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婚礼的人并不多,大多是一些与莫家早年交好的人。
头面繁重,刚进喜房那会儿,堂溪胥便吩咐侍女给徐凝的头面取下来,尽管嬷嬷总是说不合规矩,不吉利。
堂溪胥不想那么多,他只想着他的凝凝要僵着脖子好几个时辰,他想想就难受。
来婚礼的还有宇文信夫妇,算着日子赵明裳快要临产了,宇文信本不想让她来,赵明裳不肯非要过来看着徐凝出嫁。
这夜叶禹澜拉着堂溪胥说了很多话,他说他和方泓枳从小没有陪在徐凝身边,没有给予她应有的爱,这一路都是她自己走过来的。堂溪胥侧耳细细听着,他夫人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有多不容易,他清楚得很。
她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世界,没有害怕,重新去接纳这样一个社会、时代,又能在这里好好地生存,他堂溪胥打心底里佩服。
叶禹澜今夜哭得稀里哗啦,没喝上几杯便醉倒在桌。
堂溪胥回房时已然深夜,喜烛长燃,窗牗上贴着的大红喜字,为这个静谧的夜增添了未知的期待。
吱呀。
堂溪胥推门而入,今夜他没喝多少,头脑清醒还没醉。
坐在喜榻上的小姑娘,垂着背,耷拉着头,脑袋一点一点的。
嬷嬷只拆了头面,其余头饰全都还在,徐凝嘟囔着嘴,昏昏沉沉,意识朦胧,恍惚间看见一抹红色人影。
“阿胥,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要困死了。”
徐凝勉强睁开眼打个哈欠,又半眯着眼。
堂溪胥坐过来,弯了弯唇角没言语,只是帮徐凝拆头饰,他分明是第一次可不知为何,却如此地顺手,像是为徐凝拆过许多次。
嬷嬷听闻侯爷回来,便悄声过来,想替徐凝更衣。
堂溪胥隔窗回应:“这么晚了嬷嬷早些休息,我来帮夫人更衣。”
嬷嬷听懂言外之意识相离开。
一块湿润的帕子轻轻擦着徐凝的脸,擦了几下堂溪胥用重新放回盆里润水。
贴身之时,徐凝的发尾若有似无地扫过堂溪胥手臂,痒酥酥的,像轻羽刮着心。
一切收拾好后,堂溪胥在两瓣葫芦瓢里倒好酒:“小瞌睡虫,喝完合卺酒再睡。”
徐凝正畅游在美梦中,隐约听见声音但不想醒。
堂溪胥扶额长叹一口气,把葫芦瓢放在徐凝嘴边。
徐凝闭眼蹙眉,像小孩子被喂了不喜欢吃的食物一样抗议闹腾。
“唔,我不要。”徐凝别过头。
徐凝的唇沾了水色,剔透通红。青年平静的眸子死死盯着少女的唇,幽幽的目光落下。
“若为夫偏要给你呢?”
徐凝砸砸嘴侧头落在堂溪胥怀里,衣襟松垮,脖颈敞露。
半响,堂溪胥喝完葫芦瓢里的酒,俯身采撷早已垂涎的果实。
酒是堂溪胥找花行酿的,香甜口感,又容易醉人。
酒水顺着两人唇角流下,徐凝感觉到唇上有柔软的东西,轻松齿关,探舌扫了下嘴边的柔软。
又甜又软,好吃。
房间充斥着水渍声,徐凝晕晕乎乎的,大脑缺氧出不匀气。
可自己却动弹不得,被迫张嘴与外来的柔软纠缠。
好麻。
徐凝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堂溪胥眸光晦暗,但却十分有耐心地给她脱婚服,长指滑过的每一寸皮肤都羞红起来,她的心也随之跳动。
梦里的少女主动环上青年的脖颈,徐凝想着反正是做梦那就大胆一点。
换气间隙她吻上堂溪胥鼻梁上的那颗痣,惦记了两辈子的地方。
鼻梁落下一吻,堂溪胥震惊片刻眼眸微眯,垂眼看着闭眼忽然轻吻她的小姑娘。
堂溪胥浅笑,任由徐凝对他动手动脚。
渐渐地,笑意化了,她跟谁学的,吻技这么好。
徐凝吻上他的耳垂,逐渐滑移到脖颈,最后停在喉结处。
梦里的徐凝:还是做梦好,梦里的阿胥不动也不强势,乖乖给我亲。
殊不知现实里的堂溪胥已经呼吸急促,双耳通红。
徐凝在堂溪胥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准腰带排扣,秀眉紧蹙不耐烦起来。
她想把腰带扯掉,可金丝绸做的缎子怎么可能轻易扯掉。
