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听到这,无力的上肢终于有了点反应,一把抓住了申洋洋的手,喉咙咕隆咕隆的想说话。

楚星河觉察到这边的动静,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安遥已经自己伸手要拔掉呼吸机了,连忙紧急按住她,柔声道:“我知道你难受,你别着急,慢慢来。”

安遥努力瞪大双眼表达自己的意愿。她不是难受,她是想说话,想跟他解释清楚,不要让他们之间再有什么误会了。她有很多话想问他,也有很多话想对他说。

但奈何他严格遵照医嘱,硬是阻止了她。

她无奈地指指他脸上已经不明显的肿胀,眼神关切。

楚星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笑,道:“我和尤嘉铭打了一架,就在你抢救那会。我没事,都好了,不过——”他敛住了笑容,强硬道,“以后晖之驱和恒远的合作,你全权交由洋洋来处理,我不允许你再和他见面了。”

那时,在抢救室外,尤嘉铭、申洋洋和安父安母闻讯而来。

尤嘉铭二话不说,一个拳头就挥了过来,嚷嚷道:“楚星河,你没本事处理好身边的莺莺燕燕,就不要来招惹安遥。你们都分手了,何必回头!”

安遥生死未卜,他又急又慌,完全没有心情应对他,吃了对方的一记拳头,也只是麻木地抹掉嘴边的血丝,一言不发。

申洋洋看不过眼,问道:“尤总,楚敏瑜不是你安排进的恒远吗?”她和尤嘉正是听到技术人员报信说安遥和楚敏瑜开了测试车直接上了路,预感不妙才通过楚星河获知安遥出了事。

尤嘉铭一愣,怒气依然压抑不住:“这不是主要原因,她要害安遥,怎么都有办法。”

申洋洋不置可否,看过来的眼神惋惜而担心,感叹道:“希望安遥没事吧。”

尤嘉铭却得理不饶人的:“无论安遥有没有事,都不应该再和他在一起,这种事不可能只会发生一次,和他在一起只会让安遥陷入险境!”

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会有危险?!他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几张面孔,但他有足够的信心解决这个问题。

他笃定道:“不!我不会允许再发生这种事。”

尤嘉铭冷哼一声:“你离开她才是最好的办法。”

他是知道尤嘉铭一直觊觎安谣的,便反唇相讥道:“尤总多虑了,这是我和安遥两个人的事,不需第三人插手。哦,忘了告诉你,安遥恢复单身了,也不会有什么前夫哥来打扰她,你很快就能喝到我们的喜酒。”

尤嘉铭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一旁忧心忡忡的安家父母听到这里疑惑地对望了一眼。安母问道:“哪个前夫哥?我家遥遥是黄花大闺女呀!”

他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问道:“伯母,安遥……不是有个孩子叫安可吗?”

安母着急道:“哎呀!我就说小可不能叫遥遥作妈妈嘛。小可是遥遥姐姐的女儿,是遥遥的外甥女呀!遥遥这个傻孩子,这种事情怎么不说清楚呢……欸!尤总,你不是知道嘛,你帮忙解释解释,可不能让这位楚先生误会了。”

他完全不给尤嘉铭开口的机会,愤怒地一个拳头正中对方的下巴,对方始料不及地倒退了好几步。

他算是明白了,他一直在误会安遥,即使她亲口澄清过,但因为他们感情的开始源于一场酒后的交易,他始终怀疑她对他的感情,他没有安全感。而导致他彻底失望的始作俑者原来是眼前这不怀好意的觊觎者。不,不只是他,尤家两兄妹都是!

这一拳下去,直接将尤嘉铭打出了安遥的生活。

误会解开,安父安母也知道了女儿和楚先生的关系,还有女儿创业的事。安遥从抢救室转到重症监护室,再到VIP病房,是这位楚先生忙前忙后,日日陪伴。渐渐地,他们对楚先生的称呼便变成了亲切的“小楚”了。

在楚星河和安父母的悉心照料下,安遥慢慢地可以脱离呼吸机了,也可以自主下床活动了。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她终于康复出院回家了。

至于楚敏瑜,出事那天她跳车逃走了,以为自己选的事发地点摄像头拍不到就可以逃脱罪行。殊不知,那天安遥和楚星河的一通电话,楚星河是有录音的,全程将她的犯罪行为录了下来,成为铁打的罪证。

