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签所指,您将命格显贵,将来必定一鸣惊人,成龙在天啊……”
“……”陆瑾画看了眼燕凌帝,拘谨道:“大师,我求的是姻缘。”
“必定能独揽明月,所思所想皆可成真,若想登极顶峰,也可侧目看看身边人,檀越所想,触手可得。”
“……”这说的什么。
她问姻缘,这话搞得像她要篡位似的。
“我知道了。”陆瑾画摇着轮椅拉走燕凌帝。
等走的远了,才不悦道:“陛下,您千万不要在意他说的话。”
“定然是那老和尚记恨我一开始不抽签,故意这么说,以此挑拨你我的关系!”
“……”燕凌帝推着她的轮椅回到水船上,捏了捏眉心:“奈奈说的是。”
迦尼大师都暗示这么明显了,她想哪里去了。
燕凌帝将她安置好,看样子并不打算忙其它的事了。
他待了没一会,鬼使神差往水船外去。
“陛下要去忙吗?”陆瑾画坐在给她特制的椅子上,右脚支在踏上。
燕凌帝身形一顿:“是,有些事尚未交代。”
他得回去,看看陆瑾画掉的另一支灵签是什么。
“好吧。”这么热的天气,陆瑾画是不想再往外面跑了,拿起一块糕点来吃:“那陛下快去快回。”
等燕凌帝的身影走远,水船又摇晃了几下。
陆瑾画拧起眉,一手撑住。
只有上人时这水船才会晃动,她问道:“碧春?”
“是我。”
一只大手掀开帘子,露出那张翩然俊雅的脸来,一双狭长的凤眸盯着她。
“容……相?”陆瑾画拿帕子擦手,还没问他来干什么,就见他大手似利爪般袭来。
她连忙滚到一边,对方很快抓住她,掐住她的脖子。
这家伙是真没留情面,力气大得她翻白眼了。
见她眼中浸出泪光,容逸臣冷戾的面容微微一动。
像,实在是像极了。
若是她还活着,只怕与此女面容相差无几。
心中涌起厌恶,他加大力道:“下辈子……别再用这张脸招摇撞骗了。”
艹!
陆瑾画挣不开他的手,急中生智,趁他靠近,两指戳进了他鼻孔。
她狠狠用力往里剜,容逸臣受不了,将她狠狠扔到夹板上。
摔到伤处,脚踝又开始疼了。
陆瑾画捂着火燎似的嗓子,往外爬。
见她这么怕死,容逸臣一手捂着鼻子,发出冷笑。
今日本来只是想警告她一番,如今看来,不能留她了。
陆瑾画见他拔出腰间的长剑,顾不得那么多了,从窗口跳进水里。
容逸臣还想去追,陡然被飞来的剑挡住。
赤霞从天而降,喝道:“有刺客!”
虽然是夏日,可这山中涧泉,实在是太凉了。
陆瑾画感觉自己置身冰窖一般,僵硬了一瞬,又连忙狗刨着往岸边去。
回头看见赤霞厮杀,顿时感动得抹了一把泪。
原来真有一天,会有人踩着空气来救她。
岸边飞来大批保护她的人,同容逸臣厮杀在一起。
陆瑾画没游多远,便见赤霞被打入水中。
甚至她根本没过上两招,一招被挑飞长剑,一招便是将她打落水。
擦!
容宝现在这么有实力?
见他满脸杀气看着自己,陆瑾画正要泡入水中,突见另一人凌空而起。
裴硕衣袂翻飞,像那天摘芙蕖似的把她从河里拔出来拎到岸上。
“&……”轻功真是个好东西,她之前怎么没想着学一学呢!
“主子!”碧春连忙上前护住她。
容逸臣像开了挂似的,一大片护卫,被他一招打进水里。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陆瑾画心中浮起一股诡异感,完全堵塞住她的思路。
好像他们和容逸臣不在同一个维度,他想做什么,轻易便能做到,只会成功,不会失败一般。
他提着剑飞到岸上,绯红衣袍上无一点污渍,看向裴硕的目光不太友好。
“你要护着她?”
夏日衣衫单薄,一沾水便贴在身上,更透了。
裴硕拧着眉,脱下外衣披到她身上。
他的动作却是令容逸臣面色一变,提剑狠狠袭向他。
裴硕抬剑挡住,清冷双目淡淡扫过他:“我知道你介意什么。”
“你不知道!”容逸臣抬手便劈断他的剑,怒火中烧地瞪着他:“你害死她就算了,现在还宠着一个赝品?”
听到这话,陆瑾画下意识看向裴硕,后者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那双清冷的眸子看向对方:“你不想活了吗?”
说罢,又补充道:“她是陛下的人。”
“放屁!”容逸臣爆了粗口,忿忿不平瞪着她:“她现在享受的一切,都是姐姐用生命换来的。”
他决不允许……有人如此利用她!
陆瑾画被碧春扶着站了起来。
这一片河里跟下饺子似的,大批护卫仆从往岸上爬。
还有一小部分没落水的拿着刀,将她护在中间,跟来势汹汹的容逸臣对峙。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很幸运。
至少燕凌帝见到她就相信她了,没想着把她头砍了去证明什么的。
这一厢,燕凌帝快速赶回抽签的大殿。
李福全捧着那掉落的另一支签,只看了眼,便面如菜色地给燕凌帝呈了过去。
【下下签
签动乾坤定姻缘,阴阳相隔几时难,若得魂归天外去,来生必偿与君还】
“这是何意?”燕凌帝看向迦尼,心头如同笼罩了一片阴云。
说什么阴阳相隔,奈奈抽的这签也太不吉利了。
早知如此,他该把所有不吉利的签丢出来再叫她抽。
迦尼看着这灵签,脸上的笑容都不曾变一分:“陛下,这才是她的命数啊。”
“胡诌!”燕凌帝罕见地失了态。
此时殿门早已关闭,李福全等人连忙跪倒一片。
君王一怒,伏尸千里。
跟着燕凌帝这么久,李福全从没见过他动怒。
在位数十年间,帝王积威甚重,无人能叫他生气。
因着陆姑娘,事事破例,今日也……
见他如此痴态,迦尼摇摇头,拿出陆瑾画方才抽的那根签。
“但她的命数已改,陛下,今后她会如何,一切皆未知啊。”
照迦尼来看,燕凌帝铁石心肠,不近人情。
虽政绩颇多,可他太急功近利,区区数年就完成了其他君王几十年完不成的事。
正因为此,他所采取的手段也不同寻常。
拦路的,杀之。
愚蠢的,杀之。
他造的这番杀戮,便注定了他难以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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