堂溪胥一手抱着徐凝,另外一只手反扣住徐凝那只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的手。
真是烈火焚心,热酒烧喉。
他带着徐凝的手摸到排扣处,单指撩起,腰带滑落。
迷离之际,徐凝微微睁开眼,堂溪胥那双桃花瓣形的眼,倒映着徐凝慵懒的神情。
徐凝最喜欢堂溪胥意乱情迷时的眼睛,像是随时能将她拆吃入肚。
徐凝勾起堂溪胥下巴:“你知不知道你这双眼就像春药。”
说话间,堂溪胥衣衫散落只余一件亵衣,衣衫大敞,徐凝最经不起这种,眼睛亮晶晶的。
她按住堂溪胥双肩,将人扑倒在榻上,直接吻上喉结,这猫儿似的抓心堂溪胥忍不了,他又不是圣人。
堂溪胥反压住徐凝,幽暗的目光落在小姑娘烧红的双颊。
堂溪胥把徐凝刚才做的事都在她身上做了一遍。
咚。
咚。
唇瓣每滑过一寸,徐凝的心就重跳一下。
……
次日。
她撩起眼皮,便看见绕指玩她头发的男人。堂溪胥靠着床榻,长发披散,脸上扬着浅浅的笑。
玩得不亦乐乎,餍足的神情中带着慵懒。
看着堂溪胥神情,徐凝头脑清醒过来。
昨晚不是梦?!
怪不得体验感这么真实。
徐凝用被子捂住头,但手没有力。
堂溪胥歪头浅笑,将她的被子拿下来。
徐凝瞪圆眼:“你不许笑!”
“好,我不笑了。”
男人俯身在徐凝耳边轻声呢喃一句。
徐凝羞涩地大骂:“滚!”
你是打桩机吗?
“好,为夫这就去给娘子煲汤。”
最近真是喜事临门,没多久赵明裳便生产了,是个男孩。
加上宇文信近年公绩,祯宁二十七年十一月,太孙满月之时,乾平帝下旨册封安王宇文信为皇太子,同时赐名皇太孙。
满月酒那天徐凝找人打了两把长命锁,串着璎珞。
小家伙胖乎乎的,小手臂像藕节似的。
徐凝看着小家伙笑她也跟着笑。
“喜欢啊,喜欢你也生个呗。”赵明裳招呼完客人过来和徐凝打趣。
徐凝瘪嘴摇摇头:“我都还是个小孩子,算了吧。”
“我听闻太后病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徐凝拿着一只小老虎逗小婴儿。
小孩子咧嘴呵笑。
赵明裳顿了一下。说起她这位老师,赵明裳已有许久没去见她。
又是一年除夕,今年的除夕夜最为热闹欢快,大家都齐齐整整一个不少。
除夕夜当日赵明裳提着食盒去昭燕塔看太后,里面全是她喜欢吃的饭菜。
大半年不见,太后已然没有往日风光。
冯瑾一身素衣,不戴任何发钗,倚靠着窗沿,望着窗外。
“咳、咳”
塔顶的凉风最为寒冷,太后捂嘴咳嗽。
“老师,我来看您了。”
太后转过身来,对上赵明裳那双清透又冷漠的眼。
这是赵明裳第一次唤她老师。
这么些年来赵明裳一有空便会去冯太后宫里,她教了赵明裳许多东西。
在赵明裳小的时候也正是冯太后让她走出去,去闯荡,去见民生,去感受人间不拘泥于内宅,去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赵明裳或许也会在内宅,与庶妹姨娘因为一丁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勾心斗角。
后来她走出去了,拜师学武义,虽不得精通但也能护得住自己,她也看懂了庶妹与姨娘心中的算计,便也放下成见不去计较。
在这样一个男耕女织以男子为尊的社会,世家大族中的女子更是倚靠丈夫、父亲的疼爱而存活,她们所求的无非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顺遂一点,尽管仰人鼻息。
可在如今的社会中,大部分女子的地位难以改变,只能这样,不是所有女子都是方泓枳,都能够以女子之名登朝封将。
赵明裳在外闯荡的日子,那时候还没遇见徐凝那群人。
普通人家的女子是怎样过活的呢?
没钱的留在家里种地,若是家中有未娶妻的儿子,有的女子还不到及笈之年就被草率嫁出,只为给弟兄挣彩礼。更穷的人家,为了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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