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长治只是看着他问:“你怎么不是?”
他的语调很淡,却非常清明,就跟他毫无撤回之意的手一样。
但这句话是有歧义的,司年盯着贺长治看,他确实是贺长治娶的续弦,字面意义上的续弦,为了贺聿瑾他在贺家扮演的就是妻子的身份。
但那是为了小瑾,不是贺长治。
可贺长治现在要求他履行妻子的义务,于情于理于法律他是没有权力拒绝。
司年身体有些僵硬,他僵持的跟贺长治对峙,他确定这一刻的贺长治是清醒的。这个人一向都是冷淡而理智的,刚才的那些醉意这会儿清醒了,现在他是真的要睡他。
所以才会反问他‘你怎么不是’。
他说的是‘你怎么不是’而不是‘你不就是’,差一字意义完全不一样,差一字就代表贺长治是清醒的,认出他来了。
司年手指微凉,是摸到了床上的花瓣,他刚才还在想过生日为什么把床弄的跟结婚那天似的,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就是要睡觉。
原来今天早上苏管家让他去送衣服时就表明了,是他没有想到那里。
他看着贺长治深刻的眼神,忍不住道:“可……可小瑾还不知道呢?”这话一说完,他看见贺长治笑了,这是被他的话逗笑了。
贺长治手指在司年领口微微动了下,他觉得司年跟小瑾一样可爱,他们两人是怎么能统一思想呢?睡了半个月就以为是对方的了吗?
司年脸色隐隐发青,他想他怎么能这么脑残呢?怎么能拿这样的借口呢?
司年把挡在他身前的胳膊缓慢收回去了。
贺长治看他不拒绝他了,又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俯下身来,在黑影压到眼前时,司年把眼睛闭上了。
后面就更证明贺长治确实是清醒的,因为如果醉沉了的人根本硬不起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
除去衣服后的身体是温热的,肌肤相贴的触感应当是舒服的,早上看到的像是雕像的身体这会儿就成了活的,有了活色生香的意味,感觉就完全变了,司年身体挺的僵硬。
不是因为他想要柏拉图,而是这个人不是他的。
但他再僵硬也熬不过多久,因为疼。
司年在疼的冷汗都出来的时候,攥着床单自嘲的想,这可是贺长治清醒的睡他,别白天醒来翻脸不认人。而且就算翻脸,在底下的那个人也是他,疼的也是他。
司年忍不住想要推开他,但他推了没几下就被贺长治握住了手,在十指扣的无一丝缝隙的时候,两人身体也终于严丝合缝的合上了。
身体压的严密,缩小的空间感给了司年有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他心里自嘲的想,这或者叫双重保险。
他进了贺家,总归是占了便宜的,他一直不知道怎么还,贺家什么都不缺,这样交换也行。
因为除了这个,他也没有别的了。
司年正想着的时候,贺长治力度大了。
他大概是不满意他的走神了。
司年也确实走神了。
他在这段时间里忘了很多东西,一点儿都没有去想明天那些纷杂而来的各种留言、好的坏的、阻碍他登上顶流的人或事。
因为他也顾不上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不早了,但贺长治还在,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一本书,看样子是在等他醒来。
司年伸手摸桌上的手表,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贺长治看他醒来放下书过来了,看他往上起,伸手扶了他下轻声问他:“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这话问的多少有些不好回答,司年嗓子有点儿哑,轻咳了声,还好,身体还好,他睡着前模糊的印象里,贺长治给他清理过了。
贺长治听他这么说也点了下头,目光在他落了的胸膛前定住了,司年随着他视线也看了下他自己。
男人之间的床事没有温柔一说,因为他在疼的时候反抗了,哪怕他心里把贺长治当金主对待了,可生理上依旧不会适应,而他是个男的,反抗要有力气一些,这种不是欲拒还迎的反抗遭到了贺长治更有力的压制。
满床花瓣都扑腾到床下时,他也跟贺长治掉床下过。
所以他身上也有花瓣的颜色,浅的,淡的、深的、粉的,挺齐全的。
司年移开了视线,不想去看自己。贺长治帮他把睡衣披上了,问他:“没有不舒服,那有舒服过吗?”
