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Tofly演唱会还有三天,束伽的这个热搜虽掀起波澜,却没有实质性影响到演唱会,退票的人并不多,仍有部分唯粉忠实地支持着束伽,为他发声反黑,只有不了解束伽的路人们爱吃瓜,纷纷倒戈向着营销号的言论在发酵。

人性在此事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某些心理阴暗的人知道束伽不太懂看中文字,竟特意用拼音去给他留言发泄。

【nijiushiyigeexindeguaiwu】

【lajifumushengdelaji】

……

这些恶评终究被束伽看进去,一直萦绕在心。

公司还是坚持演唱会照常举行,毕竟前期的钱都已花出去,也宣发造势很长一段时间,断然没必要做亏本买卖的道理。

虽然深受恶评影响心情,但束伽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自从那天之后,他好像换了一种性格,不似从前那般爱说笑和外向了。他过往不是没有经历过类似的被黑的事件,至多令他低落片刻,很快便能重振旗鼓,用元气满满的精神面貌掩饰内心波澜,只因他不想影响到别人的情绪。

然而这次,莫杳察觉到他明显不一样了。

这几天,他要不就是回公司练舞室疯狂排练,便是回家就将自己锁在房间,很少说话,也不怎么吃东西,就像一副丢了魂的空躯壳。

莫杳理解束伽这种巨大的落差感与幻灭,却终究无法感同身受,她始终不是他。

近来莫杳亦是分身乏术,只能拜托段齐晞多加开导他。

段齐晞后来告诉莫杳,束伽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他是不是怪物?

莫杳气得翻出那些恶评,拿小号一一反击痛骂,依旧于事无补,力量薄弱,那两个字也同样刺痛她的心。

她的弟弟束伽才不是什么怪物!他是世间上最好的天使,至纯至善的好男孩。

昨晚,束伽在练舞室排练到凌晨才回到,累到睡至第二日中午才醒,他已被复杂的情绪折磨到精神萎靡,睡睡醒醒。

“哥,维修厂那边打电话过来,说你机车修好了,今天可以过去拿。”束伽哑着嗓子,倚在段齐晞房门口。

段齐晞刚穿戴好衣服准备出门,抬眼见束伽一脸憔悴不堪的模样,忧心忡忡:“你还好吗?演唱会那边要不要……”

束伽猜到他想说什么,立刻打断:“我还好,这可是我们的第一场演唱会,准备了那么多年,我肯定会坚持到底的,放心吧哥!”

“好,但你也别太勉强自己,不舒服随时跟我们说。”段齐晞安慰似的拍了拍他肩膀。

手机铃声响起,录音老师已催促多次,段齐晞语带歉意:“那个……录音老师催我回公司,得把演唱会上个人Solo曲重新录下,车子改天有空再去拿吧,帮我跟修理厂说一下,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养足精力。”

说罢,他戴上鸭舌帽,转身去玄关处换鞋。

“哥,”束伽叫住他,“我去帮你拿车吧,晚点我开回公司找你,再一起从头排练,看还有什么细节需要扣下动作的。”

这时,莫杳刚好结束和主办方的通话,听到他们的对话,从阳台走出来反问束伽:“你要开摩托车?你考到驾照了吗?”

“去年就考了,姐我还有几天就20岁了,别老把我当小孩行吗?”束伽皱着眉,情绪又瞬间低落垂下头。

段齐晞察觉到变僵的氛围,望向莫杳,又看看束伽,犹豫着开了口打圆场:“束伽开过几次我那车,技术还行,去散散心也好,但还是要小心点,别超速了。”

听到段齐晞没有反对他的意思,束伽眼神倏地亮起,开心地抱了下段齐晞:“谢谢哥!”

莫杳见段齐晞同意,且束伽也好几天没那么开心的状态了,她也不好再反驳,嘱咐他几句注意安全,便由他去。

一阵嗡鸣毫无征兆地在莫杳耳畔边响起,她站定在原地,对面段齐晞的嘴型似乎在动,说着什么,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见,拿着手机垂在身侧的右手,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段齐晞走过来,手搭上她肩膀,察觉到她右臂的震颤,眸光凝重问道:“你怎么了?”

