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晚风吹动椰林,山外的大海带着贝壳去远行。

我勇敢的小孩,你听一听,听那月牙弯弯风儿轻轻。

今夜的鱼儿游上山脊,千百米的浪又将它卷了回去。

我亲爱的小孩,你要小心,不要在深海的黑暗里苏醒。

夏兮野闭着眼躺在沙发上,手里握着冰凉的酒杯。

“你是女主角了。”

顾从关上阳台的门窗,房间内的风浪顷刻熄止。

“恭喜你,夏小姐。”

“为什么?”

夏兮野苦笑:

“就因为我对你坦诚?”

“我只是觉得你需要苦尽甘来。”

“况且,卖未来的大影后一个人情,对我来说没有坏处。”

顾从放下手里的杯子,里面只剩下一些透亮的冰块。

他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和袖口,然后走到门前准备离开。

“顾总。”

夏兮野没理解,站起身来喊住了他:

“您要走了?”

“不然呢?继续与你这样一位美丽的女明星共处一室吗?”

“那,这房间?”

“这是你今晚的房间,好好休息,明早轮船才会靠岸。”

“等等顾先生。”

夏兮野走上前去,不小心碰了一下男人的衣袖:

“抱歉,我的意思是,就这么简单吗?”

“其实不简单,”

顾从歉意地笑了笑,

“我本来对你另有企图。”

直接越过顾昼来找她,怎么会是什么好心思。

夏兮野闻声赶紧退后一步。

这样的潜规则在圈内她见识了不少,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做这个打算。

“不考虑做顾夫人吗,夏小姐。”

成熟的男人从不拐弯抹角,他们的时间宝贵,向来只直白地提出诉求。

夏兮野手指无意识地捏住裙边,瞳孔骤缩,似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我不懂您的意思。”

顾从早就料到她反应,也只是弯了弯嘴角。

他不紧不慢地转动着自己食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在房间里暗沉的环境下折射着炫彩的光辉,但也不急着开门离开了。

“进顾家的门不仅仅只有我弟弟那条路。”

“放弃我那愚蠢的弟弟,做我的顾夫人。”

“这样的表达你能明白吗?”

眼前的男人条件实在太过优越,光华内敛,气质斐然。

淡米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有种松垮的意味,可一身低调的珠光宝气让他不仅毫不俗气,甚至自带一种高人一等的清贵感。

夏兮野当然一直对这位顾先生有所耳闻,三十岁接任顾氏,五年时间让集团在娱乐圈风生水起,旗下无数的经纪公司培养起无数歌手演员,眼光毒辣,成就了半个星坛。

如今这男人三十七岁,容貌竟没有半分不惑之年的样子。

“顾总,我想您误会了。”

夏兮野没有多考虑,只是淡然一笑。

“那就算作我误会了。”

顾从心下了然。

“祝你心想事成。”

“不,顾总。”

“我的意思是,顾昼我也不会再考虑的。”

“顾家不是我的归宿。”

夏兮野笑盈盈解释道。

“好,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海水被风吹起,浪花沾湿了裴妄的衣角,他抓着船边的栏杆让自己不再往下掉去。

上面的那些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趁他们的反应时间,裴妄迅速双手吊着围栏,站在船外只突出十几厘米的墙上。

他左右观察着,头顶已经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一些铁锈掉落下来,应该是那群黑衣人追下来了。

坐右边好像有个年久失修的铁质楼梯,被海风打得歪歪扭扭,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眼下就只有这条路能逃。

今天来这就该带几个保镖的,大意了。

在剧院的那天夜里,看到自己的位置被枪击那一下,他就该有所防范的,最近自己的心思总是在案子和夏兮野身上,他压根没往自己这方面去想。

杀了父亲,还要杀他,这些人会是【猎】的人吗?

对,姜蝶当时杀父亲的原因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他好不容易挪过去,小心翼翼地踩上第一层楼梯,那群人就已经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一把飞刀对准了他扔过来,他连忙松开握紧扶手的左手,重心不稳,整个楼梯摇摇欲坠,被他的身体给带偏,才躲过那一刀。

不会是李任。

他不会蠢成这个样子,在自己办的晚宴上杀人。

裴妄顾不上满手的锈迹斑斑,海水的辛咸磨得他皮肤生疼,但只得拼命往上爬去。

三楼,这里能通到三楼的客房阳台。

夏兮野打算今晚好好休息,或者叫几次客房服务,犒劳犒劳自己。

打电话让侍者送来这艘游轮上的特色鸡尾酒和夜宵,趁美食还没来,她先去洗了个澡。

银蓝色的碎钻礼裙被她挂在靠在窗边的地方,像黑夜里的一抹蓝色星辰。

侍者将点了的酒水和餐食送来,还贴心地带上了一套一次性的白丝绸睡衣和睡眠眼罩。

夏兮野褪去身上的浴袍换上睡衣,舒服地打开阳台,想出去吹吹风。

此时此刻海水的气味不再让她感到恶心焦躁,相反,她第一次这样心境平和地望向大海。

她依旧怪无情的海带走母亲,可她知道这世上人性比海洋更为无情。

嘭。

手扶着的栏杆忽然起了一阵让人发麻的震动,吓得夏兮野赶紧松开。

“抱歉,小姐,”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

“我正在被人追杀,请拉我上去,我没有恶意。”

夏兮野带着震惊和疑惑再次撑在阳台的扶手上,背着满目的月光往下看去。

一排巨大的浪拍打过来,浪花飞溅,广阔水面之上的风将夏兮野的长发卷起,上飘。发丝缠绕着她仓皇的脸庞,她看见一道狼狈的身影正单手挂在阳台的围栏外,男人的西装已经被划破,布料在风浪中翻滚不止,他往身后看着,又试图往上爬,好像在害怕着身后会跟来什么可怕的人。

“裴妄?”

男人听见声音,猛地回头。

呜咽的船鸣割破不平静的海面,他看见夏兮野那张脸,摇摇晃晃的身体忽然颤了一下,本激烈跳动的心脏此时更是疯狂撞击着他的血肉脉络,一发不可收拾。

见男人发愣,夏兮野没顾上这些,他看出来裴妄身上有伤,这么挂着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于是连忙伸手将他拉了上来。

“夏..兮野。”

“还发傻呢,先进屋啊。”

夏兮野觉得自己怎么比裴妄还着急一些,她抓住男人的袖口急忙往里走,想着先带着他躲起来。

裴妄反手挣脱开,然后实实地牵住了夏兮野的手,十指紧扣。

在轮船边缘上生死攸关,被海水刺痛伤口,铁锈和咸味刺激得他麻木,下一瞬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夏兮野的香气。

那他可不要再松开了。

刚关上阳台的玻璃门,拉紧窗帘,夏兮野似乎听见走廊外传来密密麻麻但又悄然的脚步声。

“到底怎么了?”

夏兮野让裴妄坐下,想给他先去倒杯水,没想到裴妄不放手。

“他们..”

“要杀我。”

裴妄的头低了下去,被海风吹乱的黑发此刻垂了下来,遮住他的眉眼。

可夏兮野感到了她的手被握得更紧了。

“裴妄,松一下手。”

没松。

“我去看一下情况,你放心,我不走。”

夏兮野耐着性子哄了两句,裴妄才缓缓放开她的手。

她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这还是刚才在宴会上那个对着李总说“老子来一次是给你面子”的狂妄少爷吗。

她走到门前,透过猫眼,没看见人影。

难道是她听错了?

不对。

刚才太混乱了,可能听错了方位,声音如果不是从走廊上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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