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庭愣了半晌,想象中击破耳膜的裂鼓音攻并没有出现。他朝裂鼓那边望了过去。
裂鼓张着嘴,喉咙处紧绷着,原先一指宽的伤口崩裂开来,有血水流了下来。
“原来如此。”他道。
裂鼓发动的音攻全靠喉咙,然而眼前这裂鼓已然伤了喉咙,音攻的攻击力自然下降许多。看样子,它已经无法使出裂音这种强度的攻击了。
不知道它眼下普通的音攻攻击有多大的破坏力。若是音攻没那么强,莫夜寒就有机会。
指令施下,却久久不闻裂鼓发声,裂鼓的主人吃了一惊,侧身看到裂鼓尝试做出攻击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现在才发觉吗?”不知怎的,李寒庭心中升起隐隐怒气。
见裂鼓不能做裂音攻击,裂鼓主人明显慌张起来。
就在这时,他对面的莫夜寒一声令下:“火!”
一簇橙色火焰擦过裂鼓主人的衣角,他身遭温度陡然升高。
驯兽场上传来一声妖兽的哀鸣。
那人惊讶的回身,这才发觉自己的裂鼓已倒在地上,喉上的伤口处燃烧着火焰。
裂鼓十分痛苦,四肢僵直,但仍试图站起来。
那人见到裂鼓被悬耳火焰攻击,立刻弯下腰去,在四周寻找可以灭火的东西。然而片刻之后,却突然停住了。
他死死咬下嘴唇,放弃了施救,在原地怔怔看着裂鼓被火焰折磨。
“你的裂鼓已不能再战,只要你认输,这场胜负就定了。”莫夜寒道。
莫夜寒并未让悬耳继续攻击,只是再战在一旁看着。
裂鼓的主人彷佛没听到莫夜寒的话一般,不发一言,眼中只有裂鼓身上那团火苗。
直到火苗逐渐衰弱,那裂鼓再也未曾站起来。
四周一片寂静。
这算是……胜了?李寒庭睁大了双眼。看到那裂鼓,许是旧伤未愈又遭了火攻,已经动弹不得。
他的爪子攥了攥行云背上的皮毛。他不敢去看莫夜寒面上的表情。
“你输了。”莫夜寒的声音从驯兽场中央传来,清冷而没有感情。
李寒庭这才缓缓抬头去看她。
目光游移间,他瞥到裂鼓受伤的脖颈。妖兽颈上原先被割裂的伤口因悬耳火焰的灼烧,变成了一圈黑色的焦痕,覆盖了原本鲜红的、流血的伤口。
李寒庭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猛地看向莫夜寒:“莫夜寒,你该不会……”
“你输了。”莫夜寒立于场中,高声道,“你的裂鼓已不能再战,此局是我胜了。”
莫夜寒说了两遍,裂鼓的主人方才回了神。
他看向莫夜寒,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裂鼓,突然言道:“我不认输。”
此言一出,场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人莫不是受不住打击,糊涂了?”兰霜秀眉紧锁。
怎么看这裂鼓也无法再战,妖兽不能动弹便是输了,此刻还要嘴硬,这人难道非要拖到裂鼓断气才肯认输?
“胡搅蛮缠。”曲迁道,“对方是女流之辈,带着的又是刚驯化不久妖兽,一招就让他的裂鼓不能行动,要认输他心里自然不服气。”
“服不服气,胜负也不会改变。”兰霜道,“自己的侍兽如今是何状况都不清楚,输了又能怪谁?就算你我这样的旁人也能看出来,这裂鼓喉上伤的颇重,早就使不出裂音了。若是用普通的音攻,尚可一试。偏偏他急于求成,想要一招致胜,反倒加重了裂鼓的伤势。眼下裂鼓站都站不起来,只能任人宰割,没办法还击了。”
言罢,她又看看那人,疑惑道,“这人也是奇怪,愣在这里不知在做什么盘算。老板都说了,无论输赢都放他离开赌庄。他不是早就盼着离开?为了这事,不知求了老板多少次,连跪都下了,这会儿挣这个面子做什么?”
一旁老庄头闻得兰霜如此说,看了老板一眼。见老板不言语,便收回目光,仍旧注视着场上的动静。
另一边,李寒庭的思绪飘到他处,片刻之间又收了回来。见场上如此情形,也是不解。
裂鼓主人的反常举动,让他不敢再轻易移开双眼,唯恐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对莫夜寒不理的事。
莫夜寒见裂鼓主人不愿认输,并未施令悬耳攻击。
静待片刻后,重又言道:“你的裂鼓不能再战,你输了。”
一旁几人纷纷侧目,全看那裂鼓主人如何反应。
裂鼓主人低垂着头,看着面前裂鼓,突然抬首,眼中充满怒火:“你闭嘴!我的侍兽没死,怎么算输?”他声音越来越大,几近吼叫,“你的悬耳杀不死我的裂鼓,就不算赢。只要我的裂鼓还有一口气,总会站起来,那时看是你的悬耳胜,还是我的裂鼓胜。”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朝着莫夜寒这边迈了几步,好似挑衅一般:“来呀,你的悬耳不是已经驯化了吗,真有这本事,就继续施令啊,让我看看你的悬耳到底有没有本事赢得了我的裂鼓。”
一直老实待在莫夜寒身侧的悬耳突然低吼一声,将那人吓得在原地不敢动作。
原本卧在地上的行云站起身来,两眼直直的看向那人。李寒庭只觉得自己四肢不稳,急忙抓紧行云的皮毛。
莫夜寒向行云投去一个眼神,行云重又卧下。她一只手抚上悬耳的前臂,试图安抚。
悬耳不再吼叫,但却一直不肯放松。
“怎么,你没胆子?”裂鼓的主人见悬耳只是在原地恐吓,并未作出什么攻击的姿势。
莫夜寒看样子也不打算继续施令悬耳攻击。
他继续咆哮道:“你的悬耳都比你有胆量。”
他说着,将目光移到悬耳身上,道:“来呀,让我看看你还能点多大的火?真有本事,就烧死裂鼓,才算你赢。”
李寒庭眼皮跳了两下,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远处,方才被这人举动惊住的兰霜,此刻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还说,一个肯在老板面前屈膝下跪的人怎么突然有了骨气?原来是怕老板不肯定放过他,想要绝了后患。”
听了兰霜这话,赌庄剩下三人面上皆是一副鄙夷之相。
“这人……难道非要莫夜寒杀了自己的侍兽才肯罢休?”
李寒庭此刻也察觉到了那人的意图。
天下真有这样的主人,为了自己摆脱困局,就要用自己侍兽的命来换。
事态如何发展,全看莫夜寒接下来如何行动。
莫夜寒自然早就那人意欲何为,此刻听这人言语相激,她面上突然失了颜色,冷笑一声。
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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