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宴宁下巴微微抬起,倨傲道:“我看就是这个原因。”
任峰摇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真的是时光倒流了。你想想,猜中你在想什么,和时光倒流,这完全不是一件事情。”
危宴宁看任峰摇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已经信了八分,还有两分是不服气,阴阳怪气道,“原来是时光倒流,那也对,去使时光倒流不是比去揣摩我的心思容易多了?”
任峰摇点了点头,“对呀,你们这些叛逆期的小鬼的心思,我怎么能够猜得到?”
危宴宁都要被任峰摇气笑了,好好好,不但没能猜到,而且还把我跟其他人放在一起了。行吧,时光倒流就时光倒流,关我什么事。
任峰摇将木匣里的东西倒在地上。
罗盘、星轨仪、木偶、泛黄的纸张......他逐一注入灵力测试,却毫无反应。
他不禁有点沮丧,自语道:“也是,如果有灵气的话,早就被人夺走了,怎么会留下来。”
任峰摇小时候的事情,危宴宁知道得不多,只在任峰摇与师尊的交谈中推断出,任峰摇父母早亡,居所被毁,应该是被杀人夺宝。
危宴宁靠近了他一点,用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任峰摇没有推开,还不自觉地往里靠了靠。
过了一阵子,任峰摇道:“这些东西里没有灵气,只剩下宝盒了。”
“宝盒?它不是只能把人带到幻境里面吗?”
“嗯,但只剩它了。”
他们平时带修士进入宝盒,都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去经历幻境。不能触碰里面的东西,也不能改变里面的事情。
那么算来,其实他和危宴宁从来没有真正进入过宝盒。
危宴宁感觉靠在自己胸前的任峰摇突然坐直了,“怎么了?”
任峰摇看着危宴宁的眼睛,心想,那些修士进入幻境多是丑态百出,希望自己不要再危宴宁面前表现得太过难看。
“我要进入宝盒,你来替我护法。”
这几天危宴宁也为不少修士护法过,他颔首道:“好。”
幻境初现,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木头做的屋子,一个小孩举着风筝从里面跑出来,危宴宁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小孩子就是任峰摇。
他比自己第一次见到任峰摇的时候还要小一点,大概四五岁左右,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小衫,发顶小髻还绑着一对小铃铛,跑动起来叮铃作响。
任峰摇边跑边回头喊:“爹,娘,快点。”
有两个人从屋子里跟着跑出来,皆是一副好相貌。
男子佯怒:“任峰摇,刚刚吃完饭,你跑什么跑?”
任峰摇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我要放风筝。”
女子道:“现在都没有风,你放什么风筝?”
任峰摇回答道:“娘,吹风,快点。”
任父几步上前将任峰摇捉住,不让他乱跑,“刚吃完饭就跑来跑去,会肚子痛的。”
任峰摇仰着头,理直气壮道:“那爹爹抱着我跑。”
任父大叫:“那我就不会肚子痛吗?你这个坑爹的小孩!”
但是任峰瑶并没有理会这些,抱着他爹的腿,晃来晃去。
很快,任父就被他的眼神打败了,抱起他对任母说:“我看他今天不把这个风筝放了,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你起个风。”
任母抱怨道:“有你这样惯孩子的吗?”但还是随手一挥,风便起了。
任峰摇欢呼着把风筝抛出,回头催促任父往反方向跑去。
玩了半个时辰,任峰摇累了,倚着他娘的腿睡着了。夫妻俩看见他睡着了,便抱着他回了小木屋。
危宴宁化为灵体穿墙而入,走到任峰摇床前,看着正在酣睡的任峰摇,忍不住点了点他的鼻尖。心道,四五岁的任峰摇和七八岁的他也没多大区别,都是那么麻烦。
任峰摇一觉睡到了傍晚,等他醒了之后,一家人围在一起吃晚饭。
危宴宁在一旁看着,心道,怎么任峰摇的幻境比那些修士的幻境还要无聊?
那些修士的幻境也有不少是从四五岁开始的,无一例外,在他们小时候,就发现他们极具剑道天赋,是天生适合练剑的好苗子,然后就是顺风顺水的修炼过程。虽然过程索然无味,但好歹也是跟修炼剑道有关,怎么到了任峰摇这里,不是吃饭睡觉就是在玩游戏?
不过那些幻境都是从后面才开始跑偏。他还是警醒一点,准备随时把任峰摇拽出去。
如此过了三四天,危宴宁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任峰摇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缠着父母陪他玩,不是要上天就是要下水,还差点烧了过他爹的炼器工坊。原本危宴宁还想趁着他在炼器工坊捣乱的时候看看能找出什么线索,但他本来对这方面所知不多,又不能与任峰摇交流,只能眼睛睁着看着他把各种材料混到一起,然后那堆东西便窜起了大火。
之后任峰摇被勒令禁止进入炼器工坊。
不过能欣赏到任峰摇被男女混合双打的样子,倒是为这一趟历程增添了不少乐趣。
晚上,危宴宁蹲坐在任峰摇床前,盯着他哭得红肿的眼睛,任峰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按照他之前带剑修入幻境的经验,通常那些枯燥无味的练剑场景都会快速划过,他们很快就会成为大人,然后开始真正的试炼。
如此想着,危宴宁轻轻抚了抚任峰摇红肿的眼皮。幻境里的时间流逝和外面不一样,在此间经历了一生,外面也不过是一小段时间而已。既然如此,就让他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吧。
任峰摇每天都很开心,不是吃喝就是玩乐,就算要学习什么东西,任父任母也会用寓教于乐的方式,比起动不动就要在烈日下挥剑扎马步的师尊,这种教学方式简直温柔得不行。
一天,任峰摇偷偷跑去溪边玩,溪流虽浅,但也能没过这个小人儿。被发现后,任母气得连帮他换衣服都顾不上了,就着湿漉漉的衣衫,就打上了他的屁股。
挨了任母一顿打,任峰摇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都要塌了。
任父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把他抱到屋子里,帮他把湿衣服换下来,看着一边哭,一边冷得发抖的儿子,任父忍不住按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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