楚星河毫不手软,在警方侦查阶段就将电话录音交了出去,让楚敏瑜或者说楚家没有回旋的余地。

没想到的是,楚敏瑜虽然性情跋扈,但实际没经历什么大风浪,在警方严密的审讯下,很快露出了马脚,迫于无奈,只好将预谋杀害安遥的整件事和盘托出,以图从宽处理。

原来,正如楚敏瑜之前所说,她被母亲婻总作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即将要嫁给一个丧了几任妻子的糟老头。她极其不愿意,想起了之前父母揣掇白家和哥哥联姻,白小姐对哥哥有意,便主动联系了白婧。

不曾想两人一拍即合,白婧慧眼如炬,只在新兴产业的颁奖晚会见过安遥,便知道楚星河心系的是这穿鱼尾裙的女孩,而自己不过是他用来刺激她的工具人,向来眼高过顶、心气傲娇的白大小姐哪咽得下这口气,正想着怎么对付那个碍眼的女孩。恰在此时,楚星河那没有血缘的妹妹便撞到了枪口上。她将她的底细查了一番,很快约见了她。

白婧承诺楚敏瑜,要是能促成自己和楚星河的联姻,则会注资星动,解决她嫁给老头的根本性问题,她还暗示不想让楚星河再见到安遥。

楚敏瑜直接理解为要让安遥永久消失,然后便自行谋划了这一场原本想假装意外的车祸。

也就是说,在行车过程中,她收到的信息是白婧发的。

“情况怎么样?成功了吗?”“别心软,你哥可不会那么容易放手?”

虽然这两条催促的信息可能是刺激楚敏瑜再次燃起杀害安遥的念头,但并不能作为关键证据。这样,在这起案件中,白婧实际上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倒是还有另外两人受到了牵连,一个是尤紫茜,一个是小罗。

楚敏瑜是通过尤紫茜搭上了恒远和晖之驱这两条线。

原来小罗早就在第一次见到尤紫茜时便暗暗喜欢上了人家,再加上安遥他们几个之前怀疑他是秦天那边的间谍被他无意中知晓,心里早就不痛快了。

尤紫茜因为漂亮,从小就是人群中的焦点,早就习惯了异性投来的目光。小罗那种爱慕的眼神,她一眼就能识别出。这次,由她攒局,给楚敏瑜和小罗牵上了线。

至于楚敏瑜和小罗密谋些什么,她表示之后根本不在场,一概不知。而另外两人的证词也印证了她没有说谎。也就是说,尤紫茜的初心也只是想让安遥难堪,或者是公司陷入困境之类,并没有想要她的命。这在法理上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证明她直接参与了谋害安遥的事实。

小罗则是严重得多,他因一时的冲动成为了楚敏瑜的帮凶,在验收车辆遥控模块中悄悄动了手脚,使得车辆测试过程出现了异常,这直接导致安遥在危急情况下无法自救,是实锤的从犯。

整件事水落石出,楚家尤其是婻总,一边为星动集团的资金链断裂和管理漏洞而焦头烂额,一边为女儿被控告导致联姻失败且刑期较长而忧心忡忡。她曾多次联系楚星河,想通过他拿到安遥这个受害者的谅解书,这样楚敏瑜的刑期可能会减轻一些。但楚星河以星动集团的前程来要挟她不得骚扰安遥,她甚至连安遥的面都没见着。

安遥住院的这段时间,虽然晖之驱暂时没了主心骨,但申洋洋和周平很快就能顶上,在各自的领域都能独当一面,公司因创始人的突发事故而造成的混乱很快便被两人合力化解了。

这天,安遥像往常一样待在家里休养,临近傍晚,收到了申洋洋的消息,说郭东雷在“丛林之王”摆了局,邀请了几个相熟的同学和朋友一起聚聚。她专门来家里接她,还把刚放学的安可给一起捎上了。

安遥心如明镜,特意化了妆打扮了一番。

今天的“丛林之王”,谢绝了其他顾客,变成了一个私人场所。

三人刚一进门,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了过来。

郭东雷笑嘻嘻地小跑过来,道:“来来来,你们坐这。”他说着,安排他们坐在最靠近舞台的卡座。

舞台上Belion已准备好,她们一落座,便开始了演奏。

这是Belion的一首经典自虐情歌《天边的月光》,作词人是艺名为“相望”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透明。

缓缓的歌声响起,意外的是,演唱者不是郭东雷,而是楚星河。

他从舞台一侧走了出来,目光如水,紧紧地锁住抬头看向他的安遥。

“当长路吞没了所有方向,

你总在寂静处为我明亮,

像一枚信物被岁月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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