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尔,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婚约吗?”

他低声问一句,声音小的倒像是在问自己。

他知道眼下不是提这个的时候,但她为楚其卿流下的眼泪却很刺目,害的他忍不住去过问。

但还不待楚云随听到姜逢尔的回应,她便晕了过去。

两眼一黑,哭声也下意识止住,姜逢尔整个人无力地向后倒下,而若不是楚云随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她便要跌倒在地了。

“姜逢尔!”

楚云随忧心地看着被他接入怀中的姜逢尔,她的面色苍白,瞧着毫无生气,而她的眼角还有一滴未彻底滑落的泪。

楚云随蹙眉将姜逢尔横抱起,匆匆走出这僻巷,只他前脚刚迈出此地,治罪楚其卿的圣旨便被当众宣读了出来·······

*

冗长的夜幕遮下,今夜的月光也是昏沉的。

无声的梦里,楚其卿一直用湿润的眼睛看着姜逢尔,但他什么也不说,眼底却倒映满了她的面庞,她静静瞧着,可恍惚间好像听见他在跟她道别。

她倏然惊醒,可一时间却茫然地不知该干些什么。

“小姐,你终于醒了。”

耳边响起柿久的声音。

柿久在楚其卿被治罪后,便被刘允送回了侯府,可她回来之时,姜逢尔已经昏迷多时了。

大夫说是伤心忧思过度才导致的昏迷,并不打紧,休息几日便可痊愈,可柿久却不觉得。

心病最难医,许多事,若是小姐自己想不开,那就是神仙来了,也没用的。

她扶起姜逢尔,用帕子擦去她额角上的汗,“小姐做恶梦了?”

姜逢尔点点头,后抬眼忧心地抓住柿久问:“你身上的伤,可上过药了?还疼吗?”

“已经擦过药,不疼了。”柿久摇摇头,她不想小姐再为她担心,本来就是因为她自己太笨手笨脚了,才会被刘允抓住,害得小姐为了救自己,而不能全身而退。

“那二世子呢?”

楚其卿呢!?他怎么样了?

“二世子他······”

柿久知道姜逢尔会问起楚其卿来,但她却不知会姜逢尔会这么急切地问她。

可她就看着姜逢尔那双迫切想要知道的眼睛,柿久就不忍隐瞒下去

“二世子被贬为庶人,受鞭刑,陛下本是要下旨将他流放塞外的,但碍于侯爷在宫门外长跪不起,又以前身功勋做抵,才为世子搏得一个从戎的机会,但世子现在身在身负重,而明日就要启程从军,着怕是,怕是······”

怕是会死在半路上啊······

姜逢尔闻言心沉到底,忙问:“二世子现在在哪?”

她想到刚刚那个万分真切的梦,喉头一紧。

“二世子还在府里,但明日一早他便要赴往边境了。”

柿久在得知二世子认罪后,心里就一直没有平静过,她不知小姐失踪的那几日,究竟是与二世子发生了什么。

她以为,二世子与小姐是不熟的,除去第一次二世子对她们家小姐出手相救后,他们二人就甚少接触,可就是这样“不熟”的关系,竟能让二世子作出这莫大的牺牲……

柿久借着烛光看着小姐焦急的脸旁,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想法,她忙拉住姜逢尔的衣袖,“小姐,二世子现在是带罪之身,你去见他不合适,况且你与大世子还有着婚约不是吗?”

柿久怕姜逢尔干出傻事来。

小姐现在对二世子有愧是肯定的……

但事已至此,柿久只希望小姐不要再涉险了。

可柿久也知道姜逢尔最是记事的,仇记的清楚,恩自然也不例外。

是以,今夜姜逢尔是坐不住的。

她推开了柿久拉住她的手,下了榻。

“我就远远看上一眼就走,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临走前,姜逢尔还在叫柿久放宽心,可她越这样,柿久越放心不下。

*

夜晚,楚其卿的院子里静悄悄的,连蝉鸣都变的无影无踪。

楚其卿是带罪之身,他能回侯俯暂住一夜已是皇帝开恩了,无论是说请良医疹治还是家人齐来看望都太过张扬。

从民间请了大夫偷偷来看过,只是大夫刚开好药便急匆匆地走了。

老太太那不能说实话,府里下人半真半假的与老太太说了事关楚其卿的事。

他们只说,是二世子也得了皇帝的器重,命他去边陲历练。

余浅应在得知消息后就赶来看望楚其卿,她看着自己儿子身上的伤痕,心疼的不能自己,声泪俱下地守在床边,可其间她几次开口,只道他放肆过头,质问他怎么能对瑞王下手?

而楚宁远还在宫中,尚未归府,楚云随待把姜逢尔送回府上后,就没了踪影。是以,当余浅应走后,楚其卿这就彻底安静了······

月光洒下一片,似轻纱帘幔,姜逢尔孤身走进这方院落。

这里她从未造访过,今夜是第一次。

她就着月光走在路上,在踏进这陌生的院落时,她闻到一股栀子花的清香。

沿途的风都带着花香,直到姜逢尔走到楚其卿的窗边,这香味依然。

楚其卿屋外的窗子未阖,月光爬进,隐隐约约照亮一片,但那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姜逢尔站在窗外,屋内的景物根本看不真切。

屋里屋外眼下都静悄悄,姜逢尔除了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外,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

姜逢尔知道,楚其卿毕竟是外男,她深夜来看望他尤其不妥,可她又做不到无动于衷地在自己房中待上一夜。

所以,她还是决定来了。

姜逢尔此举大胆妄为,若是让旁人知晓,她的名声定会毁于一旦,可她此举与楚其卿今日所为相较起来,却又算不得什么了。

她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是在笑谁。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内,哪怕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她久久保持着一样的动作没有变动,她应该是想见楚其卿一面的,但她又不想让他知道她来过,所以她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守着,等到她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她才有了离开的打算……

“姜小姐。”

只是她刚刚转身,就有人叫住了她。

他的声音不大,应该也是怕引来旁人。

姜逢尔错愕地回头,只见叫住她的人是楚其卿的贴身侍从,平未。

“姜小姐,你是来看世子的吧?”他一早就瞧见姜逢尔了,但他却不敢上前打扰。

平未原是以为姜逢尔会自己进屋去见世子的,但后面,他见她迟迟不动身,他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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