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加强防护
“根据我的经验，特殊小组成立第一天得先把基本流程建立。”
敖业任半蹲在地，挑拣废品：“下班是普通员工的事情，和特殊小组没有关系。”
听到敖业任的话，范迎收拾物品的动作顿了一下。
邱捷涟轻哼一声：“别把你的老经验套在我们身上，而且这是修复小组，不是你的特殊小组，熬夜人。”
当邱捷涟说出“熬夜人”三字时，范迎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她的余光不意外瞥见了敖业任的怒色。
应千琴语气平静：“我也赞同敖组长的想法。我们应该尽量利用好年终会议前的每一分钟，我建议周末也应该继续加班。”
罗同方说：“周末加班？即便按照现在的进度，在年终会议前完成废品的修复绰绰有余。难不成你打算故意磨洋工？”
见一场冰火大战再次开展，范迎不得不强行插话：“作为修复小组的组长，我不要求你们加班。”
“毕竟，明天……”范迎顿了顿，快速思考合适的理由。
耳机传来冯苏一样的声线：“明天是星际联合公司的成立日。”
“……是星际联合公司的成立日。”
范迎下意识顺着小有的话接了下去，内心则是升起巨大的问号，公司的成立日有什么特殊的吗。
“没错。明天是星际联合公司成立的纪念日。”
邱捷涟语气得意：“公司一年一度的重要日子。组长一定知道市场部的布置吧？”
面对邱捷涟期待的目光，范迎敲了敲手环，小有却没有再适时提示，幸好的是，另一旁的应千琴接话了。
应千琴平静问道：“明天会有活动吗？”
邱捷涟神秘一笑：“哎呀，差点忘记了，你进入公司的时间也不够一年。我暂时先保密，你明天一定会有惊喜的。”
“不就是市场部……”敖业任还没说完，便被邱捷涟再次打断。
“你不能擅自破坏这份惊喜。”邱捷涟再次望向范迎和应千琴，“想当初，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最终，修复小组准时下班。
“明天有惊喜……”
走入黑白二色的CEO办公室，范迎轻声道，“难不成会派钱吗？”
等待了片刻后，范迎却没有听到小有的声音，她忍不住轻轻敲了敲手环，回应范迎的依然是一片沉默。
自从突然说出“星际联合公司的成立日”后，小有就陷入了沉默，无论范迎怎么呼唤，小有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当一直唠唠叨叨的小有不再说话后，范迎才突然意识到，她和小有的联系实际上是单向的。
小有能够随时找到她，但是她却并不能强行要求小有回话。
“也正好趁着一个人的机会，理一理最近的进展。”
范迎靠坐在沙发上，对面则是她在公司发现的第一幅冯苏的油画。
油画的主人本该是现任的CEO，却突然失踪，失踪前曾委托公司的最高权限AI，也就是小有，在他失踪一周后发出offer。
这里有两个疑点，第一，冯苏为什么会失踪，他现在在哪里。第二，小有和冯苏的关系。
她曾经拿过这两个问题试探小有，都只得到了“权限不足”的回答。
“这就好像在我面前放了鱼饵，想要知道答案就尽快成为CEO。目前只有生产部有进展，进度是73%。
和人资部与肃清部的态度交恶，遇过金融部的主管，和其他部门没有任何的交集……”
范迎的手环突然震动了一下，看到发信人的名字是从菲暖后，她连忙修改了说法：
“其他部门的话，认识了研发部的从菲暖，研发部和生产部的合作项目应该会是下一个突破口。”
范迎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冯苏的油画：“如果能够完全解开手环的能力封锁，说不定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如果解锁的线索都藏在油画里，那么她必须要收集其余的油画。
“除了办公室这个油画，目前已知的还有池元生手上的油画和档案室看到的视频。”
范迎喃喃道：“按照生产部的状况，年终会议后我应该能够拿到池元生手上的油画。”
如果解锁了更多的能力，面对不断入侵的AI乱流，她能够直接暴力压制。但是她内心某个角落有些抗拒“解锁能力”的想法，她没有办法忘记封锁能力前，冯苏对她说的话。
——“你的能力不能被那个AI发现。”
——“如果有一天你的手环封锁需要解开，那么恐怕我无法再……”
现在就像是在一步步印证冯苏当初留下来的话。
正常人对付AI乱流需要三个步骤，找到AI乱流的连接口，把连接线的连接口调整为合适的形状，连接后进行AI乱流的破解。
但在能力封锁前，范迎只需要一个步骤，找到AI乱流的连接口，消灭它。
哪怕没有在五年前和冯苏一同关闭那个AI在人类地盘的能源，她也同样会是那个AI的重点关注对象。
她盯着冯苏的油画，有些失神，冯苏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已经预测到现在了吗。
“您在欣赏冯苏先生的油画吗？”
冯苏熟悉的声线从耳机传来，范迎的背部僵了一下，片刻后她才想起这是小有在和她说话。
“你总算回来了？AI也有突发性夜游的习惯吗？”
范迎的声音轻松，听不出先前的一点异样：“看到好风景了吗？”
小有说：“由于明日星际联合公司的成立的活动，我不得不临时加强了公司的防护。AI没有夜游的习惯，也并不存在适合AI游走的花园。”
听着耳机传来的“冯苏”声音，范迎拼命暗示自己，这只是和冯苏无关的AI，她必须一如既往地表示出漠然的模样。
“听起来你还挺遗憾的。”
范迎很庆幸她的声音很稳定：“那个活动究竟是什么？”
“您想要了解这个活动的详细情况吗？”
“这次不会又是‘权限不足’吧？”
“这是一次面向公众的活动。实际上，我觉得这是您接触市场部的一次好机会。根据‘小白也能上手，12个月内搞定全公司’，掌握市场部的方法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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