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回去梧桐院的时候,丹霞和汀州正一脸担心的在院门口等着,看到她来,忙上前打量着问道:“黄芪,夫人可曾罚你了?不若我们找夫人给你求情吧。”
黄芪看的出来,她们脸上的情绪是真实的,顿时心里一暖,说道:“夫人明察秋毫,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不仅没有怪罪我,反而还赏我了呢。”
“真的?”丹霞和汀州俱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她们在府里的时日比黄芪长,最是知道夫人并不如面上表现的那仁慈,对待犯了事的奴婢,尤其还牵扯到三姑娘,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真的。你们瞧,我手腕上的这对金镯子就是夫人给我的赏呢。”黄芪撸起袖子,将手腕举起来给两人看。这是她临走时,尤妈妈奉夫人的吩咐送给她的,
丹霞和汀州只觉眼前闪过金灿灿的一片,好不晃眼。两人都为黄芪高兴,汀州嘴快,抢在丹霞前头说道:“太好了。我们还以为你逃不过这一劫呢。”
“呸呸呸,什么逃不过这一劫,我们芪姐儿福大命大,无论什么事都会化险为夷。”丹霞听了,只觉不详,赶忙补救道。
汀州吐了吐舌头,笑道:“是我说错话了,芪姐儿你别介意。”
黄芪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往心里去。然后就听到汀州又问:“你在夫人跟前到底如何应对的,怎么不仅没有受罚,还得了这么多的赏银?”
在黄芪之前,梧桐院里但凡得罪了周妈妈的丫头,没一个能有好下场的。
不止她好奇,丹霞也想知道。
黄芪轻咳一声,正准备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她转身一瞧,见是周妈妈回来了。
周妈妈沉着脸,看到站在院门口的黄芪三人,叱道:“一个个的不去当差,都站在院门口干什么,这外面人来人往,被人瞧见,不说是你们这些小蹄子没规矩,还以为是姑娘管教无方。”
黄芪知道,她是输了官司,心里的郁气无处发泄,这才借题发挥,因此也不与她计较。但是丹霞不一样,她是三姑娘的贴身丫鬟,平日里连三姑娘也不会对她说重话,周妈妈仗着老资格骂到她跟前,她是不依的。
她看着周妈妈,冷笑道:“妈妈这是做什么,外头威风没抖起来,倒来欺负我们这些老实的?”
周妈妈被底下小丫头们尊敬惯了,被丹霞这般讥讽到脸上还是头一回,面上过不去,破口大骂起来,“好个毛丫头,仗着姑娘抬举,倒作兴到我头上了,你且别得意,赶明儿我回了姑娘和夫人,把你们这些个兴风作浪的都卖了去。”
“您老何必等明儿,今儿不是才与夫人吿了刁状,何不趁热打立时就回了夫人姑娘,且看夫人是判你还是判我们?”丹霞的老子娘可是夫人的心腹尤妈妈,别人怕周妈妈,她可不怕,一句话就戳到了周妈妈的心窝上。
黄芪见周妈妈连嘴唇都被气的哆嗦起来,不禁幸灾乐祸。她能在一旁看热闹,汀州却不行,没得被周妈妈记恨上,以后给她穿小鞋。不得不劝起来,“妈妈是尊贵人,连姑娘也愿意敬着您,您与我们这些小辈计较什么,快别生气了,我服您回去歇着吧。”
一边说,一边给黄芪使眼色,让她拉了丹霞回去。周妈妈年纪大了,真闹起来,被气出个好歹,吃亏的还是她们。
丹霞骂几句出了气,看在汀州的份上也不再歪缠。
然而周妈妈却并不领情,今儿先是在枫林园被黄芪下了脸面,回来又被个丹霞指着鼻子骂,此时看见汀州,只觉她们都是一伙儿的。激怒攻心之下,一巴掌扇到了汀州的脸面上。
“你是个什么牌面上的东西,也敢看我的笑话?当初你能来服侍姑娘,是你老子娘头磕在我的脚背上求来的,这才几年就忘了本,和她们合伙儿的作践我。不过是打量我是个过气儿人,不能把你们如何,且告诉你们,再如何,姑娘也是吃我的奶长大的,我得意的时候你们还没从娘胎里爬出来呢。”
周妈妈骂的嘴角泛起白沫子。汀州被一巴掌打懵了,再听到这番言语羞辱,顿时捂着脸哭道:“我不活了。”
黄芪和丹霞也被周妈妈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忙过去查看汀州的情况,只见她的右脸颊上已经红肿起来了。可见周妈妈这一巴掌的力道。
丹霞望着周妈妈,冷声骂道:“你老也是高寿的年纪了,岂不闻慈悲为怀,也忒下得去手?真真是不识好人心。”
周妈妈冷哼一声,对着黄芪眼神森冷的说道:“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且别得意,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说罢,扬长而去。
望着周妈妈的背影,丹霞恨恨的说道:“这老刁婆欺软怕硬,今儿这一巴掌日后总得让她还回来。”
黄芪眼里也是压抑不住的怒色,看着汀州面露不忍道:“我住处有消肿的药膏,咱们快回去抹药。”
枫林院。
三姑娘等屋里没有了外人,才问窦夫人:“娘,你要和我说什么?”
“还不是药铺的事。”
三姑娘以为窦夫人要说周妈妈冤枉了黄芪的事,顿时心里有些烦躁,却不想她说的是另一件事,“我打算提前让你接手药铺的生意。你的意思呢?”
三姑娘闻言,露出惊喜的表情,“我自然是愿意的,不过娘你之前不是说还要考核吗?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要知道二姑娘对药铺也很感兴趣,她可不觉得她娘会偏向她。
窦夫人说道:“药铺能得到醒酒药的秘方,全是你的功劳。有这个秘方在,你通过考核还不是迟早的事。”
三姑娘对此深以为然。她对窦夫人露出温情来,“说起来我还没有向娘您道谢呢,要不是您将黄芪给我,我可不一定能这么快就做出成绩。”
“你我至亲的母女,说这些外道话做什么。”窦夫人的心就有些柔软。难得母女两个能这么平和的一起说话,她对女儿说起了自己的打算,“自从出了韩丰之事,药铺的生意就大不如前,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归每年还有几百两银子的利润。我和你父亲商量把它留给你们姐妹做陪嫁,如今它在你手里起死回生,也是你和它有缘。”
三姑娘努力忽略窦夫人话中的姐妹,笑道:“如今有了秘方,药铺的生意好起来只在朝夕,您还舍得把它给我?”
“有什么舍不得的?再说一个铺子而已,等你出阁,我那一库房的嫁妆都是要给你的。”窦夫人嗔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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