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奇怪的动作,靠近过去悄声问:“怎么了?”

刑邪冷笑,笑意森然,“你看看后面的人有没有不在的?”

我闻言,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也不由往后看了一眼,并没有缺谁,都在自己的座位上。

我转回过头,道:“没有。”

刑邪微微弯了身子,侧过头,在我耳朵旁低声道:“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一号车厢的门是敞开的,但是我方才探头出去的时候,那门确是关上了。”

我了然:“你的意思是一号车厢里藏着凶手?所以你才会叫我快点回来,看看谁不再,这样子就知道在一号车厢的是谁了,如果他问心无愧的话,根本不需要躲起来。”

我又疑惑:“可是我们的人都在啊,并没有谁不在的。”

刑邪的黑眸含着深意,“要么另有凶手,要么这一号车厢还有一个地下通道,我们在过来的时候,凶手已经从地道里先回来了。”

我咬了咬唇,有些头疼。

“你说的很有可能,这火车毕竟是改造过得,它的构造是如何,导览图未必完全画出来。”

刑邪的神情忽而轻松了些许,他在我耳边仿佛吐气如兰,“不过你放心好了,那空调的吹风装置已经被我毁坏了,要想空调吹风,恐怕要修理一晚上才行。”

我了然,怪不得这人在底下这么久,敢情是在搞破坏,“那你在底下发现什么了吗?”

刑邪从裤袋里掏出了一个密封袋,里头有一瓶黄色的液体,瓶体上面还是外文字符,“这个,迷幻水。”

我点了点头,看来猜测是对的,这空调是另外一个有迷幻作用的凶器。

我不由又问:“今晚我们应该都会清醒,如果他已经知道空调不制冷了,他没有办法迷幻我们大家,你说今夜凶手会不会还杀人?”

刑邪身子收了回去,他后背靠在背椅上,闭上了好看的俊眸,修长的双手交叉在一起,垫在腹肌上。

他的声音轻悠悠的,“不好说,就不知道那人有多少条退路了,之前的热水器,现在的空调制冷,说不定他还留了第三手,我们今夜最好警惕些。”

我又扭头看了看车厢内的其他人,他们都表现的没有任何异样,收回视线,我点头:“好。”

距离今晚十二点还有四个小时,我和刑邪去餐吧吃了点面包,继而回到六号车厢继续翻找线索,过了三个小时,十一点的时候,我和刑邪回到了七号车厢,和大家一起坐在座位上,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此时的车厢,很安静,安静地让人发憷,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今夜已过,明天又会有人死,是谁?这个问题太重要也太敏感了。

所有人都在说自己没有罪,可若是无罪,又怎会上了这列火车。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过得很缓慢,一分一秒就是煎熬。

玻璃窗外头的夜色让人看不清,窗上倒映的是我这张陌生又清丽脱俗的瓜子脸,通过倒影,我还看到了坐在旁边的刑邪,他的手指修长纤细,十指交叉有一种另类的魅惑美感,干净细腻,我倒是对他这个保镖身份感到怀疑,双手这么干净,不像是做保镖的料子。

蓦地,他像是感应到我在偷看他似得,原本一直低着的头抬起,准确误会地侧过头,犀利的目光与我触及到一起,那双桃花眼妖冶深沉,仿若一潭冒着热气的温泉水。

我突然想到一句古诗: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他的眼睛越来越犀利,我有些心虚地收回视线,下一秒,只听他道:“到了。”

我眉宇一拧,只听他又补充,“十二点已经到了。”

我看向他,他的眼里有着警惕,我连忙转过头看向后面车厢的人,他们这次没有昏昏欲睡,每个人的神色都越来越紧张。

我细细想了想昨日的一切,低声道:“昨天应该是十二点半才动手的,现在我们这么多人都醒着,恐怕他不会这么早动手。”

“啊!啊!我的喉咙!痛!痛!啊!”

