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坊各个作坊的内部不能带他们详细参观碧云和陶九接上头“云哥儿这是来扬州和建平府来的商户孟夫郎吩咐你带他们看看糖。”

碧云抚了抚胸口他内心颇为紧张但也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露了怯温婉的对陶九笑笑“那你回去办差吧我带三位掌柜去库房。”

陶九目光停顿在自己夫郎身上只觉得他和在家里的样子不同没忍住多看了一会儿才说道:“大人给了我半天假我就在一旁守着你不必管我。”

他这么说碧云便真的不管了挺直腰背带领他们去库房看制成的成品糖的途中对来参观的商户们说话井然有序不卑不亢。

仓库剩下的一小批糖是孟晚特意存留就是为了给来赫山的商户观看的。

哪怕是仍旧对糖坊的来历存疑王赵两人也已经收起内心的轻视开始严肃正经起来哪怕被派个小哥儿管事接待俩人被孟晚和糖坊免疫后除了刚开始轻微不适倒也没有太过诧异。

看糖的时候王粮商就不吭声了赵糖商才是这方面的行家只见对方面上不露声色或是问一问去年的甘蔗产量今年糖坊预计能产出多少糖来或是尝尝糖的甜度。

王粮商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眉头暗皱生怕被他或者祝三爷联手坑了。

不过两人心中的想法还都算一致谈价格还是要回去找孟夫郎谈。碧云可能也看出了两人心中想法

王赵两人想的好可再见孟夫郎可就不容易了对方又跟着宋亭舟去了乡下。

祝三爷是不急的他需要在赫山县等到十一月份反正去年他挣了钱打开了销路只要孟晚还按照去年的价格让他拿货他是要在多进一批走的。

这段日子他也不准备闲着在县城置办了两个铺面一家粮店是孟晚建议的叫他带上收来的米面过来售卖。

赫山县山地多且粮产不丰粮店多是在西梧府或者其他府城的乡下收粮拉回赫山卖的也比旁处贵。

祝三爷在途中买粮运来算是去年的陈粮因此价格稍微便宜了些就是加路上的损耗价格也比本地卖的便宜因此开店后生意倒还不错。

他悠哉悠哉的做起生意眼瞧着赫山糖坊像是不差他们这份买卖的样子王赵二人也急了。他们千里迢迢的来可

不是为了空手而归,见不到孟晚便只能再次找上碧云,开诚布公的问起了价格。

“普通红糖四十文,高纯红糖七十文?赵糖商心里思量着,普通红糖倒是只比从扬州收货便宜三文,但高纯糖却比扬州糖坊整整便宜七文。

赫山虽然路途遥远,可算上一路车马劳损也是赚的,而且是多收多赚。

赵糖商心中已是意动,不过生意就是要谈的,哪怕压下去一文也是多赚的,谁会嫌弃钱少呢?

见他与碧云绕价,王粮商懂了,他对糖的进价也稍微了解,只是扬州的大糖坊都早已被人垄断,小糖坊的那点糖量赚着还没他的粮多,他这样在扬州半上不上的商贾也看不上。

赵糖商常年收糖,他既然不惧路途如此心动,多半是有利可图,这买卖可行!

碧云做买卖时间还不长,而且还没有亲自和大商贩攀谈过。这回孟晚将事情交给他办,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他好歹也随着孟晚见过世面,对方又将底价告知,因此咬**最低普通糖三十八文,高纯糖六十八文不松口。

