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本就不太擅长口舌。
加上他确实被皇帝攥住了把柄,此时云菅说了皇帝想说的话,他只能沉默下来装死。
若是再不装死,他还真怕皇帝上了头,将他治了罪!
南海水师目前确实离不开他,但偌大的雍朝良将百出,只要皇帝肯牺牲一部分百姓,肯花时间,迟早能寻到人代替他。
想明白事情轻重的威远侯,便气哼哼的垂着头,再也不吭声了。
这边“家事”一了,终于轮到了周家的事。
皇帝只是开了个话头,周侍郎就“扑通”一声重重跪在了地上:“求陛下为我儿主持公道!”
他双目猩红,话语中的沉痛和恨意,似泣了血一般,反倒把皇帝的话都给逼了回去。
皇帝沉默片刻,先看了眼云菅。
云菅开始垂眸喝茶,选择装死!
笑话,这才刚开始就让她发挥啊?万一她说错什么话怎么办?
见云菅不理,皇帝瞪她一眼,才对周侍郎道:“周卿,你和宜宁都说过前因后果了,但这事……”
周侍郎立马抬头道:“陛下,我周家几十年来都是这样的家规,嫁进我周家的女子,从未有人提出过异议。当初陛下为县主和我儿赐婚,不也是看中我周家恪守规矩吗?为何到头来,好像错处都变成我周家的了?”
“陛下,即便我周家有错,即便持礼有错,可他罪不至死吧?他若是哪里做得不好,叫他改就是,为何要残忍的杀害了他?成亲前县主就害我儿断了腿无缘科举,如今又害了他的性命。这样的毒妇,陛下难道还要包庇吗?”
“弑夫一罪,在大雍律令中,该被五马分尸而死!”
最后一句,周侍郎说得恨之入骨,叫宜宁软了身子猛地跌倒在地。
宫女连忙去扶宜宁,皇帝却抬手将人挥退!
看着宜宁几乎要晕过去的模样,皇帝怒目道:“宜宁,抬起头来!”
宜宁战战兢兢的抬头,她看着皇帝那双威严犀利的眸子,下意识就要避开。可想起云菅在长乐宫说过的话,她又强忍住那股颤意,朝着皇帝回望了过去。
皇帝道:“周持礼之死,是不是你所为?”
不等宜宁开口,周侍郎就怒目切齿道:“陛下,众目睽睽之下,这难道还有假?”
皇帝不快的看了眼周侍郎,又看向宜宁,宜宁抿住唇,好一会儿后才说:“我……我只是拿**伤了他,他到底死没死,**的,我都不清楚。”
云菅听着这话,欣慰的喝了口茶。
皇帝显然也有些欣慰,只是面对周侍郎,他的面色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周侍郎欲要开口,云菅缓缓道:“周大人,涉及令郎的死因,不如就耐着性子叫我父皇查明白如何?你们告到金銮殿来,不就是为求个公道吗?”
“总不能只叫宜宁还你们公道,却不叫你们还宜宁公道吧?”
周侍郎咬牙切齿:“可我儿**……”
“是啊!这不是在查死因吗?”云菅说,“本宫听说令郎是**而死,是宜宁拿的那把**上有毒。可这些话都是你们周家传出来的,到底是不是因为那把**,谁也不知道。”
“况且,那**上的毒从何而来?那**从何而来?这都要查清楚的吧?”
周侍郎一听情况不对,气得对云菅瞪直了眼:“公主真是好伶俐的口舌,竟还能颠倒黑白?”
云菅放下茶杯,脸色臭了几分:“周大人这样说话,本宫就不爱听了。本宫今日特意陪宜宁前来,就是因为,本宫也算是个旁证。”
她瞧着周侍郎的脸色,问道:“周大人不知道吗?本宫今日正好出宫了一趟,在茶楼的时候,还碰上了周公子等人。那时候,本宫瞧见的宜宁,可还不如你周家一个丫鬟呢!”
“令郎带着爱妾招摇过市,却叫正牌夫人在后面做奴做婢,这事儿周大人不知道吗?本宫遇见宜宁的时候,她大包小包的拎着令郎买的东西,身边奴仆众多,却无一人帮忙。令郎这种行为,也是你周家的家规?还是你们以此羞辱皇室县主的借口?”
见周侍郎要反驳,云菅抬手止住:“周大人别急着反驳,本宫话还没说完。”
“周大人说你家中规矩森严,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既是如此,想必看管宜宁的人不会少吧?令郎总是欺辱宜宁,必然也害怕遭到宜宁的报复,那宜宁手边应当也不会有伤人的利器。”
“那请问周大人,宜宁手中的**,是怎么来的?”
周侍郎瞠目结舌。
云菅的话跳跃性太大,引导性太强。他为官几十载,与那么多老油条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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