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鹤征住了。

虽然他说的话确实有点儿像话本里头的霸道将军、腹黑王爷等等。

但确实是这个理。

如果今日在此的是他向来不喜的韦应是,若见他被人嘲笑,也是会回击过去的。

只是凭那群人的身份,除却所谓的嫡系,实在没什么好夸耀的,便不在陆池鱼面前说三道四。

他性情狠厉,从不刻意与世家子弟交好,身边本就没什么人。

虽不喜交际,但识人的眼光相当不错,手下还是有许多通文达艺之人。

既有专长,便多少受人尊敬,自不会有人嚼舌根。

陆池鱼也就没有出面的机会。

可在这群人眼中,浔鹤是不同的。

俨然一个生面孔,看着是有些机灵。

但相比陆池鱼的一些个手下,多少显得平庸。

平庸也就罢了,还骑着一头驴自说自话,简直就是俗不可耐。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世家子弟身下的马虽不及陆池鱼的,但相比浔鹤的驴,实在是高尚太多了。

比不过皇家血脉也就罢了,怎会连一个寻常人都不曾比得过。

而这被比下去的优越感也会从别处找回。

这才有了先前的嘲弄。

所以浔鹤明白他们这么说是为了什么。

但并不妨碍,对陆池鱼多了那么一点点点的……好感。

前几日准备春猎衣装时,虽已备好一身劲装,但总觉得腰带处空空荡荡。

既没有金银玉饰,到头来只发现那只绣了丹顶鹤的荷包。

荷包里头装着许多从陆池鱼那里坑来的钱财,什么药费、诊费、过路费……

带上这样一个荷包,也算是挂上金银了。

他低下头,看不见陆池鱼,也见不着荷包里的金银。

只有丹顶鹤头顶的一抹红,像干涸的血液,同样烙刻于心。

“小心!”

待浔鹤回过神来,他已然从大春的背上跌落。

来不及思考,只能用双手护住了头,而尾椎和背部作为重心狠狠落在了地上。

阵痛席卷全身,眼中泛着不间断的黑影。

几息清明间,那白色的丹顶鹤荷包似是从他要腰间滚落。

在地上翻滚了一番,沾染了尘土。

绝非是心疼弄脏了荷包的白布与齐上的绣线。

只是里头还有金银,所以实在是……摔不得。

也不管被震麻的手指,只奋力挪动着手臂,重新将荷包攥握在手心。

钱还在,丹顶鹤也还在,这便好了。

混沌中,只依稀记得,是陆池鱼推了他。

“一个仆从罢了,何必救他。”

树荫遮蔽处,走出一个身形高瘦的男子,握弓背箭,唇角还残存着一点阴鸷的笑。

“陆池风,你有完没完。”陆池鱼几近咬牙切齿道。

自齐王世子年前暴毙以来,这世子之位一直空玄。

所谓立嫡立长,其中的嫡子倒还有一个,不过天资愚钝,乃至不及常人。

而行四的陆池风和行六的陆池鱼便是其中之“长”了。

不过齐王这些个庶出的儿子,倒都是些个有能耐的。

先前嫡长子依礼法得世子之位,自不可觊觎。

而今他们的大哥撒手人寰,同是嫡出的三公子又实在愚笨不堪。

立嫡立长显然没了必要,从庶子中取贤者才是正道。

陆池鱼确实是其中光芒最盛者。

只是生母早逝,且是最低等的侍妾,毫无助力可言。

反观其他几个兄弟,才能武学虽稍逊于他,但生母的母家势力不容小觑。

哪个勋贵伯爵、名门望族不希望自己的侄儿或是外甥能成为王世子的。

既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不过就是为小辈笼络一番势力。

得胜者,自有诸多裨益。

前世子死得蹊跷,具体应由又无从考证。

若非是自身的问题,便是其下的几个弟弟有所筹谋。

而如今齐王府之争斗就是如此。

陆池鱼虽无世家助力,但这一身本事却是实打实的。

既有野心,其余的兄弟们又怎能不惶恐。

白云村那淬了毒的刀口岂非偶然。

那射向浔鹤的箭矢更是一种挑衅。

“六弟呀,大难不死,真是好福气。”

陆池风侧着脸,垂着眼眸,俨然一副惋惜的神情。

“所以你很失望。”

是这样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便揪着他的衣领靠拽到树边。

“解药呢。”

陆池风听罢也不言语,反而扬起一截白皙的脖颈,贴在了粗砾的树干上。

毫无所谓地看向陆池鱼,只是止不住的笑。

“唉,你知道你四哥我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找来这样厉害的杀手嘛。”

“还特地去太医署找严瑾玉要了一味他新研制的毒药来。”

严瑾玉,当朝严太傅之孙,聪慧无比,却对文武毫无兴趣,只喜欢研究药理。

为进太医署,便是连去国子监求学的机会也舍弃了。

自进了这太医署,无论月考、季考还是年考,次次都蝉联第一,从不给任何同窗机会。

这样的一个人,却对治病救人毫无兴致,只喜欢……做毒药。

做的毒药极其古怪不说,还从不配解药。

严瑾玉此人没什么悬壶济世的大志向,更没什么医者仁心。

觉得既做的是毒药,又何必费心去解。

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而陆池风的母亲便是太傅之女,他与严瑾玉是有亲缘关系的表兄弟。

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那些个让人要活不活,要死不死的毒药,于他而言,便像糖丸一样,很轻易可以拿到。

陆池鱼听说过严瑾玉的秉性,是从不破例研制解药的。

再加上他是严太傅最喜欢的孙辈,若要动他,便是要与许多人作对了。

权衡利弊之后,找严瑾玉此人是决计行不通的。

不如先在陆池风身上下手。

便扼紧了他的脖子,眼睁睁看着眼前人的脸因窒息而变得通红。

“那这毒药究竟会引发哪些病症。”

先前听贺寻所说,因这毒性稀奇,又不知到底显现哪些病症。

只能等毒发时,根据身体的情况再开药暂时压制。

此毒不定时、不定点,甚至连每次发作时的病症都不一样,却偏偏不是致命的。

喝着贺寻开的药汤,已有月余不曾发作。

可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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