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青缦回答,叶延生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遮去了身后的光亮。他漆黑的眼睛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嗓音低冷又沉哑,“宝宝,贺九的女朋友跟他叫老公。”
“关我什么事?”谢青缦莫名。
她迎上他的视线,直白、兴奋,侵略性极重,满怀期待,又暗含危险。
“你也想让我叫他老公?”她故意曲解。
一句玩笑话换得他连名带姓、面无表情地掐住了自己下巴。
“霍吟。”
叶延生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迫使她仰起头,露出纤细的颈。
他低下头来,呼吸拂过她耳廓,嗓音依旧漫不经心,“你是不是欠…?”
“你还欠揍呢!”谢青缦没好气地推了下他肩膀,“你都没求婚,你怎么好意思?”
他跟她许愿呢?
叶延生捕捉到重点,挑了下眉,“哦,原来你心里已经答应了。”
“你不要偷换概念。”
叶延生完全不理会谢青缦的冷漠,低头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可是宝宝,贺九也没求婚,凭什么他能听到?”
“算他命好。”谢青缦抱着他的脑袋,想要挪开点,“你别闹我,我不吃这一套。”
她凉凉地提醒他,“他女朋友还捅了他一刀呢,你怎么不跟他比这个?”
眼见叶延生真若有所思地考量了下,她气笑,“你有毛病吧。”
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
叶延生眸色深了深,起了几分兴味,“我就没有得不到的,霍吟。”
他勾了下唇,虎口卡着她膝盖,按住了她的挣动,“不信你试试。”
温柔只是幌子,掠夺才是他的本质。这种掌控感,让人发怵也发软。
见惯了他的真面目,谢青缦毫不意外。
只是心跳还是很快,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不太想在这里,“叶延生,能不能——”
叶延生低头堵住了她的唇,忽然沉身。
毫无防备,他会如此直接,眼泪都迫出来了。只是**的话说不出来,闷在喉咙里。
以吻封缄。
室内挑高的顶显得空旷至极,黑漆描金的家具上坠了螺钿,高几上设着宣德炉,哥窑摆件和沉香木雕的山水,那香气是沉下去的,不飘,余韵绵长。
谢青缦大脑空白了片刻,还没在这下中缓过来,锁在她腰身的手突然收紧。
叶延生单手抱住了她。
他手上一用力,就将人带起,在她错愕和惊怯的视线里,直接起身。
“叶延生!”
谢青缦勾着他的脖颈,声音都变了调,颤得厉害,完全不像警告,想让他停下,别再继续走。
叶延生一只手按着她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的腰抱稳,一只手摸了摸她的侧脸,语气轻佻,带着危险的蛊惑,“想看看自己吗,阿吟?”
说着,他便朝外走去。
脚步沉稳、有力,步调也完全不急,只是每一下似乎都重重地落下,连带着那里同她共振。
地上铺的手工地毯,暗红勾金黄边,五爪飞龙盘在一颗明珠旁,栩栩如生。
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从沙发到门口,算不得多远的路程,感觉却过载。
谢青缦伏靠在叶延生肩上。某一瞬间,她差点发不出声音,再之后全都碎在喉咙里,想推拒都失了力气。
出了房间,身后的地毯上,他的外套和她的衣裙落在一起。
-
天光渐渐灰暗,暮色收拢,夜色如墨般浸染,从四围的屋脊漫下来。
四合院的庭院内假山叠石而成,颇有意态,一株古藤从石隙间斜逸而出,与山石几乎一体。一线活水蜿蜒而下,环过六角亭,汇成一谭幽绿,在月色下粼粼。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外面明月高悬,映得整个庭院亮堂堂的。谢青缦终于被放回床面上,失力般伏在枕边,一败如水。
叶延生握着她的长发,拢在掌心,看她泪浸枕面,勾了下唇。
“宝宝,你怎么哭得这么可怜啊?”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颈,语气里有怜惜,也有恶劣的意味,“还想回去看看吗?”
