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桌菜,陈爷爷说不喝点酒可惜了,于是连开了两瓶啤酒,其中一瓶递给许过。

“爷爷,我不喝酒。”许过原路退回啤酒。

陈明之接过为他打开,“爷爷每天念着你呢,回来了就陪爷爷喝几杯。”

开始只是啤酒,啤酒喝了两瓶陈爷爷不满足,改为喝陈奶奶泡的桑葚酒。

桑葚酒是买的别人家自酿酒,加了冰糖喝桑葚,入口甜滋滋的。

许过起初没当回事,等反应过来,整个人红透,连走路都打飘。

“小过,喝,喝!继续!”陈爷爷喝多了拉着许过不让走。

许过仍留有最后一丝清醒,连连摆手拒绝。

他转身试图往二楼爬,结果脚下一空,直接栽倒在地。

他半晌爬不起来,干脆缩成一圈挨着地,就睡了。

许过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陈逢忍俊不禁,拍了段视频发给许过,消息刚发出去,意识到不对,慌乱撤回。

“小逢,搭把手给哥哥送楼上去。”陈奶奶哄陈爷爷去房间休息,不忘让陈逢送许过休息。

陈明之帮着将许过扶起来搭在陈逢肩上:“可以吗?”

陈逢咬牙点头。

许过醉眼蒙眬,手脚不协调,却出乎预料的安静。

略带酒气的鼻息喷洒在侧颈,陈逢顿时激起浑身鸡皮疙瘩,许过此时看清了陈逢的面容,挣扎着推开陈逢。

陈逢本就经不住他的体重,两人一起倒向扶手。

陈明之受限腿脚不麻利,被兄妹俩带倒。

“哎哟!宝贝们!”陈奶奶将陈爷爷扶回房间出来看到这画面,好笑又心疼。

陈逢及时调换了和许过的位置,给许过当了人肉垫,许过没有受伤,她头磕在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奶奶,我哥睡着了。”许过呼吸声趋于平缓,陈逢无奈向陈奶奶求助。

合力将许过抬上二楼,陈奶奶回到楼下气喘吁吁,缓不过来气,陈逢自觉端来温水,将毛巾浸透拧半干,替陈爷爷擦脸。

“别忘记了给你哥也擦擦,这样睡了不舒服。”陈奶奶自然提醒陈逢,陈逢僵了下,磨磨蹭蹭换水,上二楼。

许是衬衫勒住了脖子不舒服,许过闭着眼坐起身双手撕扯,扯不动也不松手,僵持着指尖充血通红。

陈逢要为他解开纽扣,哪里想他会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刺啦”一声,领口崩裂。

许过猛地挣开束缚,歪斜着倒向一侧,随着他的动作,锁骨到胸口的皮肤骤然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凌乱下的起伏渐渐平复,许过再次陷入沉睡。

陈逢保持方才的姿势停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开始动手为许过擦脸。

毛巾依次划过额头,眉弓,眼眶,鼻,唇,再是下颌,颈部……

颈部动脉肉眼可见的鲜活,陈逢刻意在经过时放轻了动作。

突然——

许过乍然扣住她的手腕,并在同一时间睁开眼。

他的眼内一片清明,似乎是醒着的。

许过一点一点凑近,距离一寸一寸缩短,呼出的气体温度陡然上升,陈逢感受到他的大拇指在摩擦她的腕部脉搏,一时忘记了后撤。

好在许过在确认完是陈逢无误的,很快便松开手,倒了回去,轻声呢喃:“是小逢啊,我的妹妹。”

至此余下陈逢耳内轰鸣,不停息。

隔了很长一段时间,确定许过真的睡着不会再醒来了,她细细打量许过。

许过说他黑了显瘦,这是说谎。

他天生的白,越晒越白,就连军训那会儿也没有黑过。

但确实是瘦了,原本合身的衬衫显得空荡。

陈逢迟疑着,手比脑子先有动作,鬼使神差地戳了戳许过脸颊。

温热皮肤在指尖微微凹陷,许过感知到细微的痒意,转身换了个方向继续睡,陈逢还是不肯放过,改为捏脸。

然一时不察,手腕再次被擒住。

这次,和上次不同,多了明显的侵略意味。

许过掌心滚烫,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陈逢作乱的手包在掌中,限制她的动作:“小逢。”

沙哑的嗓音透着股无奈和克制的温柔:“别闹。”

陈逢果然不动了。

是不敢再动了。

许过醉酒睡了两天才缓过来,全然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些什么。

陈奶奶帮许过回忆,许过不敢相信陈奶奶口中的人竟是自己,联想到破破烂烂的领口,试探陈逢问他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陈逢憋了一口气,有意逗许过,看见他明明慌乱却故作淡定的模样,隐隐得意,随即一本正经反问:“什么叫作奇怪的事?”

许过眉间原本堆作一团的褶皱放松下来,语气温缓郑重:“小逢,以后记得离所有喝酒的人远远的,包括我。”

陈逢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想知道许过这句话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但许过眼神坦荡,更像是作为兄长,再向妹妹表达关切。

“我知道了。”她没由来的失落。

暑假后来的日子,许过再没碰过酒,无论陈爷爷如何劝,许过都温和而强势地拒绝了。

陈逢偷偷庆幸着,还好就那么一次,一遍遍拔除脑海里反复生出的乱七八糟荒唐念头。

对此许过并不知情。

许过很忙,不是给陈爷爷打下手,就是陪陈明之做复健,就这样到了假期末尾。

陈逢掰着手指计算,一整个暑假下来,她竟然完全没有和许过独相处时间。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和许过说。

“在收拾东西?”站在陈逢房门外,见陈逢抱头埋在衣服里,许过噙笑叩了叩门:“还有时间,不着急,先吃饭了。”

陈逢回头瞬间收敛满眼的失落,换上笑脸:“来了!”

陈奶奶一直叮嘱陈逢注意安全,陈爷爷嫌陈奶奶多话,反复听得不耐烦制止:“小过也这个年纪独自出去读书,能有什么事?你别多操心了。”

“那不一样!小逢是女孩子,小过是男孩儿,女孩子天生就是要多操心的,怎么能一样?”陈奶奶据理力争。

被点到名字的许过,试图缓和陈爷爷陈奶奶之间气氛,谁想陈明之此时会加入,直接引爆了“战争”。

陈爷爷陈奶奶谁也不服谁,各自生闷气,导火索陈明之这头劝完劝那头,留下陈逢和许过收拾残局。

“我来。”许过从陈逢手里接过碗筷,见陈逢没动,补了一句:“东西不是没收拾好吗?去吧。”

陈逢摇头,重新捡起盘子转身向厨房走去:“先处理这些吧。”

许过负责第一道的洗洁精,陈逢负责清水清理,两人配合一如既往的默契。

只是太安静,连碗筷的碰撞声都听不见,略显诡异。

陈逢鼻头上沾了洗洁精泡沫,试图耸耸鼻尖将它们抖落,一不小心眼珠就汇聚在鼻梁两侧,多了几分点傻气。

许过胸膛连带肩膀颤动,笑出声,冲淡了这些日子若有若无的疏离和生分。

“好笑吗?”陈逢终于想起自己有手,飞快抹掉泡面,双手叉腰板起脸并不见生气。

许过控制不住,干脆光明正大:“有一点像帕帕。”

帕帕是只对眼网红猫,以“睿智的大学生眼神”走红,被网友们调侃,不上大学简直可惜了。

陈逢瞪大眼。

许过居然说她像帕帕!

这是真真正正地笑话她呢。

陈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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