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搬新厂,招新工
凌晨时分,黄妙兰就交代了林建军到码头干活时顺道告诉林向党,让他跟载鱼的同志将车开到新工地。
随后又交代了林银花,喊她日后别去洗鱼胶,让她早上在工场守着,不然帮工多了,容易起争执,在同志们起误会时,能够调解一二。
黄妙兰还问林银花能不能应付得来,她表示可以,前几天看她在院子里安排工作,又在拌嘴的婶子中间做和事老,她学着她做事就成。
听到林银花这样说,她也不再担忧,她相信自家女儿的脑子和处事能力不差,至少目前没看出来蠢。
她走出院子,看着过来载货物的三轮车装这些货物,明显是硬塞进去,要是明天加上鱼册定是装不下的,看来还是要找辆小货车来运送才成。
到时候小货车负责运送到批发市场,三轮车就负责送货上门,国营饭店那边也定了点鱼丸,今天喊三轮车送鱼饭过去时,再带上鱼册过去给看看,国营饭店那边觉得可以,也是一单固定生意。
她照例吩咐了开三轮车的同志要小心点开,随后便骑着二八大杠在后面,等自行车行驶到小巷子时。
陈焌和往日一般,在看到黄妙兰的那一刻,俊俏脸庞展开喜色,大长腿一迈就往她身侧凑过来,笑着问道:“黄同志,昨日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
黄妙兰拧眉,睨了陈焌一眼,他还真是贼心不改,哪有当老师的,总是嬉皮笑脸的,一点都不严肃,这幸亏是凌晨时间,没有学生瞧见,要是大白天的,学生们可得背地里议论他了。
为此,黄妙兰叹了口气,破天荒地提醒他,“你正经点,莫让看到的同志笑话了去。”
“这有啥?我开学就得在课堂上严肃得累垮,私下里还不许我说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那我可不要活了。”陈焌撇撇嘴,其实想告诉黄妙兰,他只在她面前不正劲,就连在他亲大哥面前都很严肃的,只是他不敢说出来。
黄妙兰无奈地笑了笑,瞪着二八大杠继续朝前时,心里在想,等到下一个台风,她或许会想要坐上他的摩托车吧。
黄妙兰到了批发市场,将所有预定的鱼饭和鱼丸都交给来提货的同志,随后将鱼册拿出来,是她提前煮过熟的,也就煮了几十个,带过来给进货的同志们瞧瞧,要是有满意的,也能当场预定。
她现在,是只做预定批发的生意,没有带多余的过来零售批发,能卖出这样多预定的鱼饭,她很满足了,也不想太劳累,最后总觉得缺觉,困得很。
她才将鱼册端出来,同志们纷纷围了上来,她本想分牙签的,谁知都等不及,直接用手拿起就尝起来。
她看了看情况,默默地将牙签收了回去,带回家还能用来着。
黄妙兰担忧的看着同志们的反应,不想同志们都齐齐称好,还告诉她,以后也不用特意再带新做的过来了,要是准备做新的,就提前说一声,同志们直接预定了,都相信她做得好,大家伙最近在她这里批发鱼饭类的,都卖得很好。
还有的同志算是二道贩子,自此在她这里进货回自个镇上市场卖,那都不愁没人来进货,最近的销量可是越来越多了。
黄妙兰点点头,虽然同志们这样说,但下次她还是会带过来,不然怕哪次就不合口味,那不是害了信任她的同志们了?
