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在网络上大把大把的,但在现实中绝对是稀缺品种。江馒划拉手机刷到了个擦边男的视频之后,属实觉得有点油腻,刚才的惊鸿一瞥猛然拉高了他的标准,再看网络上这些靠滤镜、氛围营造出来的帅哥已经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回到屋内,站在抽湿机前吨吨奶茶的江馒五分钟内就喝光了1L装的珍珠奶茶,身体却没有立刻从XXL变回L码,吸进身体里的水分哪里那么容易消失的呢,就像是烙印在脑子里那双眼睛,时不时就冒出来。

匡!

江馒把空奶茶杯扔进了垃圾桶里,他嘟囔着,“尊重他人命运,不干涉他人人生,别人咋样,关我一颗馒头什么事。”

言语间,颇有点嘲讽、抱怨。

明朝末年的麦子磨成了粉,加了明朝的水被明朝人揉成了面团做成了馒头,得到大机缘的江馒成了精,他打过仗、扛过枪,宰过洋人、杀过鬼子,见到的人间惨像多的是,馒头早就从懵懵懂懂变得冷冷冰冰,再也不会轻易就什么事、什么人轻易撩起心波。

刚才那帅哥,阴郁沉寂,一身死气,今天这一劫他要是过了,也许前程似锦;要是没过,那十八年后又是一个好汉。

他这个馒头有什么好干涉人家生死的。

江馒用手指抠了抠下巴,哼哼了几声转身走了出去。

进了电梯,看到瓦亮瓦亮的轿厢壁上自己柔软的三下巴颤巍巍抖着,江馒拧眉想,他才不是烂好心,只是不舍得人间少尤物罢了,才不是要介入凡人的因果。

邻居帅哥是跟着外卖员下楼的,他就在小区里找一圈,找到了,那就是帅哥命不该绝;找不到,就是帅哥命中该有这一劫。

春风里是个落成有七八年的老小区,栽种的绿化早就成荫,被风吹雨打后,地上落了许多断枝败叶,忘记带伞的江馒在雨中走了一圈已经被水泡敷了,一身软肉,本来宽松肥大的家居服此刻紧巴巴地贴在身上,胸前的可达鸭抱着脑袋,仿佛怕下一刻自己就要炸开。

江馒在小区里走了一圈,没有找到帅哥。

帅哥命运自由定数,怪不得他了。

刚走到自家所在的六号楼,风从耳边轻轻走过似带来了喃喃细语,江馒福临心至,下意识抬头看向了顶楼。

黑亮的瞳孔震了震,天上掉帅哥了!

灯下黑。

妥妥的灯下黑!

迅速吸收周围水分,顷刻间就变大变强的江馒脑子里有一万句骂人的话在说。他冒雨在小区找了一圈,流浪猫看到三只,遛狗人惊动两个,蜗牛差点踩死一只,自己膨胀了一个X的号,要找的人竟然就没有出楼!

一米八多的男人砸进怀里的那一刻,江馒猫一样的呜咽了一声,他要是有脊椎动物,这一下脊椎绝对干碎了。

雨天的傍晚,小区内灯光未明,天色要黑不黑、要白不白,正是一天中视线最混沌的时候。六号楼的门口,空中兀地出现一颗巨大的白胖圆润的馒头虚影,他轻盈从容地接住了从楼上掉下来的男人。

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已然浑身湿透,黏着碎发的脸苍白,抿紧的唇没有血色,紧闭的眼眼皮下眼球不断转动,陷入到幻境中的男人正经历着什么痛苦的事情。

被那么大一个男人砸中,江馒嗷呜叫唤了一下,感觉吸收的水都被压出去了,整个人小了两圈,他扶着男人的肩膀把他从身上推了下去。

“你没事吧。”

江馒怔了怔,这话应该他来问才对呀。

侧头看过去,男人被他推出去的那一刻已经醒了,苍白的脸上尽是疲惫之色,一双眼黝黑似深潭,就那么关切地看过来,江馒的声音梗在嗓子眼里,竟然下意识的说,“没事。”

话音刚落,反应过来的江馒问,“不对,不是我有事没事,你没事吧?”

男人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苦笑,“大概吧。”

“嗯?”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江馒耸肩,他是不懂人类的模棱两可。

江馒手撑地面站了起来,他朝着坐在地上的男人伸出手。

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江曜在回答完江馒的问题后,眼神再度有些涣散,就在他长眉再度凝起来的瞬间一只手似拨开了浓雾那般送到了自己面前。作为作家,江曜本该有无数的形容词来形容这只手,可话到嘴边他脑海中只有空茫茫的一片。

很干净。

很安静。

像落雪的江面,又似风吹过的草原,更像无云的湛蓝天空。

在心底深处的情愫涌上来把自己彻底淹没的时候,江曜握住了那只手,刹那,那些拼杀的呐喊、痛苦的哀鸣、猎猎的鼓声统统消失,江曜急切地望向了江馒,“我……”

“回家再说,你状态很不好呢。”江馒说。

江曜轻笑,他觉得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过,却从善如流地答应了,“好。”

六号楼最高层就十层,江馒和精神有问题的帅哥住在六楼,坐电梯的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江馒已经知道帅哥邻居叫江曜,光明照耀为曜,但江曜一点也不阳光,他沉郁淡漠,浑身上下透着游离于人间的清冷,明明人很高,清瘦得风能把他吹跑。

亲自接过人的江馒心里面吐槽,假象,假象,砸在身上可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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