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青望着余辛拧成一团的漂亮眉眼,两手环抱住膝盖说:“其实,我也差不多吧。”

“我爸爸在我高中的时候生病去世了,他病了很多年,自打我记事起,他身体就很虚弱,每天恹恹的,只有提起北城他才会精神些。他年轻时是北城的一个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挺出名的,很多人挂他的号,可能是天妒英才吧,让他得了特别罕见的一种病,我到现在都记不全那个病的名字,只记得他每次治疗都很痛苦,也没什么可以彻底医治的办法,只能短时间内压住一阵。”

“得了这病,他没法再上班,还得不停治疗,家里捉襟见肘,只好搬回了老家。不过那段日子也挺幸福的,我每天放学回家都有人陪,家里人都很爱我,可惜,我爸的身体越来越差。”

“是不是挺可笑的,他特别热爱医生这个工作,但是自己却成为了绝症病人,医者没法自医。”

沈孟青说话的声音很轻,语气带着淡淡的感伤,圆润的眼睛放空着,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这时候的她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沈孟青灵魂回笼,意识到话题太压抑,她又笑了起来,五官变回鲜活的神采,这样灿烂明媚的笑意,任是冬日再厚重的冰雪也会融化。

“都过去了,我要在北城替他好好生活。”

她侧头看向余辛,四目相对时,余辛眼眸逐渐幽深,一颗浅棕色的星球在他眼眶中自转,转而又变成黑洞,要将沈孟青的所有情绪包裹着她的身体吸纳进去。

气氛凝滞间,屋里的灯光忽地一灭,连冰箱运转的声音都停止了。

两人之间暗暗流转的氛围也就此消散,沈孟青错愕地出声说:“停电了?”

余辛按了按电视遥控器,说:“应该是。”

“你等会,我去拿根蜡烛。”

沈孟青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走进了厨房。

她打开上层的一个柜子,拿出蜡烛和打火机,腾不出手拿手机,她随手放在了厨房。

打火机太久没用,沈孟青摁了好几下出不来火,她边往客厅走着,边努力点火。眼前太黑,她一下胳膊撞到桌子,一下脚踢到凳子,一路上咚咚哐哐拆家似的。

余辛听见她几声闷哼,不放心地循着声源走过去,嘴上问着:“找到蜡烛了么?”

刚走几步,他就撞上一具温软的身体。

他重新站稳脚步,下一秒,打火机啪地燃起一团火焰,照亮眼前沈孟青姣好的面庞。

点好了蜡烛,沈孟青举起给余辛看,似是在展示战利品一般,双眼如星辰般亮晶晶的,让余辛想起他曾经养过的那只金毛傻狗,也喜欢这样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拍拍脑袋。

余辛觉得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什么东西击中了。

黑暗中,沈孟青定定地看着缄默不语的余辛,手往身旁一落,将蜡烛放在了餐桌上。

这一定是她做过最冲动的事情,沈孟青想,她感觉到自己覆上余辛的唇,触感和她想象中一样的冰冷又酥软。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靠近,余辛先是没反应过来,只觉唇上一热,有春日花香传来。随即,他伸手扶住她瘦削的肩膀,到底还是没推开,自愿登上这艘由她主掌方向的远洋轮渡。

两人吻得逐渐投入,唇齿交织间,沈孟青犹如溺入看不见底的深海,被汹涌浪潮席卷,在咸湿海水中浮浮沉沉,喘不过气。

余辛身上雨后青木的味道完完全全灌入她的每一个感官,沈孟青的手攀上余辛的背,透着衣服面料,抚摸到他坚实的背部肌肉,温度灼热。

心脏快要跳出胸膛,满腔的悸动犹如在宣告,她已经等这一刻很久了。

沈孟青的手不老实,从后背滑到余辛腹部,轻轻抚上他手感很好的腹肌,分心数着有几块。

她纤细的手指像是在肆无忌惮地开拓疆土,一路往上游走,余辛卫衣的下沿也被她撩起。

即便房间里只有一支蜡烛亮着,沈孟青也能借着这微弱的光芒,看见余辛眼里被她一把柴一扇风烧起来的烈火。她将余辛放在她肩上的手叩至她不盈一握的腰间,余辛轻笑了一声,被她的举动逗乐,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噬。

两人交缠着离开餐桌,跌跌撞撞地走到客厅,倒在沙发上,茶几摇摇晃,装小雏菊的花瓶失去平衡,掉在地上,呲啦碎了一地,水珠有几滴溅到脸上,却没有一人停下。

就在余辛抬手褪去上衣时,门猛然被人敲响。

两人这才如受惊的小猫一般,停下动作。

沈孟青整理了下衣服,扯下发绳将早已凌乱的微卷长发垂在肩前,起身说:“我去看看。”

她打开门,门口站着一脸忧心的钱大爷,他手上还提着个油灯,说道:“小沈啊,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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