司年嘴角微微的抽了下,他纵然是想的很开,做的时候也确实享受到了,但说出来总觉得奇怪。
他深吸了口气,破罐子破摔的道:“舒服。”
贺长治哦了声:“如果舒服,那以后搬回卧室来睡。”
原来是为了这个。
司年想着贺长治昨天晚上在他耳畔喊的亡妻名字也明白他的意图了,
也就含糊的点了下头。
行,在哪儿睡都行,就是怎么跟小瑾说一下呢?
小瑾有一点儿分离焦虑症。
司年站在热水下发呆,他想分散下注意力,要不还真不好洗,遇热水后不舒服。尤其是胸口。
昨晚他说今天还有综艺节目要录,所以贺长治没有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而是留在了这里。
司年就在浴室里耽搁了一会儿。
等他洗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外面候着苏管家,他已经把他前天搬到小瑾房间里的衣服又给他送回来了,看他出来笑着说:“司先生,你今天穿这身衣服吧?”
司年跟他道谢,问他:“小瑾同意了吗?”
苏管家笑了:“我跟他说了,稍微有点儿不情愿,嘴巴上能挂油壶,不过这会儿正跟着老师上课,等他上完课就好了。”
他是说小孩子忘性大,司年也笑了下,没说什么。
小瑾幼儿园虽然放假了,但他假期里有不少的课程要学,这会儿家庭老师已经来了,司年也没有去打扰他,跟贺长治吃了一个中早餐。
贺长治在等他吃饭,态度如常:“饿了吧?先吃点儿东西。”
他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于是司年也冷静的坐着,跟他道:“还好,谢谢贺先生。”
贺家饭菜多清淡,多煲汤,所以粥熬的非常好,附合司年的口味,司年就默默的喝着粥,早饭时间过去了,反而不太饿,简单的吃过饭后,两人分两路上班了。
贺长治给他开了车门,问他:“综艺节目晚上会录的很晚吗?”
司年系上安全带,跟他道:“不会,这是提前录制的,今天下午就开始录,晚上就会结束了。”
贺长治点了下头:“好,那路上慢点儿,注意安全。”
这句话他每次开车前都会说,司年想他大概是因着妻子车祸的缘故,也就点了下头:“好,你也是。”
司年虽然起晚了,却不是最后一个到的,今天是他们组合最后一次排练,但顾随州快到中午了才来。
白若的脸拉的很长:“你是自恃自己无所不能是吗?连排练都不用了吗?”
虽然他们排练的这首曲子是他们出道时的第一首歌,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排练过很多次,可他们这三年没有一起组合过,前天排练的时候顾随州就缺席,今天他还缺席!
顾随州说:“有什么好排练的,不都是老队员,很有默契感吗?”
白若用手捏眉头,最后朝他挥了下手:“去妆造吧。”
妆造回来后,白若看着他们几个有一瞬间的恍惚,因为完全复制了当年出道时的样子。虽然他们脸上已经去掉当年的稚气与青涩,但面孔没有丝毫的变化。明星本身都是有些底子在的,再加上妆造,哪怕时隔六年也能维持原来的样子。
白若看着这个她当年亲自打造出来的团队有些感概,THW当年红过,且现在还有两个队员脱颖而出,她也因此名列金牌经纪人中,说不怀念也是假的。
白若上下的打量完,跟他们道:“去吧,祝你们演出顺利。”
“若姐你不陪我们去吗?”江山问。
白若看他们一眼:“你们又不是第一次,别把自己当刚出道的小孩,哪个重哪个轻你们心里清楚。”
她缓慢的警告着,着重看了一眼顾随州,这个家伙虽然不听话,但他能站到这里,就代表着他知道好歹。
最重要的是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马上就是新年了,贺岁档在即,各大电视台也在纷纷抢人,昨天生日会司年平安过关,但后续的事情需要她继续跟踪处理。
送走他们,白若跟公司媒体部再次开会。
经过一个晚上,司年的微博几乎进不去人,祝福跟谩骂平分江山。
司年的粉丝集体送上祝福,一片‘相信年哥、等着年哥,祝年哥电影大麦,祝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的整齐祝愿。
而黑粉则直接开怼。
【不愧是司年的脑残粉,手上戒指那么亮都装看不见,我也期待你们年哥解释,等看看他给你们送上一个富家千金当年嫂,说不定这个富家千金还是他的粉丝呢,司年勾搭资本,睡粉,啧啧,等着你们哭都没有地方哭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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