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间章 游瑜妤曾经做过一个梦境。
游瑜妤曾经做过一个梦境。
梦里她好像到了很多很多年前，变成了一个小女孩，但是这个小女孩并不是她自己，而是别的一个小女孩。
梦中的时代背景并不是自己幼小时的事情，而是凯图帝国初建，研究所所代表的势力还没有如玉山崩倾之时。
在那里，每一个来往的人都是那么的自傲，以为帝国不过是混乱年代后的无数个政权的沧海一粟，以为自己可以永远独立于权力斗争之外。
而她却只是一个孩子，她穿着白裙子，抱着没人都有一只的破布娃娃，每日思考一些奇怪的问题。
爱与血可以并存于世么？小女孩曾想过这一问题。
她所在的研究所的气氛最为潮湿，无数个孩子在其中来来去去，只是有的是研究员的孩子，有的却只是研究所的实验对象。
但是一到晚上，孩子与孩子之间便没有了区别，大家都会聚在一起，听今天的负责人讲故事。这是混乱的年代里唯一能给孩子的一点安慰。
给她的印象最为深刻的有三个故事。
其中一个故事是讲的一个遥远北方的冰雪的王，她也是一个无形的银色而美异的精灵，在巡视自己王国的途中她见到了一个男孩，并且渴望把男孩留在身边。王有通天伟力与冰雪之势，轻而易举地做到了，只需要轻轻地一吹，男孩便真的到了她的身边。
听到这个故事的孩子们面面相觑，有的读的故事较多的孩子开始叫嚷起来：“我知道了，她爱他！”
她那时也只是一个孩子，看上去与其他孩子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听到和自己同龄的孩子的叫嚷声，她迟疑了。
是这样的吗？这是爱？
心中的迟疑让她彷徨，但大家都在一起，所以她也就一起听了下去接下来的故事。
王始终让男孩陪伴在她左右，王以为这会是永恒。但是一个女孩却找了过来，女孩坚称男孩自己所要捍卫之人，她不允许王从自己的身边夺走她要捍卫之人。
于是女孩经历万千险阻，最后成功从王身边夺回了自己的男孩，破碎的冰面上的碎冰组成了“永恒”这一字样，王又回到了只有自己孤身一人的状态。
孩子们有人为男孩女孩终于能够又重新在一起而欢呼，有人在批判王不该任性强留男孩在身边，还有人对于王表达出了一点同情，被他人嗤笑。
而作为梦境主人公的女孩却始终没有说话。
她没有发表意见是有原因的，因为她在负责讲述故事的研究所讲到女孩的勇敢与无畏时就转身走掉了。
她知道，故事中描述美好品质的人总是要赢的，而她莫名不想听到王的那个结局，于是便转头走掉了。
这确实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她想。
……但是，为什么王不可以把男孩永远的留在身边呢？
梦境到这里时，游瑜妤的头便开始痛了，于是梦境又迎来了一个转折。
“这里有漫长漫长而又漫长的雨……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不再惧怕被流水卷走……
有时我会在想，或许雨才是卷走一切最好的主人。
我在这座破败而健全的研究所中居住了十多个年头，遇到了……
当然，现在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往了，我也不再年轻。人生真正的大海上我已漂泊多年，但要我回首再望，望见的却总是这座城，那个人……
我在这里学到了太多太多。”
迷迷蒙蒙的时候，游瑜妤好像听到了一个衰老的声音在讲述着什么，又看到了一个身板笔直的女人在低头写着什么，女人只有模糊的侧影，但仍看出来已不再年轻，背景是一个茫茫雨天。
转瞬间，她又跌到了第二重梦境。
……
“不爱我你就去死吧。”王对男孩如是说。
不对，不是王对男孩这样说，是少女对圣人这样说。游瑜妤的潜意识在反驳。
拥有举世无双的舞姿的少女向所爱之人表白，被拒绝后的少女骄傲熊熊燃烧。
国王恳求少女跳一支舞，用这一舞可以换取一个价值连城的愿望。
一舞完毕，国王侧耳倾听，以为听到的会是璀璨的珠宝或是肥沃的封地，就算是少女要求后冠他也会慷慨应允。
但是他却听到了一颗破碎的心。
“陛下，我只要一颗头颅。”
“一颗头颅？”
“对，一颗头颅。”
少女仰头，张扬而又甜蜜地笑了，为了自己可以得到情人的头颅。
这是当年的女孩子第二喜欢的故事，游瑜妤想起来了。
游瑜妤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意识，主视角似乎还是那一个女孩子，只不过女孩子变成了女人，并且手中拿着一把枪。
女人显然是准备要杀人，游瑜妤想。
正思考着，一个年轻男人就从不远处下了车。
女人的瞄准器仿佛很随意地跟着年轻男人移动，她的神态看上去轻描淡写。
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她愿意这个男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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