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赵之禾,你怎么不...”

在易铮第三次提高音量嚷嚷出声时,赵之禾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捂在眼睛上的手岔开了一条缝——

朝对面脸色涨红的人眨了眨眼。

“您老好了没?”

易铮原本只是随意拽着浴巾边,看着那双藏在后面的眼睛,他抿了抿唇,踩着床沿就跳了上来。

他上来的动静大,直接将坐在床上的赵之禾往上弹了下,还没他再去欲盖弥彰地捂眼睛,手就被人扯了过去。

“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

“我问你呢,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

赵之禾是彻底被易铮这矫情劲搞无语了,他扯了扯自己的手发现没扯动,不由气乐了。

这家伙从小力气就大得要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驴奶长大的。

眼瞅着那人的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放,赵之禾眉毛一竖,也冲着他喊。

“喂!你手都没洗,脏不脏啊就往我脸上抓?”

易铮的动作微微一愣,下一秒赵之禾就听这人将自己的名字一寸寸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赵、之、禾。”

趁他被气得发抖的功夫,赵之禾手一转就将自己从对方的魔爪里解放了出来。

一边抓着床头柜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一边应付着哄了对方几句。

“得了少爷,别在那矫情了,不就看了眼你鸟吗,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

易铮见那颗毛绒绒的脑袋从领口钻了出来,顶着被枕头压出来的红印就打了个哈欠,扬了扬下巴朝他说。

“怎么,你要我沐浴焚香,再烧炷香朝'小少爷'拜三拜?”

赵之禾丢下这句话就要往外窜,可刚坐起身就被床上的人又扯着领子拽回了床上。

身子陷进柔软的床垫刚弹起来,身上的重量就差点压得他吐血,易铮那阴冷的笑声便掰开他的耳朵闯了进来。

“和我这么生分做什么,阿禾——就像你说的,看个鸟而已...”

这人嗤笑了声,轻飘飘地撂下句话。

“看回来就行。”

易铮像是抓准了赵之禾的反应,还没等人听清这人说什么。

松紧带击在皮肤上便是“噼啪”一声,沁凉的空气就已经“嗖”得一下拂过了赵之禾鼓起的山丘,吹得好不凉快。

赵之禾:...?

???

“你大爷的!你断奶了没有,怎么不幼稚死你!”

易铮收回那只罪魁祸“手”,双腿箍着赵之禾不让他动,只是在上方笑着看他,不嫌事大地低下头凑到他耳边,添了把火。

“没啊,怎么,你喂我?”

赵之禾瞪得眼睛发直,实在没想到对方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向来牙尖嘴利的口条也在此刻熄了火,只“你”了半天,没蹦出半个字眼。

眼见着气氛僵持了下来,却是一直莫名其妙压着人的易铮先松了手,拽过地上的裤子穿了起来。

赵之禾望了望坐在床边的人,拽着裤子的同时脑子里打满了问号。

他觉得自己像是大白天做梦,见了鬼。

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毫不犹豫地掐了把对方的手臂。

“嘶——”

在这人一脸阴沉地望过来的时候,赵之禾便举起双手,友善地朝他笑了笑,满是无辜。

易铮瞪了他一眼,依旧没说什么,只沉默着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

赵之禾:。

完蛋了,这人不会真有什么病了吧?

这明显不太正常了啊!!

“看什么,你往常不是比猪饿的都早吗?”

易铮扯了扯衣服,顺手将自己的手机扔到了赵之禾的怀里。

“给阿成发消息,让他送吃的过来,饿都饿死了。”

叮嘱完这一句,他便站了起来,也不管赵之禾怎么看,自顾自地就去窗边的桌子上拿烟。

赵之禾用手指滴溜着手机,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一股酒味就窜上了鼻子,他便知道这人八成是半夜从宴会上回来的。

他抬头觑了眼吊着摆弄打火机的人,撇了撇嘴歪在床上开始编辑消息。

“你不好奇我这几天去哪了?”