莫杳这才回神,耳鸣消失,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这种症状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以前在海滨上学时压力一大,她有时候也会发生这种情况,上网查过说可能是焦虑症,她也没去医院看过,以为只是因为自己想太多。

“啊?我刚在想演唱会场地的事,没听见。”她随便找个借口解释。

“感觉你这几天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又失眠了?如果实在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吧,过几天忙起来怕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得休息好才行。”段齐晞握住她发抖的右手,语气里满是担忧。

“知道了,等下忙完就去医院,你快出门吧,别让老师等。”莫杳强装镇静,不想让他担心。

段齐晞出门后不久,束伽也出去了,莫杳回房休息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可自控的痉挛,手心的纸巾早被冷汗湿作一团。

这些症状,始于那日与妈妈的通话后,她已经几天没好好睡觉了,一闭眼全是妈妈说的那些话,像个复读机一样在脑子里循环播放,好不容易入睡,又被童年噩梦惊醒。

思虑再三,莫杳决定听段齐晞的话,去医院看看。

她到医院直接挂了精神心理科,做完一系列检查和心理评测量表,医生确诊她这是焦虑症,已出现躯体化症状,最后开了一些药,叮嘱务必规律作息和保证睡眠。

她坐在医院椅子上,盯着那张密密麻麻的病历单发呆,想起小时候有过的那些症状,原来是焦虑症,她还以为是自己青春期矫情装抑郁。

查对网上焦虑症的症状,都和自己对上了。

吃药没问题,可她的工作性质,怎么可能做到生活规律和每天保证充足睡眠呢?

出来看病不到几个小时,手机消息就没消停过,一直响个不停,这才有空看群消息一个个去回复,手抖和心悸的症状还在持续,

手机屏幕突然跳出段齐晞的来电显示,莫杳立马接通。

“阿杳,你在家里还是出来了?有看到束伽吗?我在练舞室等他很久都没来,发消息不回,电话也打不通,维修厂那边说他早把机车开走了……”

电话那边的段齐晞语气很不安,莫杳眉心突地一跳,涌起不详的预感……

“我来医院了,没看见他,那我现在打给他看看。”

她挂断段齐晞的电话,拨给束伽,始终无人接听。

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了吧?莫杳心中默默祈祷,紧握手机的手心瞬间沁满冷汗。

下一秒传来手机震动,来电显示仍是段齐晞。

“阿杳,你在医院对吗?”

“嗯对,怎么了?”

“你冷静听我说,”听到他这句话,莫杳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束伽出车祸了,他紧急联系人填的是我,刚接到救护人员通知,他现在正被送往医院,你就在那里等他,我马上赶过去!”

突如其来的噩耗,莫杳顿时六神无主,脚步在医院走廊上踉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她无力地扶住墙壁。

怎么会?束伽怎么会?

明明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活泼乱跳地站在自己面前……

天色渐晚,莫杳强撑着虚软的身体,伫立在医院门口等,眺望远方一辆辆驶过来的救护车,前面两辆推下来的都是老人家,她焦虑万分,既盼着是束伽,又恐惧担架上的人是他。

医院离晨川娱乐公司不远,不到十分钟,段齐晞也快马加鞭地赶到。

下一辆救护车快速地停在门口,顶灯将地面染成一片跳跃的红光,映入莫杳眼中,医护人员抬出的担架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少年,他身上那件米白衬衫染上大片的血渍,红得异常触目惊心。

段齐晞一眼认出少年手腕上沾着斑斑血迹的腕表,正是他前几日送给束伽的生日礼物,他扑向担架,连声呼唤束伽的名字。

“束伽!你醒醒!别睡!”

束伽的胸膛微弱起伏,全身剧颤,苍白的嘴唇隐约溢出细微的痛苦呻吟,因巨大的痛苦,嘴角处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沫,睫毛凝着的血珠滚落在惨白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道蜿蜒的血痕,惊慌失措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万念俱灰。

莫杳不敢相信,这副全是血的躯体竟然会是她的弟弟。

在束伽残存的意识中,他模糊地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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