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茅塞顿开
长老接过妖丹端详一番，“收获不小嘛。”这可是金丹巅峰的妖丹。
将其拿到检验妖丹的法器中一放，法器动了动，腾出一抹紫雾。
他面容微变，“这个妖丹被外物吸干了妖力，相当于废丹。”
“怎么可能呢，这可是从高阶妖兽身上趁热拿的！”宋辽忌低吼了一声。
长老蹙了蹙精致的白眉：“给你们540积分凑个整到464000，别在这跟我闹。”
宋辽忌欲言又止，几百积分侮辱谁呢。
秦箫升拿起扇子，慢慢展开，唇角带着矜骄的笑意。
“我这里……”
宿清看向他，只见那双狐狸眼一蹙，闪过无措。
扇里封存的妖兽呢？
他那么大个妖兽肉去哪了？
宿清叹了叹，同时拍了拍失魂落魄的二位。
“长老我们选择按劳分配，这些东西我们之后再核对吧。”
“也行，限这三天之内啊，错过就作废了。”
宿清点头，“多谢长老提醒。”
三人又一一认领积分，祁另堇没有算在他们队伍里，他的那份暂且存到了宿清玉牌上。
宋辽忌二人不想让她吃亏，坚持要在按劳分配的基础上，再分一部分积分给她，说若是没有她那几次搭救，他们就出不了谷了。
于是又多划了一万积分给她。
现在她玉牌上足足多了289600积分，里面的八九万是祁另堇的那份。
“好多啊，这能进中脉千人榜了吧！”
“能吧，我记得千人榜最后一名积分在二十三万左右。”
宿清眼眸微动，若是扣除祁另堇那份，加上她本身的两万多积分，刚好能挤进千人榜吊车尾。
“清禾现在去哪？”宋辽忌道。
“吃个饭吧。”宋辽忌绕到宿清左边，茴莲这次直接从宿清手腕飞到肩膀，突脸亮出獠牙。
宿清拉了拉宋辽忌：“我们隔远一些，他对气味比较敏感，这里人太多了。”
说着她加快了脚步，三人离去，长老拿出玉牌，在三人身份上做了标记，看到洛陵昀徒弟五字后，他眉头一动，方才那是少姑爷？
妖丹这事说还是不说呢。
三人离去，但几十万积分的影响力依旧在诸位弟子心头激荡。
金色羽衣的弟子语气艳羡：“那青竹衣衫弟子手上的灵宠该不会是腾蛇后裔吧？能带来祥瑞，可以预知宝物的去向，所以才有这么多积分的。下个任务就快来了，我也要去找一找。”
“谁知道她手上的是不是腾蛇，万一是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呢？”
“也不算不正当吧，仙二代给道侣天材地宝不是人之常情吗？”一个弟子道。
“什么意思，来细说。”
她清了清嗓子，“你们看玉牌就知道了，跟你们这些不爱看玉牌的人说不清楚。”
而后不爱看玉牌的人拿起玉牌，罕见地点开聊天分区，一时间兑换大厅听取卧槽声抽气声一片。
数张出众的脸上挂着惊讶与难以置信，新世界的大门就此打开。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宿清在北阁吃饭的时候总感觉看她的人变多了，虽然以前也有，洛陵泽出关那一阵更是，但现在那些略带戏谑鄙夷的眼神中带了强烈的艳羡和佩服。
是谁又作妖了？
算了，宿清咬了口餐前灵果，把腿翘凳子上。
今时不同往日，她也是在北阁能点有餐前灵果套餐的人了。
“秦箫升想什么呢你，一脸失魂样。”她一把抽走他手中的折扇。
打开，上面是泼墨上水画，画的是巍峨之山奇峰峻岭和滔滔江水，还有竹林小筑。
最边缘还有一只似龙似蛟的头。
秦箫升叹了口气，带粉的手指戳在江水中央一点，“这里，本该有妖兽碎块的，结果今日打开，什么都没了。”
宿清将吃完的灵果一扔，“你也偷摸藏了一块？”
宋辽忌冷嗤：“刚才妖丹出问题，我还说你怎么有心情开屏，原来是准备献宝，没成想自己的也不见了。”
“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有鬼！”秦箫升合扇一拍。
宿清点头：“确实，妖在搞鬼。”
说完觉得有点古怪，她补充道：“恶妖搞的鬼。”
今日他们上流了一把，开的是包间，北阁上层的包间隔音防勘察效果，比专门谈话的静遥轩还要好上三分。
宿清也不隐瞒了，直接说想法：“我怀疑覃源被恶妖上身，每接触到恶妖的力量他就会失控一次，上次伤我之时他遇到了恶妖。这一次被恶妖附身的妖兽肉和妖丹里面残留的力量也被他吸收，所以再次爆发。”
“被恶妖上身？！”宋辽忌惊到，“难道真的像玉牌闲聊的那样，恶妖已经渗透到宗门了？”
宿清将谷中白衣男子，还有元婴期妖丹变魂体的事都说了一遍。
最后宋辽忌面露讶然，秦箫升的错愕要少一些，但也出现了片刻凝滞。
半晌他才道：“与其说覃源被上身，倒不如说他被夺舍。”
从前来器宗定制器物的大能，总会提一些阴邪的要求，还会将厉害的魂魄收集起来，和自己的三魂七魄做兑换。
不过这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是他在宗门秘境书房里看到的。
宿清听过这个词，那个世界的话本里总会提，但每个世界夺舍的法子不一，她也不知道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夺舍需要什么条件。
“兹事体大，你要不给少宗主说说？”秦箫升天然地对那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少宗主，没什么好感，但这件事发生在合欢宗，远不是现在的他们能插手的。
宿清抿唇状似在思考。
她和洛陵昀说了今天明天都别再见面，今天是最后一天，要是去找他岂不是掉面子？
“我有机会找他谈一谈。”
见宿清神色有些不自然，秦箫升道：“是不是少宗主兄妹待你不好？”
宿清干笑，“没有吧。”不是不好吗，是堪称恶劣。
“树挪跟死，人挪地活。”秦箫升颇有深意地来了句。
宿清挑眉：“挪到哪个地？”
“清禾不是要先去剑宗吗？我查了一下，你刚好可以进千人榜，这年末冲一把，去剑宗。”宋辽忌合上玉牌。
“你只要去了剑宗，表现突出甚至可以从交换生转成正式弟子。”
宿清眼眸微张，那是不是代表她现在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搭上剑宗的船，合欢宗的一切就可以当过去式。
这么说，她还得再找找临时道侣。
“今天这顿我请了，和你们说话真是受益匪浅！”宿清拿出灵石拍在桌山。
“清禾你铁公鸡转性了。”
宿清笑了笑，把餐前灵果全部拿走：“我还要赶着去找洛陵昀他哥上课，回见。”
宋辽忌看着她夺门而出的背影，面露疑惑：“你说她在高兴什么呢？”
秦箫升耸肩，“可能听君一席话，任督二脉开。”
“搞不懂你们这些说谜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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