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卿悦回到梦舟店,她的样子颓。

虽然知道强抢民女的事情在古代不少见,但是当这种人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所受过的现代教育就会涌上来,让她心口踹不过气。

薛卫思那么想,她是能理解的,封建制度下的古代人,能一定程度上较为尊重女子已是不易,用太高的标准去要求反倒显得自己太过。

但这让她不经思考一个问题,跟薛卫思这种古人在一起,真的适合自己吗?

但她也明白,眼下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她打开梦舟店门,一路往剧本存放室走去。

门口桌上放着这些天的记录,因为之前的措施,她很快就找到了钱尹参与过的剧本。

跟她想象的有些出路。

那个剧本并不是与情爱相关,还是家庭伦理剧,钱尹所演绎的角色是那小家里的老大。

这是关于中式家庭的一个剧本杀,因为封建锁铐噬人的故事。

担任这场剧本杀的主持人是范昊。

又是他,嫌疑最大的人。

曾卿悦记下这一关键信息,打算跟姐妹们说,在店内可以多堤防,他现在就是嫌疑人。

她又从架子上拿出剧本,翻开书页确认书里介绍,然后仔细阅读起来。

这些事情一出,剧本中的一些信息就格外重要,她需要去确认究竟是哪儿些点,让演绎者心理被暗示,产生了超出他们身体能接受的想法。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曾卿悦强压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她合上整个剧本。

原来如此。

一个兄弟姐妹团结对抗制度的故事,变成了他们被制度分离了吗?

理想故事变成了现实主义。

有意思,写这个新的故事的人,在曾卿悦看来非常有意思。

她并不认为这个后半段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够想出来的,倒是更像是现代人。

完全知道钱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将他们的故事变成了剧本中的一部分,又将主人公的反叛用钱尹故事未来可能出现的一部分表现出来。

剧本中人物表现的一些思考,是她在现代会接触到的。

这完全就是利用,了解事情前后原因后故意而为之,到底是为了什么?

曾卿悦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她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离开现场,尽量看上去是没有动过手一番,她要去钱府,去找钱尤溪。

钱府门口已经被大理寺的人守着,他们看到是曾卿悦便自然地让出位置。

曾卿悦进到门内,那些人竟然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她这次换了个问法,就问他们家小姐在哪儿里。

有人不再像个人机,她回头看着曾卿悦,然后轻声问她:“娘子,您的意思是你要找钱尤溪钱小娘子?”

“是的。”

“钱小娘子在里屋,您从左边院子往里走,最偏的那里就是。”

最偏这个词出来曾卿悦心里脏话已经满天,但面对一个热心指路的小奴她说不出重话。

她从自己仅有的礼貌词里憋出来几个谢字。

月亮已经上脑袋,她挑着灯往左边院中走去,前面还有许多修整干净的树,后面杂草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那个小奴口中的小房子出现她眼前,屋子倒是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破旧。

只是周围环境确实不够好,那些没有人打理的花草很有可能藏匿毒虫。

曾卿悦敲了敲门,说话询问里面的情况,让自己的攻击性降低,试图听上去更有亲和力。

但她说了好久里面都没有动静。

她以为里面没有人,前脚刚要走,门哐当一声被打开。

门缝中,一个头发有些乱得娘子站在那里,她的眼睛微微泛红发肿,看上去很不在状态。

她的声音没有力气:“请问有什么事?”

“你好,我找钱尤溪钱小娘子。”曾卿悦说完一直保持脸的笑意,希望钱尤溪不会排斥自己。

“是我,娘子有事吗?”她的声音依旧冷淡。

“你的兄长来我店里参加过一个剧本,我看他状态不太好,想来问问原因。”

钱尤溪听到兄长二字时眼睛比刚刚有神许多,她很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把门多打开了些,身子挪到边上:“那你进来吧。”

“你也不用继续那样笑了,没有笑容不会怎样的。”

曾卿悦有点惊讶,自己的笑就这样被看穿了?

“你的笑没有什么情感呢。”钱尤溪补充到。

感受到了,曾卿悦感受到了钱尤溪的感知力,她对情绪能够敏锐的捕捉。

这种细腻的情感本身是好的,但是在这个家里,对钱尤溪是一种扩大外围伤害的能力。

所以她现在的状态一般,是因为这个吗?

曾卿悦进去以后下意识打量四周,屋子里倒是十分干净,墙面也不是光头,有很多画。

旁边柜子上也有很多陈设,梳妆台上的首饰也堆的很满。

但曾卿悦仔细看后又发现了一些不对劲,那堆首饰都太新了,不是被用过一段时间的。

所以她推断,这些首饰是最近有人送来的。

根据薛卫思告诉自己的消息,那人恐怕就是柳蛮恒。

首饰被堆放在桌子的角落,被精心挂起的首饰倒是有些许褪色,可以从这些信息得知,柳尤溪并未答应。

曾卿悦看了她好几眼,希望以此让她有些困惑,自己也好有个理由说出自己的疑惑。

钱尤溪感受到她异样的目光,果然神色多了些慌张,她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侧,偏头到一边。

“你的眼睛红红的,你哭过?”曾卿悦顺理成章问出来,她一直盯着钱尤溪的反应,她的身体有短暂停顿,应该是对自己的话有反应。

钱尤溪说:“你来是为了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吗?”

曾卿悦见她已经洞悉,也不想隐瞒,干脆全盘托出,告诉她钱尹现在的状况、外界的一些传闻,并说明此次前来的原因。

她说得超级诚恳,还举起手要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被诛九族。”

钱尤溪默默搬了两张凳子,她看着曾卿悦的样子竟然笑出了声,还从背后拿了把梳子出来,把自己凌乱的头发梳的撑展,但因为本身瘦弱,她梳的没有那么容易。

底下的结就在那,她吃力扭曲面孔,仍然梳不开。

此时她的手触碰到了一些温暖,她的余光处,曾卿悦握着她的小手,跟她说:“不要这么硬扯,对脑袋不好。”

曾卿悦捏住她打结头发上一寸的地方,死死捏住,然后另一只手握着她拿梳子的手,往下用力梳,那打结的头发就这样坐着梳子坠落在地。

“疼吗?”

曾卿悦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还好。”

她木讷回复着。

接下来她们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调换位置,钱尤溪的头发变得无比直顺。

钱尤溪紧闭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其实还是有点疼,但是比自己梳的好一些。

曾卿悦出了点汗,她用衣袖擦干净,从钱尤溪身后转到她身前。

她戳戳钱尤溪的肩膀,看她没有反应,低头靠近钱尤溪。

一股木制调的、带有山茶花的香味铺面迎来,钱尤溪的鼻子先望过去,随后是她的目光追随,她看到了曾卿悦亮黑的眸子。

她看到了曾卿悦向她投来的关心。

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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