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沛文甚至想安慰一下可怜的小天子了:别难过了孩子,我活这么多年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离谱的人,还tm是好几个一起来的。

江鸾没有继续议论此事,由御史台、廷尉署按照律法处置。

阮睿一家诛九族,和她有牵连的徐家、叶家各夷三族。

于次日后处决。

且布告天下,其弑君的罪行。

沈砚在屏风后打翻了一只花瓶,自请禁足。

这桩震动朝野的案子就这样落下帷幕:封后、弑君、刺客、下毒……

而大多数人往往只知其一;

当日身在宫中的几位大臣虽然也有着满腹疑窦,却纷纷缄口不提。

连弹幕也觉得太仓促、太牵强、太似是而非

为什么中常侍多次提到先帝?

为什么阮睿情愿付出一切都只要保下沈砚?

所有的真相似乎都流于表面,而真正的故事却没人敢继续挖掘。

副本还没有结束

从始至终,江鸾都没有特别起伏的表情,她依旧照常打卡上班、下班

网友们反复观看着她的直播回放,也没有发掘到更有用的信息

江鸾这段时间注意到自己收到了不少积分

手腕上的透明手环提示积分到账的通知:

观看人数突破一万,奖励积分1000

观看人数突破十万,奖励积分3000

回放点击数突破一万,奖励积分1000

江鸾没有点开,只是默默装蒜,希望再骗点点击量

【陛下,你不好奇为什么先帝在这件事里含量这么高吗?】

【陛下真的不查沈砚的真实身份吗?】

【陛下你晚上睡得着吗?】

江鸾:【对朕没有什么威胁的事情、不需要朕费心的事情其实不必要查清。】

……

指尖停留的温度随风散去。

卢玉看见阮睿的脸颊变得鲜明,又逐渐暗淡。

地牢内狭窄而黑暗的甬道就算是白天也不能没有烛火照明。

狱卒又催促了一次。

“我……”她在还要开口时突然惊醒,那半个音节就这样飘散。

原来又是梦。

她已经连着做了好几次这个梦了。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有的时候就算是偶然失神也会想起来。

那种看不清前路的感觉,从梦里传递出的绝望一直蔓延,让她想到了很多年以前的岁月。

她出身山野,母父都是农户。

大字不识一个,粗野又苍白地活着。

母亲极其嗜酒,每每醉了就不肯出门;而父亲又是个心性敏感之人,总是畏头畏尾、忧心忡忡。

和其他人比起来,卢玉觉得自己是个很奇怪的人,她好像天生比别人蠢笨,比人少些东西。

在这样一个连温饱都是问题的地方,她爱上了看书。

那些在别人看来空荡的圣人之言、金科玉律,让她生出更多亲近之感。

不过当她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卢玉总觉得自己被困在一片黑暗中,感觉不到喜悦、悲伤、也不明白什么是快乐。

她情愿也乐意,让自己的天地里,只有母、父的身影。

可父亲和她完全不一样,他既害怕自己的妻是个生性懒惰之人这件事让人知道了会害妻家没有面子。

又怕自己的孩子将来没有出息会被人耻笑他持家无能。

卢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总是去担心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分明都是现实罢了。

再怎么伪装都是一块漏风的破布。

小小村子里,大家不过一日不停地耕地,又有谁会注意这些?

可天总是不遂人愿。

喜欢改变和捉弄。

卢玉记得那天是中秋,母亲喝得酩酊大醉,走夜路时失足落水,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父亲在次日去收尸,路上冲撞了贵人的马车,被当场打死。

在那一天,卢玉突然发现了,从前的自己错得很离谱。

她曾漠视的那些人和事,在离开母、父的庇护后,形如鬼魅。

所有的言语和冷漠都直接扎在了她的身上。

有人说她是个灾星克死母父,有人偶尔叹息她的身世坎坷,而更多的人则是在看戏。

这一次卢玉成为了她们口中的消遣。

虽然她还是分不出那些感情,但是她感觉到了——心很痛。

尤其是当她看到母父的尸身的时候。

只感到,天地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奔袭无方。

躲藏无处。

她卖掉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给她们立了一个小小的坟包。

……

没多久她所在的村子闹起了灾荒。

她跟着活下来的流民一路向北上游荡。

走投无路后不知怎么就去到了一条溪流边上。

想着。

或许从这里跳下去,就能见到母亲。

有温度的河水慢慢舔舐她的脚踝。

母亲……

......

不过这次她也没有如愿。

有个天下第一疯癫的女人把她救了下来,要她好好读书,考取功名。

胡墨朔,卢玉记得她叫胡墨朔。

但她更喜欢别人叫她疯子。

因为: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照胡墨朔的说法,正是因为她痴于学问研究,已经做到极致了,才能配得上‘疯癫’、‘痴狂’这样的字眼。

从那之后,卢玉和她过了一段时间互相作伴的日子。

她在黑暗中不再是踽踽独行。

随着时间流逝,卢玉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一个正常人。

有喜怒哀乐,分得清是非黑白。

而且她也在努力地去做一个“好人”、“贤者”。

当她越接近这些人,她就能得到越多的善意和夸赞。

那先如流星般短暂划过她漆黑世界的话语,会让她得到片刻喘息。

在她通过乡试的同年,那个胡墨朔病死了。

她说要将卢玉会试的消息烧给她……不管中还是不中。

卢玉将她安葬后,就独自踏上了近京科考的路。

或许人生来就是要经历许多别离吧。

元景十三年春闱放榜后,卢玉被先帝点为状元。

那一日金榜题名、打马御街,好不快活。

卢玉依稀记得那一天有很多人,她也拿出了最好的状态。

她明白,抓住这一天,或许接下去的每一天,都会更加明亮。

不过人有些太多了,这个年纪了,她已经不记得当时走了多远。

只是模糊感觉过了西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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