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鹿妖叫元吉,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平日里靠帮私商牵线搭桥倒卖茶叶为生。没什么亲近的人和妖,偶尔会和一只叫朱尔的狍子有来往,元吉的尸体也是他发现后收敛的,就葬在后面不远处的林子里。”

玉京子一边听着社君说话,一边细细观察着屋子内各处。

屋内有居住痕迹,生活用品很多,但是上面都落了厚厚一层灰,应该是很久没人打扫了。屋子中间是一大片干涸的褐色血迹,还能隐约看出元吉倒下的姿势。

“我找了一个认识朱尔的小妖去寻他,一会儿他就能过来。我也打听过了,元吉是第一个被杀的妖,再加上私交甚少,所以他死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直到第二个叫黄骝的马妖以同样的方式被杀,香獐的小妖们才觉出不对。现在大家行事都比较低调,能隐蔽的也都藏起来了。”

玉京子蹲在干涸的血迹旁,从低处转头看了一圈,伸出食指取了一点干血块,用拇指捻了捻,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我在林子里生活的时候,不少和鹿妖打交道,他们大多喜欢群居,警惕性高。但是元吉一人独居,又没有任何反抗的被一刀切颈…”

玉京子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吧,去看看尸体,也许他就是喜欢独居,警惕性很弱的那种鹿呢。”

社君刚要往门口走,又顿住脚步,“尸体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只有朱尔知道。”

玉京子看见社君要走不走的为难样子,勾了勾嘴角,“大哥,我可是蛇,要是真在附近林子里,我闻一闻就找到了!”

社君跟在她身后,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忍不住吐槽,“说得好听,闻什么闻啊,不就是吐信子吗?”

懒得和社君打嘴仗,玉京子已经往林子里走去,“你就呆在这吧,等朱尔来了,喊我一声。”

社君闻言停住脚步,见她已经走进林子,才幽幽开口,“就你那耳朵,面对面说话都听不清呢,还喊你。”

玉京子没理会社君诋毁的话,自顾自地在林中排查。几个拐弯后,她终于站住不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眼前赫然是一块写着元吉名字的木碑,碑后的土也是新翻的,颜色比旁边的土更深些。

“我真多余伸舌头…”

玉京子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趁手的工具,最后决定找社君进来挖坟。

找尸体的时候七拐八拐的,出去时玉京子走了一条直线,很快回到社君身边,“还没来呢?”

社君本来背对着她蹲在地上,捡了个小树枝潜心作画,猛然听见她的声音,吓得从地上一下子窜起来,“你是鬼啊!走路怎么没声音!”

“耳朵不行,胆还小,社君啊,我很为你的未来担心哦~”

玉京子一边说,一边走到社君的画前,用脚扬起土,将画盖了个无影无踪。

“……”社君将那树枝攥得很紧,最终还是决定不和她计较。

“找到没?”社君跟着玉京子回到元吉的屋子里。

玉京子坐到屋内仅有的一把椅子上,指了指摆在门口的小板凳,示意社君坐下,“找到了,不过不是完整尸体。”

社君将板凳拖到玉京子身边,一坐下发现比她矮了半个身位。

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认命地仰视着眼前人,“什么叫不是完整尸体?”

玉京子骄傲地抬起下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应该是被烧了,嗯…就是火葬。”

“什么!”社君一下子从板凳上站起来,“那还算什么尸体,不只剩下灰了!”

“还剩点吧,我闻到一点腐烂的味道,他应该是在土坑里烧的,烧完就填上了,所以剩了一点没烧干净的部分。”

玉京子说完还点了点头,忍不住赞同自己的想法。

“这个朱尔…没事干嘛火葬啊。”

“也许信佛呢?”玉京子随口回答。

“香獐确实有很多官办寺院,信佛的人不少,但是信佛的妖还是比较少见的。”

玉京子没想到自己猜的这么准,挑了下眉毛,又看了眼门外的天色,“你确定那小妖能找到朱尔?确定他得到消息能立即过来?”

社君沉默了,半天才开口,“不确定,要不我们先去看看黄骝的尸体,晚点让朱尔去客栈找我们?”

玉京子想笑,又怕社君生气,努力绷直嘴角后站起身,“那就走吧。”

二人一路边走边逛,走到一处茶摊,社君开口,“你坐一会儿,我找人知会朱尔一声。”

玉京子点头,走到茶摊角落的一张桌子处坐下,要了一碟茶点,一壶热茶。

没坐一会儿,茶摊所在的大路上就来了一行车队,为首的人戴着头巾,穿着绿色长袍,隔着长长的马车队伍和玉京子对视一眼。本来已经错开眼神,转过头去,似是察觉到玉京子还看着他,又转回来,皱着眉头盯着玉京子。

看出那外族男子眼神变得不善,玉京子赶紧漏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等那男子转过去,才小声吐槽,“穿得跟个绿毛龟似的,脾气还不小……”

车队浩浩荡荡,走了一刻钟还多才将街道空出来。

社君是车队完全消失之后才回来的,一坐下就将玉京子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又喊老板再添一壶茶,才看向玉京子。

“不就传个话吗,给我们家小耗子累成大水牛了。”玉京子很不满社君用了她的杯子,“老板,再拿个空杯!”

社君白了她一眼,等老板添好茶走远才开口,“朱尔那边我已经派人传话了。我还顺嘴问了一下黄骝的情况,你猜怎么着?”

玉京子很给面子,“呀,我还真猜不到,您受累跟我说说他怎么着了?”

“……他也被火葬了。”社君不想再和这条记仇的蛇多说一个字。

玉京子眉头蹙了一下又很快展开,“现在还不能说火葬有什么问题,你也说过香獐佛教很盛行。元吉家里的瓷瓶上是莲花图案,香炉里最后一次烧香留下的香灰也有檀香的味道,至于黄骝…先不看尸体了,直接去他家吧。”

新添的茶水到底没喝上,两个人付过钱就急匆匆地往黄骝的住处走去。

“嚯!排场够大啊,比赵祈安也差不了多少啊!”玉京子看着眼前占地面积极大的院子,忍不住惊叹道。

社君看到她没出息的样子,轻笑一声,“赵祈安是做官,有钱也不能全摆在明面上啊,黄骝不一样,赚了多少钱大家心里都有点数,不花也留不住。”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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