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无数达官贵族、文人墨客时常来天香楼寻她交谈,甚至只为博她一笑,便已心满意足。

可直至一人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弈王明京颢出现了。

他听闻丹妡的容貌舞姿都是一绝,便前来观赏。

可在丹妡为他献舞后,他竟直接将她带入了房中,强行对她做了恶劣不堪之事。

更卑劣的是,他还将此事传扬出去,宣称他们得不到的女人,他得到了。

自此,丹妡的名声一落千丈,她沦为了全京城的笑柄,更有无数谩骂向她袭来。

他们不去指责施此恶行的弈王,反而指责失去贞洁的她行为浪荡,故意勾引。

好长一段时间,丹妡陷入了精神崩溃,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管事妈妈看她那副样子实在心烦,便告诉她再不练舞接客就滚蛋。

丹妡同意了,准备离开。她却又说,没交赎身钱不能走人,她就把所有赚的钱全部交给了她。

管事妈妈看她可怜,就留了一两银子给她。

随后丹妡便离开了天香楼,成了无处可归之人。

过了几日,有一个与她年岁差不多的少年在小巷找到她,只问了她一句,想不想复仇。

正是这句话,唤醒了丹妡心底的无尽恨意。她终于从沉郁中走出,不再沉溺于伤痛。

自那日起,她加入了阎夜楼,成为代号三十一。

“天香楼不是只卖艺不卖身吗?难道没人阻止吗?”苌随不解问。

丹妡闻言平淡一笑,“表面说卖艺不卖身,实则只要钱到位,没有他们得不到的女人。”

苌随没想到,表面光鲜亮丽的天香楼暗地里还搞这种勾当,竟然为了钱,让这里的姑娘以身接客,真是可恶。

还有那些高高在上指责谩骂、诋毁嘲笑她的人,一样肮脏丑恶。

当然,最可恨的是罪魁祸首明京颢。

其实,苌随与他也算是有些仇恨在的。

她真正的家,是江湖中曾经位列第一的雁栖城。

可八年前,在城主的寿宴上,前去祝寿的弈王和丞相,不知为何与城主发生了冲突,两方人马因此打了起来。

恰逢城中突然起火,顿时火光冲天,火势蔓延到整个城中。

硝烟弥漫,血流成河,城中一片混乱不堪。

因苌随在寿宴开始前,出城寻找前一天未归家的爹娘,便没有亲眼所见灾祸是如何发生的。

她只知道,事后弈王和丞相回到京中,向皇帝禀报,因弈王当时少年心气,所以对雁栖城城主出言不逊,这才惹怒了他。

可没想到城主直接派人动手,弈王他们无奈之下才与他们打了起来。又因忽起大火,最终雁栖城百姓无一人存活下来。

苌随虽心有猜疑,可所有族人已死,也无法查证他所言真假。

何况那时她年仅十二,自己的爹娘都还没找到,除了害怕和伤心,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而眼下,她竟碰巧接到刺杀他的任务。

那这次,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苌随眼神转为柔和,“二层主,你其实……没必要告诉我这么多的。”

“无妨,这些事早就过去了,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丹妡淡淡道,“还有,现在别这么叫我了,叫我阿妡。”

苌随点头应下。

“这些时日,我会住在你旁边,每日教你练舞。”

“好,那就有劳阿妡了。”

丹妡又道:“弈王虽说喜好美色,但他与盛子贵那个单纯好色的蠢货可不同。要想骗过他,实非易事。”

她停顿片刻,“所以,今日我就先教你美人计。”

苌随一愣,犹豫问:“但我没有你这样的容貌,对他用美人计,恐怕行不通吧?”

“不。”丹妡极有把握的样子,“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好色,虽说他们都喜欢美人,但其实只要有女人主动迎上去,几乎所有男人都不会拒绝。”

听到这话,苌随突然想到一个人,“真的吗?那楼主呢?”

“……”

这个问题倒是把她难住了。

“楼主是个例外,他不是正常男人。”丹妡无奈道,“如果对他用这招,恐怕只有死。”

苌随点头表示认同,他确实不正常。而且这八年来,阎夜楼倒也没传出他喜欢过又或是接近过哪个女子。

“来吧,我教你几招。”

丹妡突然站起身,走到苌随面前,弯下身来。

“一是示弱。”

“若是你不小心惹他不悦,便可以这样。”丹妡将手放在她身上,声音娇柔又带着些哭腔,“奴家知错了,都是奴家的不是。公子莫要与奴家置气,好不好嘛?”

苌随呆住。

这个有点难。

“二是攻心。”

“若想要制服对方,必须要投其所好。比如说他喜欢听的话,又或是给他想要的东西,从而掌控他的心。”

丹妡将两手放于苌随肩上,脸与她贴得极近,含情脉脉看着她,“公子,你长得真好看,只与你见了一次,奴家就对你一见倾心了。若是日后见不到公子,奴家定是要伤心而死了呢。”

苌随愣住。

这个太难了。

丹妡直起身,继续教学。

“三是色·诱。”

“若是前两招都没用,必要的时候,就可以用这个法子。”

话音落下,丹妡一个转身坐到苌随腿上,苌随也反应迅速抱住了她。

“首先,慢慢地靠近他,然后轻轻掀开衣服。”丹妡边说,边掀开左肩的衣衫,又贴近苌随,眼神迷人又勾魂,“盯着他的眼睛,用娇柔的声音说,求公子垂怜。”

苌随怔住。

这个难如登天。

她此刻已然不知所措了,这三招对她来说,实在太难了。

随后丹妡站起身来,对她说:“通常来说,这几招几乎对所有男人都管用。”话罢,她转身坐下。

“阿妡,你怎么如此确定?”

不是苌随想质疑她,不过万一要是对弈王没用,那不就完了。

“因为我已经用过很多次了,这是我的经验。”

苌随一愣。

“我加入阎夜楼后,虽说一直在努力习武,但或许是没有天赋,武功一直没有太大进步。所以,我最初就专门挑那些好色的男人,尝试用美人计刺杀。万幸的是,都成功了。”

“后来,我随便找了几个男人,也试了试。没想到,他们看上去是品行端正的君子,却也抵不住美色·诱惑。”

丹妡神色自若,“所以,我就是用这些招数,一路升到了第二层。”

苌随沉默。

丹妡见她不说话,眼神中突然闪过几分失落,低下了头。

她露出自嘲的笑,“怎么?觉得我用这种手段很卑贱?”

“当然不是。”苌随立即否认,“相反,我觉得你很厉害。上次我讨好那盛子贵的时候,只觉得恶心。你这么多年都在用这计策,一定很难受吧。”

丹妡一顿,缓缓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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