若是寻常的男子行商,王赵两人还可以将人请到酒桌上继续谈,大家饮上两杯气氛到了,没准还能压一压价格。可碧云一介小哥儿,口风又紧,反而难办。

最后两人也没能再谈下去一文,就以普通糖三十八文,高纯糖六十八文收。

价格虽然谈妥了,可不见到糖坊开工,谁也不敢签订文书交下定钱,因此他们二人便如同祝三爷一般在县城等着。

两人手里都不差钱,各自在祝三爷附近买了间小院挨着住,王粮商见祝三爷的粮食铺子生意红火,觉得大有可为,心思一动想等甘蔗的事确定下来,也买上一间铺面开家粮店。

商人趋利,来往一趟路远,若是从北方带来什么东西进行买卖,就是将路费赚出来也是好的。

——

孟晚最近确实有时不在家,但也没有特别的忙。主要还是为了躲开那两个商人,再加上锻炼锻炼碧云的能力。

“李哥,你烧的灰单独抹在地上确实还算坚硬,但掺了沙子后凝固的不太好,有些散碎,别说是修路用了,估计木轮车一压就毁。

烧瓦的老李和烧陶的老孙被一起叫到城外烧窑几个月了,烧了一辈子瓦片的老李也很郁闷,要不是知县大人每

日按时给钱雇他研究石灰石,他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比起偶尔过来的孟晚,宋亭舟来这边盯着的时间更长,只要县衙无事就来城外看看。

见孟晚模样有些灰心,宋亭舟拉着他从地上起身,用浸过水的帕子动作轻柔地擦拭他手上的泥点,“千仞之峰,非一石所成;**江河,乃百川汇聚。我们只需静待,若能候来佳音自是欣喜,未果亦无憾,且盼来日。”

孟晚本来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飞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你说的也是,这事本来就急不来,日日耗在这上头也不成。刚才我见城门口有卖葡萄的,个头又大颜色又好,咱们去买些回家?”

宋亭舟将脏帕子收好,牵住孟晚的手往城门处走去,“荔叶县的荔枝早就熟了,明日叫雪生过去采买几筐回来。”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事。”他这么一说孟晚也想吃了,荔叶县的荔枝栽种的不多,品种也一般,不够资格给皇室上供。但价格对本地人来说相当友好,普通百姓也吃得起。早在七月初他们就去买过,常金花十分喜爱,如今应该是最后一茬了。

雪生去隔壁县买回来五筐的荔枝,孟晚送到祝三爷那儿一筐,隔壁苗家一筐,两个商户各半筐。

他们自家吃也吃不完,常金花拿出去散些给邻居,剩下大半都被冷藏到地窖里,也能放个三五日。

“阿砚还要吃啊?不可以哦,你太小了,一日只能吃这么一小颗。不然会引发虚火知道吗?”阿寻这几日清闲些,便过来找楚辞玩,顺便拿剥好的荔枝逗逗阿砚。

阿砚趴在竹席上,四肢起立,小脑袋高高昂起,一双圆眼睛紧盯着他手上剥了一半壳的荔枝,涎水如瀑布般哗哗往下流,把竹席都淌湿了。

“啊啊啊……阿爹!”

孟晚一进门就听到阿砚喊他,发现是什么情况后被逗得哈哈大笑。

“我小时候可没阿砚这么馋,他肯定是随你。”他打趣宋亭舟。

宋亭舟刚下衙回来,他脱去官帽,无奈的认下这个罪名,“是随我。”他回房间换了身常服净了手,过来抱阿砚,“阿砚,叫爹。”

阿砚现在不喜欢被人抱着,更喜欢自己站着,他敷衍着叫了声“爹”眼睛一直往阿寻和楚辞手里的荔枝上瞄。

楚辞怕把他馋哭,干脆将整盘荔枝都端了出去。路过孟晚的时候,孟晚拿了一颗剥了,清甜的汁水混着果

肉被吞到肚子里,也难怪阿砚爱吃。

“可惜没有好的封存手段,不然卖到北边去肯定能赚钱。

鲜荔枝难得,制成罐头便能延缓它的腐坏性。遗憾的是制作玻璃的瓘玉局掌控在皇室手中,寻常人想得到玻璃制品都难得。再说现阶段可以用来做盖子的材料,密封条件也不足以将罐头运往北方。

九月初,刑部的判决下来。老道被判处以斩刑,童老大则是流放五百里。较**比对,这已经算是轻的了。童家有钱,在路上打点打点,也能让童老大挨过去。

相较之下他两个弟弟就不太顺利了,被判到沿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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