈红梅脑子转的快,当即便用陈管事自己的话堵回去了。
每次提到婚嫁问题,她都像个刺猬,陈管事已经习惯了,也知道她家的情况。
看着姑娘倔强的小脸,陈管事幽幽叹了一口气,到底沾点远亲关系,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总不忍心苛责太过。
“管事放心,我又没说不嫁,只是家里介绍的那些我都没看上,要么长得太磕碜,要么好吃懒做人品不太行,要么就是能力不如我,赚的三瓜两枣都不够他自己花,连养家的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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