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容发愣,并没有流露出欣喜的情绪,慕砚恒神色微顿,解释道:“许多女孩喜欢银白色的剑,觉得清秀好看,可惜这黑曜玄晶的材质实在做不成白色,所以加了些泛光的晶石以做装饰。”

青容还是没有应答,似乎这剑给她的冲击格外大,慕砚恒心中不解“有这么丑吗”,他刚想询问,一柄更薄更细的剑突然掉在地上。

这是一把软剑,剑柄细长,极轻,嵌着薄如纸的刃,泛幽幽青光。

这回轮到慕砚恒微怔:“竟直接寻到了机关?”

这是他自己构想许久的巧思,还想着惊艳他人一番,没想到仅几秒便被青容寻了出来,倒有些挫败。

青容弯腰将软剑拾起,左手手腕挥动两下,软剑发出宛如晶石碰撞的嗡鸣声,很悦耳。

也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无论是款式,还是手感。

历劫能搞这么拟真?连鎏虹剑都能一比一复刻出来,慕砚恒不可能有鎏虹剑的图纸。

“师父怎的……”她噎了噎,还是换了个问法,“怎的想到做了柄软剑?”

“之前观你左手招数,总觉得比右手挥舞幅度小些,带了些甩的招式,便觉得你可能也适合软剑,软剑镶于长剑内部,触动后可分离。”

为了隐藏剑术,她在外比武会用左手,可她毕竟惯于软剑左持,因此招式习惯还是不由自主有些偏差,竟被慕砚恒瞧了出来。

可这一模一样的剑实在是……

“黑色的剑,不大喜欢?”

大部分弟子收到师父亲自精心打造的武器,都该是欢呼雀跃的,尤其是这样各方面顶尖的剑,青容却一反常态,由慕砚恒来看实在奇怪。

他只能想到是这剑造的不好看了。

“不是。”青容欲言又止,“就是……怎么没有剑鞘呢?看着有点奇怪。”

“暂时没找到合适的材料,玄晶做剑鞘有些重了,你不是喜欢轻一些的剑吗,回头我再看看有什么合适的。”

可真正的鎏虹剑是没有剑鞘的,仙者召剑就是挥挥手的事,不需要剑鞘以便随身携带。

她突然有些好奇若有剑鞘会是什么样了。

青容暂时用木剑剑鞘凑合扣在背后,不得不说确实多了几分仗剑走天涯的侠气,这倒是没体验过的感觉。

“我很喜欢,谢谢师父。”

她应付人和真心感谢都是同一句话同一种语气,慕砚恒已经听习惯了,他没什么表情,只是视线时不时往剑上瞥一眼,似是打量。

青容没感觉到,她此时正和鎏虹激烈讨论。

“你能说明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我亲爱的剑灵。”

鎏虹显然也懵懵的:“我真不知道,这不是我,就是碰巧很像。”

“这碰巧的太离谱了吧,我一直以为我的武器挺有独特构思呢。”

青容深思片刻,忽的想到一个问题:“不过我确实忘了,我是怎么拥有鎏虹剑的,自有记忆初始,这剑已伴我身侧,你这个剑灵能不能帮我回忆一下我俩的初见?”

她想的太过入迷,以至于还没等到答复,她便结结实实撞在身前人的背上。

“走晕了?”慕砚恒毫不客气的轻嘲。

青容也不甘示弱念着话本里的万金油话语。

“师父太好看,看入神了。”

她登时看到慕砚恒的眼角抽了抽,大概是在极力忍耐什么,牙缝里蹦字似的道:“放肆。”

青容听的还挺爽,声音清亮:“吾乃此届仙门大比夺魁热门,不放肆,岂不是枉了这年少轻狂?”

“我要让他们听到我的名字,第一念起的不是临霜护教的徒弟,而是我自己。”

她在那咋呼好一顿,仿佛下一刻就会脱缰狂奔出去似的,然而她脚步一转,忽的凑到慕砚恒身前,抬眸轻笑。

“这么说,是不是很嚣张?”

慕砚恒本能后仰躲避,神色微顿。

少女直勾勾看着他,眉眼弯弯,明媚动人,偏又携了分张狂与锋锐。

像是暖阳照射下泛光的利刃。

慕砚恒同她对视,似是好奇般打量着她,颇有几分探究的意思。

青容很快意识到自己有点忘形,她一直想要给慕砚恒立一个“可爱乖巧徒弟”的人设,刚刚似乎有点崩掉,她轻轻咳嗽,往后退了退:“好像确实很嚣张,这是错误示范,其实我非常稳重。”

一声极淡的轻笑融入在烟火声中。

“判定为嚣张的前提是,这是做不到的大话。”慕砚恒静静看着她,“所以是不是嚣张,得看你自己,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当务之急是……”

他忽的顿住,青容眨眼:“是什么?”

“是为师饿了,想去吃饭。”

“……”

天色已晚,次日还有事要做,慕砚恒没带着她逛太晚,两人出馆后便一同回了村落。

屋中灯火依旧,江溪闻还没睡,隐约有翻书的声响。

青容轻轻推开门,江溪闻有所察觉,他立刻起身,倒了盏热茶。青容一开始还以为像往常一样是给她的,刚准备伸手接,却注意到江溪闻毕恭毕敬的姿态,她一愣,立刻侧身避开,尴尬地咳了咳。

山下四年,她和这帮人早已厮混娴熟,险些忘了对他们而言,慕砚恒依旧是个高高在上需得仰望的存在。

其实对她自己,应该也是这样的。

慕砚恒面无表情接过茶盏,意思性喝了两口,江溪闻也开始汇报,草草将村中的事叙述了一番。

大致的事青容已经和慕砚恒说过了,只有提及贺长宇时,他微微蹙眉。

“太子中癔症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消息没有封锁,基本无人不知。”江溪闻神色严肃,“按理说这种事,不应当透露出来才是,可如今却广为流传,甚至大张旗鼓寻民间医者,这不太……正常。”

皇帝再看重这个儿子,也不该如此行事,一是如此对待百姓有损皇家颜面,二是等于告诉所有人太子如今已经半废不废,会让朝中跟着暗流涌动。

太愚蠢了。

这简直不像一个皇帝该做的事。

“你觉得是谁做的?”慕砚恒突然看向青容。

青容正走神,恍然被点名,她一个激灵:“啊?我……徒儿并不了解皇族中事,呃,这个不是我们该揣测的。”

慕砚恒是皇室的人,她又不是,她才不背后议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