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楼眼中露出喜色,没功夫再理会面前这对奇葩母女,正要迎过去。

结果一道人影忽然从她身侧“咻”的一下蹿过去。

正是奇葩之一的李氏。

李氏冲上去抱住赵母的胳膊就哭嚎。

“哎哟喂我的小妹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当初你不声不响的,带着孩子说走就走,一走就是这么多年,期间连个音信都没有,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啊!”

“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我和你大哥四处托人打听你们的下落,为了找你们,我们不知道被人骗去多少冤枉钱!”

“被**还是小事,主要是人也受煎熬啊,我和你大哥这些年,就没睡过一天安生觉,过的日子别提多煎熬了!”

“尤其是咱娘,她老人家天天念叨你,一提起你就哭,想你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都快瘦成一把老骨头了呀……”

李氏上来就是一通密不透风的哭嚎。

赵母一开始还没认出李氏,毕竟当年她拖儿带女连夜逃离宁州城的时候,李氏还是个瘦瘦高高的苗条妇人。

如今这么多年没见,李氏起码比当年圆润了一圈不止,当年的细腰早就不见踪影,腰身粗得活像个水桶。

脸也拉宽变厚了不少,以至于五官都跟着发生改变,跟赵母记忆中的娘家大嫂天壤之别。

直到李氏一声小妹喊出来,赵母才从声音中认出对方是自己的娘家大嫂。

赵母脸上露出惊讶,狐疑地打量了李氏几眼,心想瞧你吃得这膀大腰圆的模样,可一点儿都不像生活在煎熬中。

再想想当年她拖着儿女去娘家,想让娘家人出面帮扶他们孤儿寡母一把,结果娘家大哥却躲出去不肯见她,娘家大嫂更是跑过来大骂她不要脸,坏了他们白家的名声,帮着旁人一块诋毁污蔑她。

还大声宣告说娘家那边已经跟她断绝关系了。

往事浮上心头,历历在目,赵母脸上的惊讶变成愤怒,胸口剧烈起伏,气得想一巴掌打在李氏那张肥肉堆积的脸上。

然而李氏似乎早有防备,赵母脸上的神情才有变化,她立马便抓住赵母的两只手,丝毫不给赵母扬手打她的机会。

赵母挣脱了几下没能挣脱开,更气了。

而这时,白海棠也扑了过来,搂住她的胳膊叫姑母。

母女俩拉着赵母,一个叫小妹,一个叫姑母,还个个哭得哇哇叫,乍一看场面十分感人。

当然,如果赵母脸上的愤怒没那么明显的话。

沈玉楼没将目光放在那对干打雷不下雨的母女二人身上。

她只关注着赵母的反应。

见赵母脸上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她悬着的心缓缓落地。

自古以来,娘家人都是出嫁女最舍不得割断的牵绊。

背后有娘家人撑腰,她们才有安全感。

她今天算是将这母女二人得罪**。

如果赵母不排斥这对母女,而是选择跟过去和解,让母女二人住进赵家,那她就得考虑考虑离开赵家的事情了。

母女俩一看就不是什么肯吃亏的主儿,今天在她手上栽了那么大个跟头,事后肯定会报复回来。

栽赃陷害,言语挑拨,阴阳怪气……

这些情节光是想想,沈玉楼就觉得心口冒火焰,烦不胜烦。

与其到时候闹腾起来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还不如她识趣地主动避开,这样大家还能当半个亲人处。

好在,赵妈压根没有要接纳这对母女的意思。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赵母怒声喝道:“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跟你们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是你大嫂啊!”李氏不撒手。

白海棠也紧紧地抱住赵母的胳膊哭喊道:“姑母您看看我,我是您的亲侄女海棠啊!我小时候您最喜欢我了,夸我长的好看,乖巧懂事,一回来就抱着我玩,还给我扎好看的小揪揪……姑母这些年您都去哪里了啊,海棠好想您啊,呜呜呜呜!”

母女俩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嗡。

赶了好几天的路,人本来就疲累得很。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却被讨厌的人堵在大门外,还一个劲儿地往自己嘴巴中塞粪球,饶是赵母脾气再温和,这会儿也忍无可忍了。

“宝珠!快把她们给我拉开!”

