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剧痛让李玄尧从昏迷中醒来。
他撑身坐起,瞧了眼胸前洇着血色的纱布,又抬眸打量他所在之处。
明明在上一刻,他在太和殿前被乱箭射死,怎么一睁眼便又活了过来。
“殿下醒了,可有何处不适?”
察觉到李玄尧醒来,八哥儿立马走上前来,并给他倒了一盏温水。
李玄尧用了半晌的功夫,才清楚地意识到这是重生到了三年前的金陵,他与江箐珂初遇那年,八哥儿也还没鸡飞蛋打前。
都重生了,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该杀的杀,该抢的抢,该防的防,把握先机,得偿所愿。
第一件事,当然是抢江箐珂。
别说是等三年,三天他都不想等。
李玄尧匆匆赶回京城,立马求衡帝下了道赐婚圣旨,还是指名道姓的那种。
只是这圣旨是下给江止的。
刚选好驸马的公主李鸢不乐意了。
她气势汹汹找到衡帝和李玄尧,替自己鸣不平。
“我的驸马,凭什么要景昀帮我选,父皇真是太偏心了。”
衡帝劝她顾全大局,表示想借她的婚事拉拢江家。
可李鸢任性惯了,不乐意。
“西延那边的乡间野夫,儿臣不喜欢。”
她扯着衡帝的衣袖撒娇道:“儿臣心中已有驸马人选了,除了那个人,儿臣谁也不想嫁。”
“再说,想拉拢江家,直接把江家女儿赐给景昀便是。”
衡帝则道:“江家的长女尚小,依照咱们大周律法,未到女子嫁娶年纪,还得再等等。”
李玄尧则拍了拍李鸢的手臂,眸光殷切地同自己的长姐快速打着手语。
【江止此人很好,我在金陵见过几面,和京城贵家子弟很不一样。】
【皇姐看到了,定会喜欢。】
李鸢撇嘴不乐意,哭哭唧唧地道:“能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且西延那等苦寒之地,也生不出什么俊俏公子来。”
李玄尧又耐心劝她。
【不如,赐婚前,我陪皇姐去西延偷偷瞧眼江止这个人?】
【若真的不喜欢,这赐婚圣旨便悄悄收回?】
李鸢想了想,觉得又有人陪她出去玩儿,又能借此机会让父皇收回赐婚圣旨,何乐而不为,便欣然地答应去了。
十日后,江家的将军府门前,不起眼的街巷角落里,停着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
李玄尧和李鸢就坐在这马车里。
听到将军府门前有声音传来,李鸢拉开车窗,探头循声望去,便见一位红衣少年郎扬了二正地走在前面,身后则跟着两个勉强到他肩头的少女。
她怔怔地瞧着江止,连微启的红唇都忘记闭上。
明明是无风的天气,李鸢却觉得有春风吹过。
且当江止冲身侧的少女邪肆一笑时,李鸢便又觉得那春风似是进了她心里头。
待人走远,李鸢坐在马车里眨了眨眼,缓了好半天,道了一句:“不一样!”
就这样,突然有一天,江止人在家中躺,赐婚圣旨天上来。
“我?驸马?”
从未想过嫁娶一事的江止被赐婚圣旨砸得一脸懵。
一连几日,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黄粱梦,遂不停地跟江箐珂确认。
“满满,你掐掐阿兄,使劲儿掐。”
江箐珂得个机会能掐江止,自是要下狠手的。
江止被掐得呲牙咧嘴,可还是不敢相信。
“不应该啊。”
“那公主是不是脑子让马踢过?这婚事都能答应?”
“还是老子的脑子被马踢过?”
直到江止被赶鸭子上架,坐在花轿里时,他都未能从冲击中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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