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想念
华溯默立风中,心里又是惊喜又是涩意。
他等了五百年,方重新与她相见,又谋划许久夺取了她,而今终于有幸,从她口中听到了她的爱。
相里泠霜说,她心悦他。
华溯闷笑着,看向站在他对面的倩影,眉目间是说不尽的情意。
这一生,他不再有什么遗憾了。
“小姐,我很高兴。”他一把将泠霜揽进怀里,高大的身影有些激动地倾覆而下,寻她一抹朱唇,吻得又重又急。
泠霜轻哼着唤了声“阿洄”,婉转温柔,主动踮起脚迎合他。
华溯被这带着钩子似的声音撩得嗓子痒,扣住她的后颈,指节插在发中,“叫声好听的。”
“阿洄兄长,让我搬去你那里住吧。”
华溯又多亲了几息才撤开,指腹揉了揉她微肿的唇瓣,拉她入殿中。
“我那里还不如这边舒服,师尊还是住这,我知道师尊不喜欢那个结界,都撤掉好不好?”
泠霜顿时一阵狂喜,面上却只浅浅一笑:“都听阿洄的。”
四面八方的摇光阵纷纷扬扬地碎裂,消失于无形,一时间,连透进殿内的月色都令人感觉明亮许多,风中带了自由无拘无束的味道。
她望着窗边的一枝绿叶,缓缓呼了口气。
被困此地这么久,总算是有件顺利的事了。
等明日乌楚接到了她的暗示,若能反应过来,他们便可寻个机会见上一面,外面还有个隔绝尘世的大结界阵法,她亲自指点,或许可借乌楚的妖力打开。
若乌楚未能明白......也有的是机会徐徐图之。
睡前,帘帐里朦胧一片,远处长明石散发着柔和光晕,华溯侧躺着,手臂搭上泠霜的纤腰,勾到自己怀中。
“师尊今日说的话,都是真的吧?”
泠霜贴着他胸膛,二人衣裳轻薄,气息交织在一块,令她有些不自在。
“自然是真的。”她面不改色。
华溯“嗯”了一声,尾音有些翘,又把头埋到她锁骨前去,拨开顺滑的发丝,见到了雪肤上他留下的痕迹。
他刻意没拿灵力帮她消一消,星星点点的吻印仿佛像是什么契约一般,证明这个人是他的。
泠霜压着喉间的呜咽,感受着华溯作乱的手和唇,檀口微张,指尖忍不住抠住他的后背,留了一个个月牙似的指痕。
“阿洄,别......”
“师尊不要躲。”
“阿洄,我们说好、说好的。”
华溯摸着掌下的细腻雪嫩,简直爱不释手,但记起她今日那句“慢慢来”,终于恋恋不舍地收了回去。
“师尊,对不起,我总忍不住......”
血气方刚,心爱的人又柔顺地依在怀中,任他肆意怜爱,这简直是种甜蜜的酷刑。
他亲了亲泠霜眼尾,替她清理了一番,披衣起身,“徒儿去练会剑,师尊自己睡好吗?”
泠霜当然求之不得,乖乖点头。
她还担心华溯要继续做什么更进一步的事,那真是不知该怎么应对了,他肯走开最好。
要是能旁敲侧击地让乌楚做碗什么汤药来断了他的根本才好,从此一蹶不振,想闹她都没条件没心思,不过自己这个徒弟颇通药理和炼丹术,实在骗不过他。
榻上只剩她一个人,泠霜把长发捋到枕上去,拉好被扯开的寝衣,放松地睡着了。
夜风里透着凉气和花香,星辰闪烁,华溯走远了些,生怕剑鸣声扰了她安眠。
虽然远走高飞,但他从未有一日敢荒废修为,他不愿像上次在玉华宗那样,让泠霜出手救他,他希望能和她并肩,甚至保护她。
再者......司潜他们,终归会发现他的所作所为的,彼时刀剑相向,他绝不能落于下风。
临近清晨,华溯又顺道摘了朵沾了晨露的花放在泠霜寝殿的桌上,这才去寻乌楚。
他还记着泠霜想尝尝百悠草的事,可百悠草到底该怎么入菜好吃他也不懂,便直接和乌楚提了。
“道君、道君说想念百悠草的香味?”
华溯瞥他一眼:“你不是极擅烹调此菜吗?做不出来就把你——”
“能能能!”乌楚忙不迭点头,心中却升起一丝无比怪异的感觉。
不太对劲。
道君善良体贴,知晓他的事,加上亲口说过不爱这个味道,断不可能让他接触百悠草的。
而且来了此地后,他还未能有机会见到道君呢,华溯严防死守,仿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般。
“那你动作快些,我过会来取,材料储物戒里都有吧?”
“有的有的!”
他立刻寻了几株碧绿的灵草抓在手上,作势往里走,华溯没再多管,抱剑走开。
阳光洒进窗前时,泠霜才睁眼醒来,掀起帘帐的一角,看见了桌上那朵娇艳的鲜花,面无表情。
华溯还没回来,她独自起身,褪下就寝的薄裙,找了件新的衣裳穿上,低头时,余光注意到身前遍布的红痕,不由得蹙眉。
她抓起一团布,一下下用力擦着,布料上绣着繁复花纹,擦过时热辣辣的,却怎么也擦不去,娇嫩的肌肤反而泛起了大片的粉。
那些暧昧至极的吻,那些榻上的亲密,无一不在告诉她,灵微道君和她的弟子发生了什么。
泠霜的脊背开始不住地颤抖,她骗了自己这么久,总认为没真正做到最后一步,便不算的,她还是那个清净从容的灵微。
可其实......没有任何差别。
她早就不是她了,从云端之上,坠入万丈红尘。
她想起自己许久未碰到的那两把佩剑,澄心,遣欲。象征着入宗门之初时,她对自己的期待。
如今,她一件都做不到。
泠霜捂着胸口,抬眸望向镜中的自己,水眸盈盈,娇美秾艳,完完全全就是那人喜爱迷恋的模样。
她遽然很想念长恒。
长恒,长恒。
如果师父还在,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华溯拎着食盒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美到极致的画,师尊不着寸缕,微微躬身撑在妆镜台前,雪肤乌发,柔骨纤腰,令他心醉神迷。
他把食盒放在桌上,紧挨着那朵花,随后大步走去。
腰上赫然贴上一双大手,泠霜当即回头,慌乱地反手推他:“阿洄——”
“师尊在做什么?”他目光落了下去,看到她胸前一片红润,又看到她手里的一团布,眼神微冷。
“阿洄,你把这些印子消了好不好?”
华溯不置可否,手掌慢悠悠地向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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