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我还要去一趟县衙。”江沿道。

肖以正点点头。

……

另一边。

到了分岔路口,无关坚持要自己回去,无法,梁寻只能偷摸跟在她后面悄悄送她。

……

院子里,四处无灯,只有月光皎洁,无关正要回房,身后就传来“咯噔”一声。

无关警惕地回头,一下撞进一副鬼神面具里,她惊慌失措地朝后踉跄了一个台阶。

面具下,江沿瞳孔微缩,伸手朝她走了两步,见到无关捂着胸口很慌张的样子,他停下了脚步。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安定下来,无关看到了面具后的那双眼睛,江沿没摘下面具,可通过眼睛,无关无比确定,那就是江沿。

“对不起。”江沿垂眸,又看向她,“你的腿好些了吗?”。

两人对视,想起去守林氏头七的那晚,无关惊觉,自己不是害怕鬼魅,而是害怕人心。

可面具后这人若是江沿,她好像没那么怕了。

“没事,我不怕。”无关走下一个台阶,与江沿同高,“好多了。”

这种莫名的信任是一种天然的感觉,就像人天生就有亲情的链接。

无关觉得自己很傻,即使被江沿利用过,也看过他杀人。

还是会产生这种莫名感觉。

该怎么形容这种莫名感觉,可能也许大概,在江沿身边,从没有受过伤吧。

无关的视线移到他的双膝上,江沿没想掩饰,也没想解释,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无关也不问,自顾自地疑惑,他能站起来却还伪装,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人不能在光明下自在的生活。

不是什么事都尽如人意……

这个道理,他应该很早就懂了。

“谢谢你。”江沿道,又担心说不清楚,忙补充道,“谢谢你帮我支开梁寻。”

“嗯,我应该做的。”无关道,“你查到什么了吗?”

“嗯。”江沿朝她走进了一步,“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无关看着他,扣着衣袖的手,指节发白。

面具下,江沿视线飘忽,垂在两侧的双手虚握着拳头,虚着声问道,“你……明日还来吗?”

无关顿了一下,江沿看过来,不知是月光闪烁,还是姑娘的眼波流转。

无关不回避他的视线,点点头,“来。”

“我会让肖以正来接你。”

“我自己能去的。”

“那我来接你。”

“别……别麻烦了,肖兄挺好的。”

“那……我走了。”

“嗯,一切小心。”

……

县衙。

户籍处。

江沿还记得梁寻母亲的名字,没有轮椅的限制,他找的特别快,尽管有许多同名的,但只有一个名字与其工作戏子相连。

景熙五年,梁渡诞下一子……

……

“无关,你怎么在这呢?”

看到无关提着四袋豆糕刚从房记挤出来。

“肖兄,我不是在门上附了字条,你没看见吗?”无关理了理衣裳,缓解刚从人堆里挤出来的不安感。

“看见了,你让我别等你。”肖以正将撕下来的字条展开给她看,憨笑道,“但我觉得你和木头比,你更重要些,便来接你了。”

肖兄换了一身衣裳,将两条手臂挡了起来,更加修身精炼。

肖以正心想,才不是呢,我要是就这样回去了,江沿眼神就能剥我一层皮。

“木头?”

两人边走边聊。

“你不觉得梁寻的形容很对吗?”

无关仔细想想,好像是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以后也这么叫。”

“我……就算了,大人与家兄是一辈的,我这么称呼不尊敬。”

“对了,无关,我回县衙做仵作了!”

