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舟看他狼狈的样子心疼的无法言表只能用手为他擦拭眼泪哄着他说:“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孟晚从他怀里缓了一会儿自己揉揉眼睛“我还好就是一直在镇子上来回乱窜。对了你的腿怎么回事?”
推开稍许他才发现宋亭舟左腿被厚厚的布包裹着站了这么会儿都要有些摇摇欲坠了看起来没比他好上多少。
宋亭舟眉目柔和轻声劝他“不小心摔了没事。”
孟晚紧张的问:“摔了?严重不严重?苗郎中给你看过了吗?既然腿伤了怎么还骑马呢?”
雪生见宋亭舟要撑不住了忙上前搀扶他找个地方坐下“夫郎
“好。”
孟晚又想到青杏来“你们是去过陈家了可曾见到青杏了?她也很可能在陈家躲着。”
雪生回道“我们也是刚到镇上并未见到青杏。”他们一行人确实是从陈家过来但是因为担心孟晚的安危门都没进听到主街上有动静忙赶过来了连他家的几大车行囊都没找。
苗郎中年纪大了跟在后面坐车这会儿还没到不然听见肯定心急。孟晚将人家一家子带来岭南总不能还没到地方就先让青杏出了事。
“算了如今镇上不安全我们还是别分散了等马车过来我们一起去找。”
秦艽砍了头杀红了眼的山狼尸体就扔在他们前面的空地上。
他们此处**的人多又有功夫在身的秦艽和雪生对那些野兽也是有些震慑力的。一时半会没有野兽敢攻击上来但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了。
好在没等多长时间苗郎中和其余人就驾着马车赶了过来。雪生忙活个不停先扶孟晚又扶宋亭舟将两个弱的扶上马车好放下心来重返陈家去找青杏。
陈家前面的楼体还在燃烧但楼体倒塌里面就算有人也是活不了了。其他仆人逃的逃死的死前几日都宾客满楼的乡绅家如今看着竟空无一人。
庄子里被人搬得干干净净其余人去陈家其他的房屋里找宋家的几车行李雪生在院子里喊了两圈青杏果真带着敏哥儿和那对贫穷的夫夫从后面的二楼走了出来。
她见到孟晚无事不免激动的跑上前去询
问看到爷爷也在更是抱着他痛哭起来。
士兵们不光找到了他们丢失的所有行李还意外发现了许多陈家这些年来掠夺的钱财。
这钱都是过了明路的这么多人都见了封口未免日后惹来更多麻烦孟晚干脆叫人把将箱子都封好留了几个士兵看守起来。
等过三五日到了坪石镇上头的县城里宋亭舟和当地知县说上一声该怎么处置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在镇上又搜刮了几辆马车自家又扔了些家当勉勉强强的硬是挤下九车的行李。
该找的人都找到他们本该立即离开镇子但孟晚还记着那个被他诓着送自己离开的小哑巴虽然没有五百士兵但救他一个小孩还是够得。
但往道观的方向前行野兽太多马匹受惊不肯前行雪生干脆自己独行进入他身形矫健独自穿梭也有把握。
他记着孟晚描绘的楚辞样貌从道观后院的房间里找到了半身都是血迹的哑巴小道士好在血都是别人的。但雪生找到楚辞时小道士正抱着一堆药瓶满眼迷茫。
山犭军崽子**一只后发了狂果然第一个就攻击了灰袍道士。
对方被山犭军咬掉了一条胳膊但山犭军也被他下药给毒倒在地。
普通**对山犭军无效但灰袍道士的毒堪称天下一绝他药倒了山犭军自己却也血流不止不知去往何处了。
楚辞没被他杀了已算幸运万不敢追上去。
只好在灰袍道士炼丹处翻找起来挑着像是解药的丹药都摆到面前他从很小就已经知道楚玉菁是表面上对他最关切实际也是最想让他死去的人没人牵挂他他亦了无牵挂正想靠运气从他认为最可能是解药的两瓶中挑出一颗来吃
若不是雪生到来他就要胡乱吃一个了。
“原来真的有人来接你你没骗我。”小道士被带到孟晚面前蘸蘸身上的血写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血迹加道袍怎么看怎么瘆人孟晚又快要吐。
宋亭舟担忧的半搂住他为他轻拍后背又递上了一个水囊。