后头车厢,导游痛苦地死命抓着自己的脖子。

所有人都惊到了,连忙起身看了过去,我和刑邪对视一眼,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来杀人!

刑邪飞快地跑向了后头的数学家,我也立刻跟上。

“蛤,蛤,蛤.......”

导游拼命喘息,眼睛突地利害,眼镜落了下来,碎成一地,他的脖子处红肿一片,他拼命地抓着自己脖子,刑邪刚到他身边,他就伸出另外的手抓着刑邪的手臂,“救救我.......”

“救救我.......”

刑邪的眸子暗沉地可怕,他环顾了一圈所有人,对在角落的卫枫厉声道:“松开卓子如,让她过来看看,他中毒了!”

卫枫仿佛被震醒一般,立马道:“噢!好!”

他手忙脚乱地立马帮忙解开卓子如的绳索,那绳子绑的不复杂,可是事情紧急,一下子竟有些慌乱。

卓子如的手都要被磨出血来了,她低低安慰:“别急……别急……”

导游的眼白都要翻起来了,他意识混乱,似乎一点也听不见我们的声音,我不由提高了几倍的音量,“撑住!撑住!”

刑邪仔细看了他的脖子,他把导游的手掰开,让他不要抓脖子,他看到脖子处肿的像是一个牛油果大小,短短的几秒钟时间,竟如此严重,他蹙眉道:“不好!他不能呼吸了,喉咙里应该有堵塞物!”

我对这个情况很是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看向做卓子如那边,发现还在解着绳索,我马上跑过去帮忙,心里有些诧异,奇怪,我明明记得我最后一次给卓子如绑上绳子故意系的很松垮。

来到角落处,我看到卓子如的手腕已经磨了一点血迹,卫枫一头汗水地在解着打了结的绳索,那绳索绑的很紧实,我压下心中的诧异,连忙蹲下了身子,把医疗箱托了出去。

我打开医疗箱,拿出了手术刀,对卫枫道:“卫枫,你松手,我来!”

卫枫见状,立刻松开了手,同时有些懊恼,刚才怎么没有想到用刀子来划破。

这绳索并不是很粗,手术刀子割两下就断了。

“走,快点过去,他要不行了!”

卓子如起身,我提着医疗箱,一起奔了过去。

后头,在我和卓子如赶到的时候,只见导游不再嚎叫了,他双目紧闭,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躺在座位上。

刑邪转过头,对我们摇了摇头,“他死了。”

这一语,惊到了车上的所有人。

刚才,明明只是一分钟的时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死在了大家的眼前,凶手连面都没有见过。

我对卓子如道:“检查死因,你知道的。”

卓子如还是很胆小,但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重重地“嗯!”了一声,就从我的身后走出来,刑邪从狭窄的座位过道出来,让卓子如进去检查。

刑邪走出来的时候,和我对看了一眼,我们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不安。

车厢内的人,此时从刚才的紧急中回过身,卷发女士最先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出事?”

我解释:“一切还要等检查出来才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卷发女士听我的话,难得沉默了一次,在场的人此时都不想说话,每个人心里边都是凉飕飕的,车厢其实有些闷热,但是大家却仿若置身于冰窖里,寒冷彻骨。

二十分钟后,桌子如检查出了结果,她脱下白手套,“他确实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毒液进入他的喉咙里,引起了发炎,他平时就有咽喉炎,这次的毒药更是彻底激发了炎症的扩散,就像是强催化剂一样,十几秒他的喉咙就完全发炎溃烂,甚至出现水肿,致使他不能呼吸,最后就窒息而亡。”

我问:“什么毒药?”

卓子如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不能确定,设备有限,我很难检测出来。”

卷发女士大叫:“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刚才我们大家都是只吃了泡面,如果他有事,我们为何没事?”

卓子如:“这个毒药应该只是针对咽喉炎患者的,如果其他人没有这个病症,不会有事。”

卷发女士仍然不相信:“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你说的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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