“真的呀!太好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

“我猜是……信任。”

两人相视一笑。

……

走回崖巷,那有一衙役候着,见到他们,连忙跑上前:“拜见肖大人。”

好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了,肖以正脸上藏不住得意,见状,无关真心为他开心。

“今早又出了一桩命案,江大人已经去现场了,他命小的留下来带你们过去。”

“走吧。”

衙役将一顶帷帽递给无关。

“这是?”无关满脸疑惑。

“江大人吩咐的,说是天热。”

无关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

“走吧!”肖以正道。

……

现场。

肖以正先无关一步进门,一副断了头的的尸体闯进眼帘,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忙摁低还在门外想要跟进来的无关的帷帽,轻声对她道,“你在外面,别进来,我找个人陪你。”

说罢便上前将在端详的江沿推了出去。

无关见到江沿,下意识退开一步,然后再微笑的同他招手。

见到她,江沿愣了一下,忍了。

“谁最先发现的死者?”江沿问身旁的衙役。

衙役招手,人就被架上来,看着这虚弱的模样,显然是刚吐过。

“你如何发现死者的?”无关问。

“我……就住他隔壁……呕……我路过,见他家门没关,一进去便看见……呕——”

“昨日没听见声响?”

“没……呕——”

见他干呕,无关也犯恶心,捂着胸口强忍住。

见状,江沿言道,“带下去。”

肖以正查看完尸体出来。

“是梁寻店里的小二。”

无关一惊,皱了皱眉,“怎么知道的?”

“衣架子上有梁寻店里小二的衣服。”

“干儿子?”

“不知。”肖以正朝衙役说:“去满汉楼找个小二来认尸,问问是不是二掌柜的干儿子。”

“不……不用问了。”此声一出,众人才发现有两个小衙役在哆嗦。

两人僵在门口,甚至不敢看房屋的方向。

“这是许田的家,我们昨日就是来这里找他去做的笔录……”

“昨日什么时辰?”

“申时。”

“笔录有什么可疑之处?”肖以正问。

“没……没有。”无关见衙役还是止不住哆嗦,可能是才来过的地方发了凶案,是个人都会后怕,于是上前拍了拍他们。

“这两天许田休假,一直待在家,哪都没去,我们不信,逼问他,许田说他就是不喜欢出门,平时休假的时候更不出门,说刘仁就是因为他特别乖才认做干儿子的。”

肖以正抓过旁边在干呕的目击者,那人回答道,“许田平日不爱说话,确实喜欢宅家,他这人无趣得很,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什么也不干。”

瞧着那人开始翻白眼,“行了,将人带回县衙,等人好点后再做笔录。”

“走。”江沿道。

“去哪?”无关问。

“抵当所。”

“大人,去抵当所做什么?”无关边跟边问,江沿递颗糖给她,她也不问,接过便吃下。

“取黄金。”

闻言,无关和肖以正眼睛睁大。

“大人你这么有钱的?”肖以正问。

无关也瞪着眼睛看他。

江沿发现她误会了,可看着她眼神中的惊讶和期待,他突然不想纠正,心想,不知道让人去汴京运的罗布送至哪了。

……

抵当所。

江沿出示象征知县的腰牌,管事的便匆匆出来相待。

“不知县大人到访,有失远迎,请多担待。”

江沿表情没有一丝松动,管事有些慌张。

“刘仁死了,许田也死了。”肖以正道。

“什么?!”管事吃惊,接着道,“昨日他还领了黄金,怎么会……”

“听闻抵当所有这么个业务,人生前存在此的东西,若抵当所接到此人的死讯,便按照他生前的要求,传给他的后人。”江沿道。

“不错,刘仁生前在这存了一盒金条,前日坊间传闻,他被碎尸了,我们也是去县衙查证后,昨日一早才通知的许田。”

“一盒金条全给许田了?”肖以正问。

“没有,刘仁的要求是一年给一根,他将一盒金条当做物品存储。”

“不入流水,不取利息?”肖以正发问。

“正是,这么大笔钱存一年都够普通人家花一辈子了,我们也奇怪。”

“拿出来。”

江沿话音一出,管事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便回答道,“哦对,是该上交官府,瞧我这记性,耽误了大人这许多时候,大人稍后,我这便派人呈上。”

无关一直看着一面墙壁上的浮雕,这抵挡所里有好多浮雕,有花,有鹏鸟,面前的这面,是个地图。

能注意到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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