她提前告知同志们,这鱼册是简单做的,有预定明天的会加香菇碎和虾干碎来作为辅料,能够添加丰富口感,会更好吃。
同志们都连连点头,默契地排队,陈俊记到最后,她拿着本子一算,鱼册竟提前预定了两百五十斤的数量,昨天的鱼丸达到了三百斤,鱼饭和鱿鱼饭更是高达六百斤七十八斤的斤数。
黄妙兰心里很是高兴,果然她当时卖鱼饭的决定是对的,不然这会还不知道在哪家鱼饭工厂,当个摆鱼饭的帮工,整整一天的工钱最多就三块钱,那还是得在早上六点做到晚上十点,才能拿到手的。
她还在仔细核对斤数,陈焌就默默地收拾东西,等她回过神来,接过他递过来的二八大杠,不慎对上他那算含着柔意的漆黑眼眸时,她怔愣了一下,心里莫名发慌,心脏“咚咚咚”的跳了起来。
她迅速移开眼,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车把,不知为何,近日总不敢再和他对视,每每视线相对,她的理智便会沦陷一分,实在是越来越无法控制那颗想要接近他的心,就连脚步也总在不经意间挪向他的身旁。
她沉了口气,骑着二八大杠就回程,陈焌也照例跟在她的身侧回到镇上。
黄妙兰这次没有回院子里,而是直接去新工场,原以为帮工的同志们会分散乱坐,不想林银花竟能分区规划同志们的座位,每种工序都分出一个区域出来,看着挺好的,她也准备这样安排。
不想,自家大女儿管理起工场有模有样的,要是日后她能大学读相关的专业,那就好了。
黄妙兰看着工场还没有找帮工,随即在帆布包里掏出早准备好的大红纸,再拿出毛笔沾上墨水,大红纸上写下娟秀的大体。
招工启示。
本作坊现急请帮工同志,男同志八位,女同志七位,不固定帮工的同志,工钱可周结算或者月结,工钱面谈,有意找头家面谈。
黄妙兰写好招工内容,便拿了浆糊贴在门口的大铁板上,本想着找张塑料高凳子坐下歇息,林银花就走到她旁边,“妈,我瞧您没地方落脚休息,所以给你理位置出来,就像是老师们办公桌那样,您过去瞧瞧合不合意。”
黄妙兰有些惊讶,刚来时还没看到门口角落边有摆桌椅,这会才看到在角落里,重新摆了张小课桌和一张塑料靠背椅,往上一坐,颇有头家那味道了。
黄妙兰很满意林银花的安排,不想她安排工作能力强,就连细枝末节的事情也能提前处理好,实在是招人疼,不像林建军和林建民那两愣头青,整天进门除了“妈妈妈”的喊,别的事情眼力劲极低。
黄妙兰坐到橘红色靠背椅子上,林银花也搬了张塑料高凳坐到她的旁边,随后提起热水壶往桌面上的碗倒了温水,“妈,先喝碗水,我早上煮好了南瓜粥存在保温桶里边,还买了卤豆腐和酱瓜。
交代银爱差不多到时间就给提过来,估摸着时候,她就会过来了。”
黄妙兰再一次满意林银花的细心,还是生闺女好,家里这俩闺女多会疼亲妈。
黄妙兰心里还在感叹,就见到林建军和林建民打闹着跑了进来,快二十岁的青年一点成熟的模样都没,实在是每日吵得她脑袋疼,到底何时开学,就等着这俩货读了高三就出去读大学,就算是考不上也要送出去读职高读中专,就是不要在她眼前边晃边喊妈。
“妈,妈!”林建军跳到黄妙兰的面前,笑嘻嘻地喊她,随后伸出手给她捏肩膀,“妈,我来嘞,我来给您捏捏肩膀!”
“妈,二哥老打我,你看给我打得都乌青了。”林建民扶着手提着保温桶走到黄妙兰面前,将保温桶放到桌面上,一脸愤怒地当着林建军的面告状。
黄妙兰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随即抬手狠狠拍了林建军捏肩膀的手背,“你咋老欺负他,他就晚你那么一小会出生。”
她教训完林建军,随后睨了林建民一眼,“他打你,你就狠狠揍回去,打坏了我帮你出药费!”
黄妙兰说着不想再理会,这边抿着嘴笑的林银花已经给她舀好了粥,将筷子递给她。
她三碗南瓜粥刚下肚,就有位五十多岁的男同志进来,说是看到门口贴着的招工纸,他先前一直干的打杂活,想着问问看招不招打杂。
黄妙兰是需要打杂工的,工作比摆鱼饭的要辛苦些,工资也是按照月结,工钱每月月底发,最初每月工资是九十块钱,要是干得好,那会给他涨工钱。
听到工资的男同志心里乐开了花,想他之前在隔壁镇一家小作坊干了将近五年,工资升到最高也就八十块钱,就这头家给他发工钱时总说是待遇好。
可这家才来就每月工资九十块钱,日后还能涨,他就累点苦点也忍了。
只是头家是女同志,不知说话算不算数?
男同志心里是想在这干的,可目前遇见的头家都是男同志,他犹豫了会,还是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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