挣脱不开母女二人,赵母转头就吩咐女儿动手,神情和语气里都是不加掩饰的愤怒和厌恶。

当年他们一家离开宁州时,赵宝珠还小,很多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但有一段记忆却很清楚。

那就是:她娘抱着她,顶着风雪去外祖家,拍着外祖家的门叫“哥”,说有人欺负他们,求舅舅帮帮他们。

结果她娘在外面拍了半天门,也没能把门拍开。

舅妈倒是出来了会儿,先是说舅舅不在家,然后又叉腰大骂让他们滚回去,说不要连累他们。

她娘只好又抱着她回去。

一路上娘一直在哭,眼泪落在她嘴里,又苦又涩。

那味道,她记到现在。

此时记忆中那个掐腰大骂让他们滚的瘦妇人,和眼前这个膀大腰圆的胖妇人重叠为一人。

再有赵母的命令,赵宝珠当即便一手一个将母女二人拎起来,然后再像扔皮球一样扔出去。

砰砰——

两道重物落地的声音接连响起。

李氏还好,她身上肥肉多,扛摔。

但李氏却没有立马爬起来,而是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唤,一副摔惨了痛得厉害,不给个说法就爬不起来的架势。

而白海棠却是实惨。

因为追求身形美而保持住的苗条身段,此时让她吃了大亏,趴在地上面色雪白,半天爬不起来,只有痛苦的呻吟声不断地从她口中飘出。

赵母见状,不免又有些担心起来,压低声音问女儿:“这……不会把人摔出个好歹吧?”

倒不是她还关心李氏母女俩的死活。

当年大哥闭门不见她,李氏跑出来让她滚时,她对娘家那边的人就已经死心了。

后来大哥大嫂又跑到赵家说要跟她断绝关系,不再认她这个不知廉耻的出嫁小姑子,要和她断绝关系时,她本就已死的心,彻底化成了灰烬。

哪怕是通天大火裹满全身,也不能让她那颗化为灰烬的心再燃起半点火星子。

所以李氏母女俩是死死活,她压根不关心。

她担心的是这母女俩是自家女儿一手一个扔出去的,万一真摔出个好歹来,自家女儿要受牵连。

“放心吧,死不了,也残不了,我有分寸的。”赵宝珠安慰赵母。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真把人摔出个好歹,只不过是把人丢地上罢了。

出不了什么大事,顶多就是瞧着狼狈了些。

不过那个李氏怎么回事啊,一身的肥肉做垫子,怎么还叫得那么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摔断了骨头呢!

……呃!等等!

忽然想到什么,赵宝珠缓缓瞪圆眼睛,有些不太确定地望着地上哀嚎惨叫的李氏。

尖酸刻薄又势力如李氏,该不会想趁机讹上他们家吧?

脑中这个猜测成形,眼前浮现的便是好多年前,那个不顾亲情羁绊,掐腰大骂让她们母女俩赶紧滚的妇人形象。

不是没这个可能!

她这个舅母薄情寡义不说,还最是唯利是图的一个人。

此番找上门,还表现得那么亲热,肯定是见他们家现在翻身了,好过了,又巴巴地凑上来讨便宜占。

毕竟他们家现在,在宁州城也算是富甲一方了吧?

赵宝珠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小脸一下子冷沉下来。

她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四下搜寻,似乎在寻找什么。

眼睛在一户人家的墙角夹缝中看到什么,赵宝珠的嘴角往上勾了勾。

她先大步走到沈玉楼跟前,凑到沈玉楼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沈玉楼闻言,眼睛亮了亮,点头道:“好,这边先交给我,你去吧。”

分别多日的两人,顾不上重逢叙旧,只匆匆交汇了下眼神,赵宝珠便目标明确地朝那个记忆中的墙角夹缝走去,沈玉楼则眯眸看向还躺在地上的母女二人。

地上,白海棠终于从那股瞎些将一身骨头摔散架的剧痛中缓过神。

出门前新穿的衣裙弄脏了不说,袖子那里还被什么东西刮破了一道口子。

发髻应该也散乱开了,因为有根发簪掉到了地上。

更让她抓狂的是,她眼下正趴在一个积水坑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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