孟晚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微微缓解了胃部的灼烧感后有气无力的对楚辞说:“我当然没骗你现在你可以比划了我们这里有人能看懂你。”
一个马车里挤满了人
楚辞又是一身的血,哪怕是冬季,也能闻到他一身的腥味。好歹这小子救了自己一命,孟晚没有丧心病狂的将他赶下车。
出了镇子后,敏哥儿和他双亲下了车,车里便松懈不少了。
青杏和他们告了句别,这对夫夫俩从生死观走了一遭,还差点把儿子给推进火坑,想必也想明白了许多道理。
纵使家里清贫,孩子也还是更想和自己父母在一起。
但现在他们车里就多了个刚无父无母的小孩。
青杏当时是被楚玉菁带去陈家的,因为陈家也不会被山犭军主动攻击,她和敏哥儿一家也亲眼见到楚玉菁葬身火海。
此时她尚且不知同车的小哑巴便是楚玉菁和陈勇的儿子,对孟晚说了楚玉菁身死的事。
孟晚下意识看了楚辞一眼,对方毫无波澜,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总归你也没地方去,便跟着我吧。”
楚辞沉默着比划了几下。
青杏同步翻译,“他说他想去苏州。”
孟晚歪在宋亭舟肩上,轻笑一声道:“你这么个小屁孩,十二岁?先不说会不会被人贩子给拉去卖了,你有户籍吗?”
楚辞怀里只有鼓鼓囊囊的药瓶,他手抬起来,又无力的放下了。他是楚玉菁满怀仇怨的产物,出生后就是哑巴,没人替他落户。
“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帮你落户,把你养到十八岁,等你十八岁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怎么样?”孟晚拍了拍身边宋亭舟的胳膊,对方在他耳边道了句,“可。”
楚辞看了看他们二人,没有犹豫太久,便缓缓的点了点头,再坏也不可能比被亲爹抛弃,被脾气怪异的师父下毒控制更糟糕了。
至此孟晚已是疲惫不堪,他坐在宋亭舟身边,病恹恹的将头倚在对方肩上,抚了抚自己小腹。
宋亭舟紧紧牵着他另外一只手,为了尽快赶来强行骑马,此刻左腿钻心的疼。但还是在孟晚动作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举动,“怎么了,哪里难受?”
孟晚把他的手带到自己腹部,然后就这样目光上抬仰视着他不语,纤长而稠密的睫毛翩翩煽动两下,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宋亭舟本来还不解其意,但与孟晚视线交错的一瞬,突然如醍醐灌顶般领悟了,他猛地想站起来,却忘了如今还是在低矮的车厢里,
且腿伤未愈。
于是孟晚眼睁睁见他头铁的磕到车厢,又牵扯到腿伤,一系列动作后跌坐在他身边闷哼出声。
宋亭舟顾不得身上疼痛,忙叫上正在给楚辞把脉的青杏,“苗姑娘,劳你再给晚儿诊治诊治。”
“可是我刚上车的时候就替孟夫郎诊过脉了啊,略动胎气,待一会儿车队休整后,我取了药材替他煎上药,孟夫郎年轻体质佳,吃上几天再多加休息就能调养回来的。”青杏一脸茫然,怀疑宋亭舟脑子是不是被撞出了问题,但仔细一想,自己当时在孟晚的示意下好像确实没说关于胎像的话。
宋亭舟只捡个别字听,“动了胎气?雪生!先停车,带苗姑娘去拿药。”
车还没驶到庄子,余下的人一脸懵的雪生带着青杏拿药,煎药,药煎好了才继续上路。
庄子上守着几个留守的士兵,和在附近农户家里被找到的阿寻四人。
他们一上车,车里又挤了起来,青杏和楚辞便坐到了车外去,给几个机灵的小豆丁让位置。
阿寻可了不得了,带着弟弟妹妹们躲过了陈家的搜捕,顺着孟晚说的狗洞带他们躲到外面去,久等不到大人还知道寻到周围农户家里求助。
他一心觉得自己功劳大又有本事,迫切想得到大人们夸奖,可孟晚喝了药就躺在宋亭舟身上睡着了,宋大人又一脸紧张的板着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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