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晏给他倒了一杯水,好歹是把噎住的枣泥糕强行咽了下去,时浅瘫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地瞪着他:“我给你提个人生建议吧。”
“嗯?”明晏洗耳恭听,“你说。”
“第一。”时浅竖起在他眼前竖起食指,很认真地道,“你最好别说话。”
明晏眉头微挑,但还是很配合地闭了嘴。
“第二。”时浅又竖起中指,继续补充,“你最好别乱动,找个安静的地方站着坐着都行。”
明晏拉开椅子,就在他身边入座,手肘搭在桌面上,掌心托着下巴看着他笑。
明灭的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透出一股妖妍的诱惑。
时浅看得发呆,瞥见对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了暧昧的弧度,他赶紧轻咳一声挪开目光,悻悻道:“你不说话不动的时候很完美,可惜嘴欠手又贱。”
明晏本想反驳,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压了回去,只是一直盯着他。
时浅不敢回避,生怕被那束火辣辣的目光看出他在心虚,喉间紧张地吞下一口沫,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其实小时候我第一次见你,还以为你会是那种沉默寡言的冰美人,结果白瞎了老天爷给你这么一副好皮囊。”
明晏继续忍着笑。
时浅有些坐立不安,他忽然间发现一件事情——明晏不动不说话的时候,更危险。
时浅觉得气氛尴尬,又连喝了几口水:“小时候夸你还会脸红,现在真的是皮糟肉厚不要脸。”
明晏朝他歪头一笑。
时浅忍了半晌,自己的双颊反而逐渐蔓起了红潮,很快败下阵来:“算了,你还是说话吧,顺便换个动作,别一直盯着我看了。”
明晏用手指抹掉了时浅颈侧不知何时沁出的细细汗珠,贴过去问他:“我从小脾气暴躁,清冷这个词和我不搭边,我说话你不爱听,不说话你又不高兴,你这么难伺候的吗?”
时浅感受着脖子上瘙痒的鼻息:“我其实还是更喜欢你以前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样子。”
明晏的笑里带着点无奈,意外地很淡定:“以前那样?你我若都是以前那样,早就在万流死一万次了不是吗?我没资格再意气风发了,你也没资格再清澈单纯了,我们都得小心藏好獠牙,出其不意地咬死敌人。”
时浅被他捏着脸颊往前拉,明晏侧头在他耳边,贪婪地道:“靖舒,我现在的样子你不喜欢吗?”
那双眼睛近在咫尺,时浅呼吸凌乱:“喜欢……”
时浅的话还没有说完,明晏把下巴微微抬高,已经吻住了他的嘴。
明晏的手从后腰向下直接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又一个转身把他放在了靠椅上,再次俯首咬住了滑动的舌尖,靠椅跟着被晃得吱吱叫。
“轻点。”时浅咽沫,胸口起伏激烈,目光游离地扫过门窗,“隔墙有耳。”
明晏似乎没听见,猛地挺身,让他险些失声。
“嘘……”明晏轻笑帮他擦汗,又坏又撩地提醒,“隔墙有耳。”
时浅觉得自己又被耍了,他几度张口,却必须把所有声音咽在喉咙里。
明晏笑得像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精。
偏偏,让时浅挪不开眼睛,两只手死死抓住他的后背,声音低沉:“明晏……”
“恩。”明晏喃喃应了一声。
时浅的声音倏然冷凝:“你以后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恩?”明晏出着汗,听他一字一顿、不知是威胁还是警告,“我真想搞死你算了!”
“好。”明晏竟然还是笑了,仿佛被这句话激起了兴奋,动作愈加狂野,低喘着回答,“我等着你。”
时浅咽下一口轻沫:“你这人怎么表里不一?恨我的时候一脚能踹死我,粘我的时候又甩都甩不开。”
明晏微微一笑,对他道:“大概是因为我病入膏肓了。”
时浅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他从养尊处优的皇子沦为寄人篱下的质子,他平静无澜的笑容下隐藏着惊涛骇浪。
但时浅却迷恋着这种感觉,像冬日里的烈阳,越发难以自拔。
情不知何时而起,而转眼沉沦。
他们享受着这种欲望,那是压抑在异国他乡无法宣泄的欲望。
“你好白。”明晏喜欢看他的皮肤,那是一种不正常的白,总让他联想起寒冰霜雪,“所以你身上一旦有伤,就会特别醒目。”
汗浸湿了衣裳,时浅的皮肤其实在慢慢泛红,他抵着明晏的胸口,问道:“你是被我身上的伤勾住了吗?从一开始你就一直盯着脖子上那道伤疤看。”
“嗯。”明晏倒是坦率,抬手摩挲着他的面颊,“我在你身上闻到一种很好闻的香气,奶香?对,就是那种很甜腻的奶香味,像中毒了一样……欲罢不能。”
时浅没法接话,因为他从没在自己身上闻到过任何香气。
“你太瘦了。”明晏忽地又叹了口气,“明天起我让她们每餐在菜里剁点瘦肉,你必须一口不剩全部吃完,别天天啃馒头了。”
时浅在他怀里“嗯”了一声。
***
太阴殿今晚又是彻夜通明。
教王独自坐在殿内,一只手搭着额头轻揉。
脚步声清脆扣响,教王赫然睁眼,望着一身白袍的大祭司,低道:“你来了。”
“我本来都要回云洲了。”青岚大祭司跟着叹了口气,“听说侯青死了,我临时又折回来了,教王,自前年楚王被杀开始,这段时间的风波未免也太多太蹊跷了。”
两人互望着彼此,都在思考这其中到底有何阴谋,他们是圣教地位最高的人,教王在帝都掌控局势,大祭司则依然在云洲坐镇总坛。
如今,他们只差一步就能登上巅峰。
青岚大祭司打破沉默,主动提醒:“教王,去年清州同知冯渊预谋上京告御状,因为这么多年他的折子被徐阁老瞒天过海,从来没真正递交到御前过,所以他想亲自揭发楚王李承发天灾财、私吞赈灾银的罪状,好在是被咱们的人及时察觉拦了下来,当时已经撕破脸,不得不杀了他灭口,但他毕竟是个正五品官员,莫名其妙死了总要有个交代,楚王心生一计,把罪责嫁祸给反教派,顺手还杀了一批不服他的刁民,这事皇上不知道,但咱们心知肚明的。”
教王眸间深思:“皇上当时这么说,我也只能顺着这么接话,楚王虽然死了,这案子可不能重新翻出来。”
“所以,楚王到底是谁杀的?”青岚大祭司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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