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这次的宴会邀请了很多人,有来自自家的亲戚好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但还有一些是华阳县的官员。
这次王家举办宴会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这些官员,想要和官府拉进一些距离,回头好联系。
沈鹤年他们三个也在王家的邀请名单上,收到请帖的时候沈鹤年正跟老陈和老黄喝着露酒吃叫花鸡呢。
“这王家今年怎么突然开宴会了?”
“还能为啥啊。”老黄将请帖丢到一旁,不在意的说:“他家准备竞争官府随船出海的名额,这是造势呢。”
“那我们还去不去?”老陈看了一眼沈鹤年,他记得老沈家里好像也有涉及这方面的生意,做为沈鹤年多年的老友,他们总要顾及一点沈鹤年的想法。
“去,干啥不去。”沈鹤年也感觉到了自己两位老友的犹豫,他心里颇为熨帖,笑了笑道:“白吃白喝一顿,岂不美哉!”
家里的事他现在已经不管了,也管不着,现在的他是处于富家翁的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需要顾忌的事就没有那么多。
家里的事让他儿子操心去,他这个老子忙碌了一生了,好不容易退下来,他可不想去闲操心这些事情。
有这闲功夫,去钓钓鱼、游游湖、吃吃饭,不香吗?
见沈鹤年并不在意,老陈和老黄也就不管了,于是三人就商量了到时候一起上门。
到了宴会的那一天,王家门口非常热闹,宾客云集。
沈鹤年三人也懒的应酬,送上了贺礼后找就个偏僻的桌子坐下,此时还没开宴,桌子上正中间就摆了果盘。
看着桌子上的果盘,几个当季的果子切成了正好入口的大小,正中间一个苹果被雕成了一只孔雀,别说,还挺美。
众人都没有破坏它,全都避着拿了旁边的果子送进嘴。
果子都是常见的,还没正式开席,大家便拿了一两块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聊着,直到卤味拼盘上桌,宣告了宴会的正式开场。
“卤香全牛伴脆藕。”
侍女将卤味拼盘端上桌,向宾客们介绍这道菜的名字,然后微微行礼后就退下了。
“呦,牛卤啊。”老陈感叹了一声,这王家也是好本事,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牛肉。
要知道牛作为耕地的最佳劳力,官府对其的看管不亚于对铁的看管,想要吃到牛肉,要么你有能力搞到没有登记造册的牛,要么就是去牛行购买达到年龄的老牛。
老牛少啊,所以大部分都是大家还没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瓜分完了。
这王家能搞到这么多的牛肉做卤味,看来为了这场宴席花费了不少功夫。
正在后面忙的不行的李婉清打了一个喷嚏,她哪里知道自己为了讲这场宴席备好,竟然让人对王家产生了美丽的误会。
“管那么多,尝尝看。”老黄才不管呢,多难得,吃进嘴里就是他的,于是拿起筷子,向牛腱子下手。
筷子夹起一块卤牛腱,酱色油亮的牛肉在空气中颤抖了一下,他快速的送进嘴里。
“咯吱,咯吱”
筋膜因为咬动发出的轻微声在嘴里响起,卤汁的咸香裹着肉香在嘴里漫开,瘦肉纤维分明却不柴,嚼到带筋的地方又韧又弹,连筷子尖上沾着浓郁的卤味,都忍不住让人要吮一吮。
“好吃,你们快尝尝。”
说罢,他又夹起一块牛腱子肉,往蘸料碟里转了半圈。
他先让牛腱子肉的边缘裹上一层酱汁,再往蒜末里滚一滚,这才送进嘴里。
辣意先窜上舌尖,紧接着卤香的醇厚感翻涌上来,蒜香又巧妙地解了腻,带着一股霸道的冲味,连带着筋肉的弹劲都多了几分层次。
好吃!
老黄眼睛一亮,手上哦筷子快速的朝着其它几个卤味下手。
都是相处多年的老友,见老黄这般就知道这道卤味拼盘的美味了,两人朝着桌上的其他几个宾客笑了笑,然后筷子就快速朝着卤味拼盘夹去。
老陈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毛肚,一指宽的毛肚上挂着透亮的卤汁,送进嘴里一嚼,“咯吱咯吱”的脆响特别分明。
卤香裹着毛肚的韧劲在齿间散开,嚼到边角带点油脂的地方,又多了份绵润的咸香,咽下去后,连呼吸都带着卤料的鲜。
这边的沈鹤年则相反,他不屑的看着两个老友,作为老吃家肯定能知道有时候配菜反而更加出彩。
他夹起一片藕,凑近一看,还能在断面上看到细密的小孔里吸满了卤汁。
咬下去,先是脆爽的口感,紧接着卤汁的咸鲜就在嘴里爆开,然后独属于藕片的清甜便慢慢渗了出来,中和了卤味的厚重,让人吃完一片还想再吃一片,根本停不下来!
还不等三人彼此交换意见呢,下一道菜就上场了。
“牛乳蒸羊羔!”
白瓷盅被侍女掀开,刚掀开盖,奶白色的蒸汽就裹着奶香与羊肉的鲜气涌了出来。
沈鹤年迫不及时就拿起小勺舀起一块羊羔肉,羊肉粉红,肉质嫩得几乎要在勺里化开。
沾着的牛乳芡汁泛着微光,送进嘴里轻轻一抿,羊肉的鲜完全没有膻气,反而和牛乳的醇厚融在了一起,软嫩得不用嚼,只余满口温润的香气,连勺子上沾着的汁都要舔干净。
大家还沉浸在牛乳羊肉羔的鲜美中,下一道菜就出现了。
“银丝蒸鲜鲈。”
白瓷盘刚落桌,清蒸鲈鱼的鲜气就裹着热气飘散开来,雪白鱼肉上卧着的葱丝还泛着油光。
沈鹤年最先动筷,瞄准着鱼腹最嫩的那块夹去,筷子尖一挑送进嘴里,嚼了两下,便眯眼感叹:“这鱼肉嫩得能掐出水,鲜!”
老黄没理他,但是手上的筷子却绕开鱼腹,精准挑走鱼头下的月牙肉,他觉得这才是懂行人才会知道的鱼肉的精华部位。
他沾了点盘底的清亮汤汁,慢悠悠品着:“要说鲜,还得是这口,带着点胶质才够味,你就不懂了吧。”
沈鹤年不服,就着鱼腹和鱼头下的月牙肉哪个更鲜美和老黄争论了起来。
趁两人说话的空当,老陈直接用筷子夹走了另一侧鱼腹肉,和桌子上的其他宾客一起将鱼肉分食殆尽。
等沈鹤年两人反应过来后,鱼肉已经一点也不剩了,留给他们两个的只有盘边的汤汁。
面对两个老友的怒目,老陈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哎呀,也不知道王家这请的是哪家的大厨,手艺这么好。”
桌上的其他几个宾客也接过话开始附和:“是啊,是啊。”
沈鹤年还想说什么,一道菜又开始上桌,几人全都停下了聊天的兴致,拿起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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