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年轻,带着些紧张,几个字就停顿一下。说到“大人物”时捏了捏自己的被子角,眼睛飞快地瞥了花漫野身后的扈星帆和祝陌归一下,但又不敢多看、马上看回花漫野。

可他突然又想到面前这人也是“大人物”之一,立马像是被烫了一下般收回视线,改为盯着自己露在被子外的双手。

花漫野看他这副无所适从的样子,这样下去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先是回头对身后杵着的三座大山一样的大人物们道:“你们仨,去找地方坐,像门神似的好吓人。”然后她转回身,稍微凑近些、带了些笑意低声道:“嘿,小兄弟,你是不是你们家族最小的蝠呀?”

“不、不是的,我还有一个妹妹,她才二百七十二岁,比我还小些……怎、怎么了?”

“没什么,你别紧张,我就是觉得你长得小,让我想起了我弟弟。而且你长得还白白净净的,估计你妹妹也一定特别可爱!”花漫野为了缓解他的情绪,无中生弟。

果然,提起家人的话题,小桃花蝠便有了兴致,他抬起眼睛重新看向花漫野,眼里亮了亮,道:“我妹妹可爱的!又白又会说话,很聪明!不像我。嘿,想不到你也有……家里人!”

“蛤?我当然有呀,我还有哥哥呢!”花漫野显摆着,“我小时候,估计也是个很可爱的妹妹来着。我哥可喜欢我了!”

福枝也笑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对不起……我第一次见这么多大人物,有点不会说话……你小时候肯定可爱的!现在也可爱的!”

花漫野见他这样慌乱找补、非但没生气反而喜欢的紧,她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声音也温柔了很多,“我弟弟和你差不多大,他见到生人也紧张、每次见陌生人都要自己给自己打好久的气呢。所以我特别理解你的心情,你别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实话实说保证不会出错的。”

福枝眨了眨眼,终于松弛下来,点点头道:“好,姐姐你问吧,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好,不着急,那你先把刚才的话说完吧,接我们的经过。”

“我,我第一次接大人物,没什么经验,很多规矩都因为没做过怕出了错、会惹麻烦。所以我走之前认真问过同僚的,走哪条路、见到你们说什么、万一你们不相信我该怎么证明自己,我都问了的。然后我就出发去城门口接你们了。”

福枝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可是出了石宫刚走没多远,二大驴追上来,说城主刚接到传信、你们走错了小路,让我从侧面的小道走,去迎你们。”

“我不曾传令,也不曾接到你们的传信说走错路。”祸斗打断福枝的话,抱着臂,面色不善。

扈星帆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福枝先继续说完。

福枝咽了咽口水,又有些紧张,但在花漫野的安抚下还是开了口。

“我按照他指的路走,没多久就被、被一个雪包绊了一跤、然后就看到一团黑气越来越浓、把我罩在里面,我起先以为它要吃了我,赶紧发信号回城,但它里面没有嘴,就只是用黑气包着我,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再醒来,就是昨天了。”

花漫野听他说完,轻声问道:“福枝,你刚才提到的‘二大驴’是谁?”

福枝答:“他是我们这的一头驼鹿,以前这种接人认路的活都是他们驼鹿族做的。因为他是石宫里第二大的大高个、脾气又倔,所以叫二大驴。”

花漫野追问:“那你如何确定那人就是你认识的‘二大驴’本人,你们核实过彼此的身份吗?”

“我……我没问他啊,为什么要假扮二大驴?他爷爷是雄麝,所以他身上有一股独特的味道,一闻就知道了。”福枝道,“昨天来追我的人,长相和味道都没问题。就是二大驴。”

花漫野闻言回头看了祝陌归一眼,后者拽着祸斗就出了门。

她接着问:“福枝,你平时朋友多吗?有没有仇家或者看不惯的人?”

福枝摇头,“应该没有,我人缘还可以的,打探消息嘛,总会多和人聊天什么的,养成了习惯,和人说话几乎不起冲突的。我从不惹事、而且朋友不少,大部分人就算不喜欢我也不会害我的。”

她又安慰了福枝几句,问他:“那你现在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昨天中了瘴毒之后有意识吗?”

“没有清醒的意识,但知道自己很难受。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揉成一团、从里往外都烂了似的,特别特别疼、但又动不了。”福枝回忆着,“后来,觉得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在我面前,越来越近,然后身体逐渐就轻松了,我就能睁开眼睛了。然后,就看到了姐姐你。”

花漫野点点头,“那你现在呢?好些了吗?”

“好多了,就是还觉得没力气。除此以外没别的了。”

花漫野见他有点累了,今天该问的也都问完了,便起身告辞,嘱咐福枝好好休息,转身和扈星帆一起离开了宿舍。

门外不远处,祸斗和祝陌归并肩站在一起、背对着他们,二人面前跪着个魁梧的壮汉,由卫兵押着,看样子正在回话。

花漫野停下了脚步,没再继续往前。扈星帆见她这样、自己也停下,问她:“怎么不走了?不去听听他们怎么说?”

花漫野摇头,“如果那跪着的就是‘二大驴’,有方朔君在,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的。就怕传话的根本就不是他,经过了一夜的时间,真的传话者怕是早就藏起来了,想找到已经很难了。”

扈星帆也是这样想的,但该走的流程必须要走,还是要等他们问过当事人才能下定论。

没过一会儿,卫兵拉起跪着的壮汉,松开扭着他手腕的绳子、带他走了。

花漫野和扈星帆走上前,祝陌归看向她,轻轻摇头。

祸斗则喘着粗气,有些气恼,道:“一问三不知!但事发时他在石宫广场上,当时人很多、都集合在一起准备迎接西王大人,他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据和证人。”

“按福枝所言,他没有与人结过仇,这引导福枝去小路让他中毒的人,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花漫野好像在自言自语,她脑子里分析着一切的可能性:

如果是为了干扰我们来石宫,这个做法显然吃力且无效,这个可能性完全可以排除。

但福枝是个探子,有没有可能是为了阻止福枝在路上见到什么人呢?

或者,那片异化的碎片上有某些阵法,需要以福枝为引子去催发?

又或者,只为了掩人耳目,以此分散别人的注意力好自己去做些什么?

可能性太多了,只能一个一个排除。

先去看看事发地点的碎片上有没有什么新的蹊跷,这种异化的魔丹碎片一般都比较棘手,有了之前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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