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的同学们惊奇地发现,陈默和陈夕和好了。
上下学同路、吃饭又坐到了一起。体育课上,陈默在场上打羽毛球,陈夕在场下捧着水等她。
还是那副小跟班的样子,没人发现有什么不同。
除了陈夕自己偶尔在课堂上盯着陈默的背影发呆,被老师捉到了,一个粉笔头直中脑门。
全班同学都偷笑,陈夕捂着脑袋,瞅陈默略弯的眉眼,也跟着傻乐。
中午放学,陈默等陈夕一起,这时学委走过来,熟稔地勾住她的肩,“阿默,最近怎么都不和我们一块吃饭,郑初凝念叨你好几次了。”
过分的亲密让陈默皱了下眉,她不着痕迹地躲开,笑道:“跟不上你们的消费水平,也不能顿顿让你们陪我吃食堂,再说快期末考了,忙着复习呢,哪有空。”
学委夸张地瞪大眼:“年级第一也要复习?阿默,你给我们这些后进生留条活路吧。”冲后面走过来的陈夕眨眨眼,“陈夕你说是不是?”
学委的成绩基本年级前十,她觉得自比后进生很幽默,本想让陈夕现身说法,陈夕却没头没脑来了句:“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把学委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只好转头跟陈默进入主题:“这周六是郑初凝生日,她要办十八岁成年派对,正好咱这周期末考试,周六放假,晚上不上晚自习,人跟我说了,请你务必赏光。”
“周六我有事,只好憾缺了。”陈默笑笑,“学委,你帮我跟郑初凝说声生日快乐。”
学委跟见了鬼似的,“郑初凝大小姐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我跟她说你不来,她非吃了我不可,去不去是你的事,你自己跟她说去,我只负责把话带到,现在话带到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陈默还要再说,教室外有人叫学委。
“来了!”学委溜得比兔子还快。
陈默无所谓地看她一眼,对陈夕说:“走吧,去食堂。”
陈夕把她们的话听得一句不漏,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回寝室的路上不放心地问:“阿默,你会去吗?”
“去哪?”
“郑初凝的生日派对。”
“不去。”陈默没犹豫。
“可是你怎么跟郑初凝说?”
陈默失笑:“我压根没打算找她。”
前段时间和郑初凝来往本来也是为了气陈夕,没成想把陈夕气得发高烧,陈默本就悔不当初,想起那天在寝室郑初凝对陈夕颐指气使的样子,陈默不报复已经是心善,怎么可能和她再有往来。
欺负陈夕的,陈默一个也不会放过。
陈夕听陈默这么说,放下心来。
陈夕不喜欢郑初凝,尤其是亲眼看到郑初凝亲陈默,陈夕就更不喜欢她了。
陈夕脑子里浮现出一种可能性,想着要不要向陈默求证,纠结再三,好奇心打败了理智,她忍不住开口:“阿默,你是因为我才不理她的么?”
听了这话,陈默歪头看着陈夕,坏笑:“如果我说是呢?”
“是……是就是呗……”陈夕垂下眼睛,想掩饰自己的情绪,但翘得老高的嘴角早就出卖她,口是心非道:“不过就这么把别人晾在一边不理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那嘴角翘得都能挂水壶了,还要说些违心的话,陈默扬唇,假意道:“夕夕说得有道理,这么说我好像该去。”
此话一出,陈夕高高翘着的嘴往下一瘪,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懊恼自己刚才假充什么大方,但话都说到这,总不能吞回去,只好顺着陈默的话往下说:“那……那就去吧……”满脸的不情愿,声音像呜咽。
陈默闷笑着倒在她身上,手指一圈一圈绕她的长发,“夕夕,你真想我去?”
“我……我……”陈夕憋红了脸,最后泄气一般,低声道:“你想去就去,干嘛来问我。”
说罢甩开陈默的手,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在了前面。
其实陈夕的脚已经消肿得差不多了,多亏了陈默的悉心照料,这跛脚的姿势完全是做给陈默看的。
“瘸了还走那么快。”陈默憋着笑跟在后面提醒,长腿一迈,上前搀她,“小心又摔了。”
“我不要你管。”陈夕不知哪来的气性,再次甩开陈默,“你去参加别人的生日会好了,还来管我干嘛。”
陈默拽住陈夕,弯腰挡在前面,从下往上去看陈夕的脸,“真生气了?”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陈夕别过脸,小声说,“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谁说不是?”陈默正了颜色,“上个礼拜才答应我,这个礼拜就要反悔?”
“就反悔。”陈夕不服气地呢喃。
“夕夕,你就不怕我伤心么。”
陈夕撅着嘴,“你还不怕我伤心呢。”
陈默抿唇一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寝室,陈夕生着闷气,背身侧卧在床上,一言不发。
陈默硬挤上去,捏着她的耳垂,提议道:“夕夕,我们去约会吧。”
听到约会二字,陈夕心头一跳,本能地回头看陈默。
陈默继续说:“这周六,怎么样?”
陈夕吃惊:“可是郑初凝怎么办?”
“关她什么事,你想三人行?”
“呸呸呸!”陈夕伸手去捂陈默的嘴,不敢相信从陈默嘴里听到了什么脏东西,“你不是都决定了去她的生日会了?”
“我什么时候决定的。”陈默放开陈夕的耳垂,将手覆在她手背上,拇指搭着她的骨节,一节一节摩梭,“不都是你在说?”
“你倒打一耙!”陈夕愤愤地看向陈默,想把手抽出来,不料陈默使劲一捏,那手面团似的被攥在她手心揉搓。
陈默揉着还觉得不过瘾,捞到嘴边迅速地一亲。
陈夕脸一红,再多的愤懑都化成青烟飘走了,态度软了下来,扭捏地主动认错:“我回想了一下,阿默,好像你确实没说过……”
“嗯?”陈默抬眉,又在那细细的指关节上蜻蜓点水。
“是我脑补来着……”
陈默终于露出真切笑意,捧起陈夕的脸,奖励似的要亲,其实是使坏去挠她的痒痒肉,陈夕边缩边躲,两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笑成一团。
她们正在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里,贫穷带来的窘迫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说是约会,大部分时间在压马路。
临渊太大了,收养她们的孤儿院所在的临西区和海岸线边上的临港区仿佛两个世界。
一边是违建林立的贫民窟,一边是灯红酒绿的大都会。
走在无人认识她们的繁华街市,陈默肆无忌惮地牵着陈夕的手,路过一个小摊,陈默给陈夕买了一个云朵一样的棉花糖。
陈夕一手举着棉花糖,另一手勾着陈默的手指,两人沿着海滩慢慢走。
傍晚带着咸味的海风,掌心里喜欢的人的温度,还有舌尖棉花糖化开的甜。
陈夕舍不得停下来。
走得脚都痛了,才在海滨栈道旁的公共长椅上坐下。
屁股挨上椅子,酸痛感从脚底板横冲直撞地涌上了整条腿,陈夕弯腰去捏,陈默问:“腿疼了?”
“有点。”陈夕不好意思,“好像一不小心走过头了,嘿嘿。”
“我帮你按按。”陈默不管周围人来人往,靠近了陈夕,抬起她酸痛的那条腿,搭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按压。
“好多人呢……”陈夕局促地想收回,“被人看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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