另一头的人便给自己打火,便问他。

“不好奇,在你家好奇死得快,这是你舅告诉我的道理。”

赵之禾打下"红虾包"三个字,跷着腿,头也不抬地回着话。

窗边的人嗤笑一声,声音便伴着烟草味飘了过来。

“你倒是听他们的话。”

“人要活着就要有优点,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最拿得出手的可不就是听话。”

前段时间的龃龉好像随着易铮的短暂离开而烟消云散,他们之间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种插科打诨的日子。

但这一次易铮却是没有再嘴贱,倒是轻飘飘地问了句。

“是吗?”

赵之禾依旧沉浸于他的点菜大业,菜单里轰轰烈烈累了一排少爷喜欢吃的饭菜后,他才在末尾加了盘自己想吃的小葱拌豆腐。

阿成的消息又回了过来,这位跟在易铮身旁的保镖这回回的却不是“收到”两字,而是一个问句。

“是之禾少爷吗?”

赵之禾心下感到奇怪,阿成向来不怎么说话,哪怕是在网上也不是个多话的人,怎么会突然...

他刚要回一句,就听到了一声冷笑。

“呵。”

“你是听他们的话,不过...阿禾,你怎么就把我一个人的话当屁放呢。”

屋内的烟气没有因为晨风散去,反而若有若无地绕在易铮的身侧。

随着赵之禾抬头望去,易铮回眸看他时,顺手在桌上碾灭了那支抽了一半的香烟。

“易敛回来了,你知道的吧。”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仿佛口中那个“易敛”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要不要猜猜看他昨晚和我说了什么。”

赵之禾闻言把手机扔到了一旁,他双手撑在床上,敞着的领口露出了那截突出的锁骨。

阳光打在他精致英气的眉眼上,是个人都可以看出他此刻情绪的浮动。

“他说在昆勒的夜拳场看见你了,在我前几个月去雪山的时候。”

...

空气静了许久,赵之禾才笑出了声。

“是吗,那你该劝他多戴一副眼镜了,免得好的那只眼睛哪天也瞎了。”

易铮没吱声,赵之禾也不觉得自己这拙劣的狡辩能够骗到对方。

他看着易铮朝他走过来,弯下腰对上了他的眼睛。

“我和你说过吧,不要去那鬼地方,你的花拳绣腿还不够那群狗啃的。”

还带着烟丝味道的手捏上了赵之禾的下巴,碾着那片薄红的唇磨了磨,将烟味也一同染了上去。

“我说过,你要缺钱直接问我就行,你要多少我都养得起,阿禾,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这句话打在赵之禾的耳侧,像是往常任何一次一样。

只要易铮不想让他去干那些零工,这句话就一定会出场,百用不厌。

赵之禾望着对面这人仍旧红肿的侧脸,又看了眼他不耐的脸色,伸手攥住了他扣住自己的脸,用力将他缓缓掰开。

“易铮,我也说过,我有胳膊有腿。”

“该是我的,我不会少要,但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多拿。所以你没必要纠结这些小事,它不会影响到你,你也没义务给我不属于我的钱。”

不会影响?

没义务?

“哈?义务,那你觉得谁有义务,易敛吗?”

听到这个名字,赵之禾便皱起了眉,他刚要说什么,易铮的脸就贴了过来,脸上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恶意的表情。

“他昨天问我要你,说你毕业可以直接去枢机处给他这个秘书长当小秘,怎么?你要去吗,阿禾?通天大道啊!他有义务给你属于你的钱吗?你是不是早就...”

易铮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这张嘴里只要吐出一个不字,他便会当场做些什么恐怖的事。

可赵之禾只是看着他,像是儿时无数次面对着突然无理取闹的他一般,按住他的肩膀,一脚踹上了他的肚子,看着人飞了出去。

“清醒点了?”

他俯视着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看着他笑的易铮,转了转先前被扭得发痛的手腕,回着他先前的话。

“你要想送,还不如把我送给昆勒,我好歹还能帮你赢上几晚上零花钱,也不费你们家养育之恩不是吗。”

易铮抿着唇,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就见走到门口赵之禾突然转头望向了他的脸。

“你的脸是易敛打的?”

易铮没出声,赵之禾便知道了答案。

“是易笙啊。”

“我说过,你不能去就是不能去,我会和昆勒说。况且阿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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