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一路奔逃,她回头望去,单雨、文石、文树和周尤的身影已变成小黑点,却没有追来。

她有些奇怪,单雨还有重要的任务?或者其他的打算,派其他人来?总不会是一个发簪就让他“良心发现”放过她了吧!

这个想法把闻人自己都逗乐了。可别。

敌对是敌对,她只是不习惯践踏别人的心意而已,可别搞得她和单雨有什么交情似的。她两次被单雨追的狼狈而逃,有机会她只想让他也尝尝狼狈而逃的滋味。

隐形衣做好了,闻人穿上隐形衣,再次隐去身形。

这次有点失误,早上隐形衣应该多做件备用的。看来以后只要有条件,都要至少备用一个。

闻人这样决定着,一边奔跑一边开始画符灵。她发现,在高速移动中,画符会溃散,必须使异能单位能量之间联系的极为紧密有力,才能顺利成符。

闻人脸上难得的露出宁静的微笑,这是她真正感到开心时才会有的表情,她单手画符灵又有了可以进步的空间。

在夕阳西下时,她回到了上午离开时停放桌艇的地方。

桌艇罩着隐形衣,在树下看不到,闻人一边喊着:“蓝笙,葵葵子,镜镜,我回来了。”一边跳上树。

没有声音回答她,闻人突然感觉不对,依着葵葵子爱热闹的性子,不可能不回应她。而且,她没有感受到与桌艇的联系。她停下练符,赶忙伸手在停桌艇的地方摸,可她什么都没摸到。

这什么都没有。

她头上滑下一滴冷汗。

她不会记错,桌艇就是停在这棵树上。

上午离开时,她跑了一小会,就因距离远与桌艇的联系断开了,她跑了一圈回来,一时也没想起桌艇的事,直到她跳上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蓝笙,葵葵子,镜镜,他们去哪了?

闻人紧紧抿住嘴,仔细观察桌艇停靠过的树冠。

树冠上的枝叶完整,没有挫断或掉叶的痕迹,只有一点点停过重物的压痕,不仔细看就会忽略掉。

这说明桌艇没有受到攻击,而且离开的时间比较久了。

她跳下树,查看四周。四周的枝叶也是完整的,没有打斗的痕迹,地上除了她自己浅浅的脚印,也没有看到什么。

闻人的心稍稍放下,应该不是被攻击。桌艇没有攻击力,她就怕他们遇到危险。

她深吸一口气,桌艇有隐形衣,外面看不到,没有被攻击,没有发生打斗,那就只剩一个可能,蓝笙他们是自己离开的。

发生了什么事?蓝笙葵葵子镜镜为什么会不等她就离开了这里?

贪玩?顽皮?跑出去玩?

睡醒发现她不见了,蓝笙没把事情说清,他们出来找她?

遇到什么人被骗了?

还是存在什么异能,可以不留痕迹的把他们抓走?

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

她脑子乱乱的,一时竟不知该怪蓝笙,还是怪自己居然放心把他们三个独自留在这里,自己离开。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活着,就会有痕迹,一定有什么是被她遗漏了的。

她再次把树上树下搜寻一遍,这次,她在大树旁边,林土和灌木的交接处,发现了半个脚印。

闻人顺着脚印的周围探察,却再没有发现其他。这里的气候太干燥了,土干尘大,脚印踩在林中,一会痕迹就被风吹散了。这半枚脚印能留下来,是因为恰巧这里相对湿润,且因为灌木枝叶的遮挡,风吹不到这里。

闻人的心沉了一下,有人来过这里。

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目的来这?

蓝笙他们的离开,和这个人有关系吗?

月光洒下,已是夜晚,林中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风声与她自己的心跳声。

闻人跳上树,站到树尖远眺。这片树林不小,放眼望去,一片墨绿。她身后C聚集点的方向是沙漠,在月光下黄澄澄的。前方墨绿的尽头,是群山。

闻人的眉头蹙的紧紧的,她没有看到桌艇,也没有发现更多线索。不是因为夜晚光线昏暗,她的视力强化后,光线不论明暗对她来说都无碍。

桌艇如果在沙漠,没有遮挡,以她的视力,只要在天际线以内就能看到。而且他们刚刚从沙漠出来,他们不大可能再回去。除非,他们是遇到事情想要找她,才会往沙漠的方向去。

闻人抬手摸着眉骨,或者,可能性更大的是,往树林群山的方向去了。

四面八方,哪个方向都有可能。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S级的身体,哪怕口渴,本也不会出现这种现象。她知道她不是口渴,而是心焦。

她甚至没有时间去后悔,去自责,或去怪谁,现在一切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要先找到他们。

一个心智幼小的葵葵子,一个心智稚嫩的蓝笙,一个没有独自行动能力只能听从他人命令的镜镜,他们离开了她不知去了哪里,他们会遇到什么事?

在这个据称赛博,生活水平原始,处处有异能和高科技的世界,一个极其珍稀、有灵智却没有攻击力的异兽,一个有控制系异能却不强劲、又通人意的异兽,没有任何防护与攻击手段,他们最可能遇到的,是什么事?

闻人闭上眼,不愿再想下去。

他们会不会正在哪里等着她?

他们会不会正苦苦挣扎,正等着她来救他们?

他们会不会正无助的想着她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找他们?

可天大地大,四面八方,她要去哪里找他们?

闻人睁开眼,她要去哪里找他们?

月光下,对面的树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白发,红眼,紫衣。

是他吗?是他带走了葵葵子和蓝笙吗?

闻人眼睛通红,目光凶狠,她问:“是你吗?”

绛霄说:“不是我,但我可以带你找到他们。”

闻人死死盯着绛霄,没说信,没说不信,她甚至也不知道她要信什么,不信什么。她说:“你要什么?”

风吹过绛霄宽大的衣袖,衣袖摆动,在树尖上投下一点衣袖的影子。绛霄静默了一会,说:“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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