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还在继续。
阿哲和其他“耗材”一样,佝偻着背,机械地将一桶桶垃圾倒进焚化炉前的传送带。
汗水混着污垢,从他额头滑落,滴在肮脏的地面上。
这副被生活彻底碾碎的模样,完美地诠释了“阿哲”这个身份。
一个输光了一切,只能来这鬼地方苟延残喘的赌鬼。
可在他低垂的眼帘下,那双眼睛却冷静异常。
他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一个同样在劳作的女人。
萍姐。
一个“废蝶”。
虽然是废蝶,但依稀还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风韵。
只是那双眼睛,早已被绝望和麻木填满,空洞得骇人。
陈宇脑中的【因果共鸣】被动地反馈着信息。
每当他靠近萍姐,一股几乎凝固成实体的怨恨就会扑面而来。
那感觉,就像三九天被人迎头浇下一盆冰水,冷得刺骨。
“妈的,这鬼地方到底开了多少年了?”陈宇在心里骂了一句。
看萍姐这状态,没个三五年,绝对熬不成这样。
一想到这地狱已经运转了这么久,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女孩的青春和生命,陈宇就感觉自己的杀意快要压不住了。
但他知道,任何直接的善意和接触,在这个地方都等同于**。
同情心是这里最廉价,也是最致命的东西。
想要点燃萍姐这堆快要熄灭的**,他需要一个舞台,更需要一份足够分量的“投名状”。
接下来的时间,陈宇像个真正的底层劳工一样,沉默寡言,埋头干活。
但他大脑却在疯狂运转,将整个后勤区域的运作规律刻画在脑海里。
监工的巡逻路线,倒班的时间间隙,监控摄像头的扫描周期和视野死角……
“左侧高点那个摇头晃脑的摄像头,三十五秒一个周期,转到最右侧时,有三秒钟的视野盲区。”
“右边那个固定机位,视野覆盖了整个垃圾场入口,但**居然是个假货,连电源线都没接。”
一条条信息,被他分门别类,储存在记忆宫殿里。
很快,他的“舞台”搭建好了,现在只缺一个完美的“主演”。
不,是“倒霉蛋”。
陈宇的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外号叫“疤脸”的监工身上。
这家伙左脸颊上一道狰狞的刀疤,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戾气。
他似乎特别喜欢找“废蝶”的麻烦,尤其是那些还有几分姿色的。
显然,他的地位不够,只能在这些被玩剩下的女人身上,寻找自己那点可怜的掌控感。
陈宇不止一次看到他用电击棍的末端,去挑逗那些麻木女人的下巴,嘴里说着污言秽语。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的情绪极不稳定,一点小事就能让他暴跳如雷。
“呵,就你了,**。”陈宇心里冷笑,“简直是为我的剧本量身定做的催化剂。”
为了让“阿哲”这个身份更加深入人心,陈宇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干活时刻意笨手笨脚,不是把垃圾桶弄翻,就是差点被传送带绊倒。
每当有监工经过,他都吓得缩起脖子,像只受惊的鹌鹑。
那种被恐惧和绝望压垮的废物气质,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很快,周围的“耗材”们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鄙夷和疏远。
没人愿意跟一个随时可能惹祸的倒霉蛋扯上关系。
这正是陈宇想要的效果。
下午两点半,太阳毒辣。
所有人都有气无力,昏昏欲睡。
时机到了。
陈宇端着一桶沉重的垃圾,脚步虚浮地走向传送带。
他的眼角余光,死死锁定了不远处的两个人。
疤脸,和萍姐。
疤脸正一脚踹在萍姐的腿弯处,让她跪倒在地。
“臭娘们,让**的偷懒!是不是几天不收拾,皮又痒了?”
疤脸的嘴里骂骂咧咧,手里的电击棍已经举了起来,蓝色的电弧在棍头发着“滋滋”的声响。
萍姐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周围的“耗材”和“废蝶”们都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这就是蝶梦庄园的日常。
就在疤脸的电击棍即将落下的瞬间。
“哎哟!”
一声夸张的痛呼响起。
只见“阿哲”脚下一滑,像是被地上的油污绊倒,整个人失去平衡,朝疤脸的方向摔了过去。
而他手里那满满一桶馊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哗啦——”
黏稠、恶臭、混杂着烂菜叶和骨头的厨余垃圾,从头到脚,给了疤兵一个结结实实的“惊喜”。
整个垃圾场,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空气中,那股酸爽的气味,更加浓郁了。
疤脸僵在原地,他能感觉到黏糊糊的液体顺着他的脖子,流进他的衣领。
他一寸寸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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