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用微波炉:30,000台!
家用微波炉:100,000台!
黑白电视机:120,000台!
割草机:50,000台!
彩色电视机:23,000台!
以上销量之所以只有这么多,是因为民工处的产能只有这么多……
彩电生产线还特意预留了13,000台产能!“这些,是给北边**熊和国内特殊渠道准备的。”
当最终的成交总额汇总到他面前时,党建国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
“八千八百四十五万八千零七十美元。”
折合成人民币,超过22亿元!刨去所有成本,毛利高达15亿人民币以上!
党建国一时间脑子抽搐了,闪过一个更“大胆”的念头:
“如果……如果把这笔外汇拿到黑市上换成卢布……”
一个惊人的数字浮现:
“能换近8亿卢布!”
这个数额,足以为国家偿还相当一部分对苏债务了!
“嗯,能解燃眉之急,替国家松一大口气了!”
这份金光闪闪的成绩单,以最快的速度呈递到了相关部委,自然也摆在了新晋高位,正为国库空虚压力焦头烂额的刀建文案头。
看着报表上那串令人眩晕的数字——高达八千多万美元的外汇收入——刀建文紧锁的眉头,不知不觉间舒展开了。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身体向后深深陷入椅背。
“释然了。”这三个字悄然浮上刀建文的心头。
他忽然觉得,自己和党建国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小矛盾”。
在如此硬邦邦、金灿灿的刀乐面前,有些事儿显得多么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
“要不要使绊子?破坏民工处生产?”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刀建文自己掐灭了,嘴角甚至扯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开什么国际玩笑!”
如今轮到他坐镇中枢,亲自掂量柴米油盐、外汇债务的分量时,他才真切体会到什么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民工处哪里还是什么眼中钉?这分明是能下金蛋的凤凰!是缓解他肩上重压的顶梁柱!
破坏它?
那不就是给自己添堵?给国家挖坑?自毁长城!
“呵……”刀建文摩挲着报表,眼神复杂。
诸位瞧瞧,**这东西,就是这么奇妙。
谁能想到,时移世易,地位转换之下,刀建文,这个党建国曾经的得罪过的“对头”,竟阴差阳错地,成了保护民工处、力挺党建国最坚定的“守护者”之一?
这戏剧性的转变,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在冰冷的现实利益面前,就是那么的那么顺理成章。
广交会上的喧嚣与金光灿灿的成交额渐渐远去。
党建国回来后还没有来得及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
他独自一人沉默着,站在民工处养殖场那片开阔的猪舍旁。
眼前,是几千头膘肥体壮、正哼哧哼哧拱着食槽的肥猪。夕阳的金辉洒在它们油亮的皮**上,一派生机勃勃的丰收景象。
可党建国手里捏着那份刚刚收到的通知,心头却五味杂陈。
通知上写得:自1959年5月起,城镇居民每人每月的猪肉供应票,从三张削减为两张——上半月一张,下半月一张。
这意味着,老百姓碗里本就不多的油星儿,还要再刮掉一层!
“唉……”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目光越过猪圈,仿佛看到了四合院里邻居们得知消息后愁苦的脸,看到了副食店门口排得更长的队伍和空落落的柜台。
一丝难以言喻的惆怅,混合着无能为力的焦灼,在胸腔里弥漫开来。
他更知道,眼前这些由民工处精心喂养、寄托着工人们改善伙食希望的肥猪,它们的最终归宿,并非民工处的餐桌,也不是四九城居民的餐桌。
它们将被装上特制的冷藏车,沿着漫长的、风沙弥漫的铁路线一路向西,送往那片只有代号,地图上找不到名字的戈壁深处。
去喂养那些隐姓埋名、在极端艰苦条件下,为共和国锻造“护国利刃”的国之栋梁。
这一刻,党建国那里具象化了一个无比清晰又无比沉重的场景:
此时的祖国母亲,就像一个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腰、衣衫褴褛的贫苦农妇。
她自己食不果腹,面黄肌瘦,却用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颤巍巍地翻遍家中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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