谢青缦本来都没几分意识了,闻言瞬间紧绷,“不,不要回去。”
只是听到他的话,她都在怕。
在立镜前的几个小时,叶延生全程要她看着,她不肯睁眼,他抬手就扇了几下。
镜中的面容如薄玉生晕,含了几分风流,昳丽冷艳,却媚态横生。
她生的极漂亮,就算是落泪,一双眼也如春潭沉雾,清艳至极。
镜面的凉意贴在身前,冰得人战栗,她会不受控制地仰靠向叶延生。
不必叶延生再说什么,她开始主动唤他“老公”,从羞怯到被迫习惯。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叶延生嗓音沉哑,犹嫌不足,“阿吟,再叫一声老公。”
他握着她的肩膀,将人翻转回来,抱起她按在镜面上。
“老公。”谢青缦望着他,眸色有些涣散。
她青丝如瀑,倾落在他肩头,勾住了那条蛇骨链,不断地扫过观音像。
叶延生眸色如墨,沉沉地映出一个她来。
如今好不容易离开那里,谢青缦低泣得不成声,哪里肯回去,只不断地唤他,只觉身后的动作持续了很久。
叶延生的手忽然按住了她后颈。
谢青缦在那一刹那,克制不住地想后仰脖颈,但又动弹不得,最后伏趴着全部接下。
良久,叶延生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松了手。
他低下头来自她身后抱住了她语气温柔了几分“想吃什么?”
谢青缦心说还吃什么晚饭她现在撑-得厉害只想睡觉。
但他一直贴着她问手上还不怎么安分她敷衍地推了他一下随口说道:
“螃蟹吧。”
叶延生望着她她还陷在余韵里眼泪不受控地下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横生了一份破坏欲。
他也确实没够。
只是想到她还没用晚餐怕她撑不住他暂时放过了她“睡吧一会儿叫你。”
-
谢青缦只是随口一说。都这个点了
谢青缦多少有点起床气。
可还不等骂他没眼力劲儿热气与异香扑面而来她顿了下真有点饿了。
叶延生看她眨巴眨巴眼睛困倦之下有点茫然地样子勾了下唇“尝尝?”
谢青缦点点头。
她靠着床头坐起来叶延生将她的长发一拢简单的扎好才将餐碟挪到她面前。
螃蟹壳早已被拆解好剥了一碗。
橙红与鹅黄交织的蟹膏蟹黄雪白晶莹的肉香气绵绵地散开。配了特制的酱汁和几滴桂花露去腥提鲜香气幽微。
谢青缦安安静静地尝了几口小声嘀咕“好像我常去的那家啊。”
之前空运了一些头手黄油蟹过来但感觉家里的厨子做得一般味道并不如京城某家的招牌。
“就是你常去的那家。”叶延生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把那家店买下来了。”
“啊?”谢青缦眨了下眼。
“以后想吃可以随时让他给你单独做。”叶延生眸底沉着几分笑意温柔得不可思议。
谢青缦心尖一颤很轻地哦了声。
这回她倒是真醒了只是吃完螃蟹想去浴室清洗脚下一阵发软。
感动之余她在心底骂了叶延生两句。
叶延生笑得混不吝毫无愧疚之心只说要帮她——她哪敢让他一起。
天知道他是想帮忙还是想奖励自己。
泡了个澡吹干头发出来已经后半夜了。格窗外悬了一轮圆月在漆黑的夜幕中边缘映出些微的藏蓝月色如色洒在地面上泛着碎银般的光。
谢青缦停在格窗前有些出神。
一双手自她身后牢牢地箍住了她的腰身冷冽的气息覆盖下来。
“想什么呢?”
叶延生低下头来低冷的嗓音贴着她耳廓说不出的磁性。
谢青缦由着他抱还往他怀里靠了靠“在想有句戏文十分应景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
“山桃红?”叶延生挑眉。
谢青缦呛咳了下,反手拍了下他下巴,“不要随便拿两句唱词,就来调戏我。”
她好气又好笑,“你到底从哪学了那么多浮浪的东西?”
在《牡丹亭·惊梦》中,有一支“山桃红”的曲牌,源于越调,融合了“下山虎”和“小桃红”,特色就是非常香-艳:
【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
【行来春色三分雨,睡去巫山一片云。】**
上次提笔写艳词,这次随口想艳曲,真不知道这算不算学识渊博。
叶延生这个人反差感极重。
牵扯到正事,杀伐决断,雷厉风行,有手腕有魄力,实在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
但平时也是公子哥作派,似乎跟那些挥金如土、玩物丧志的二世祖,没什么两样。
跟她相处,也会轻佻孟浪,但又不妨碍他耐心细致,会照顾人。
她有时候都分不清,哪个才算真正的他。
叶延生不光说了,还拉着她到书案前,要写下来。
临窗的大书案上,镇纸是一对玉麒麟,背脊光泽温润,底下正压着一张宣纸。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nm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