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哎呀，被发现了
爱又试了几枪，可惜再没能复制刚才香克斯手把手教导时的运气。子弹不是擦着泡泡边缘飞过，就是打在了泡泡之间坚固的墙板上。
能完美错过每一个泡泡，又何尝不是一种精准呢。
最终，她带着“零命中”的战绩放下□□，却一点也没沮丧，反而兴致勃勃。
摊主像是送走瘟神一样，目送几人离开，如果刚才那个红头发的男人也出手，估计自己的一等奖也要到那小姑娘手里了。
临岛爱怀里抱着莱姆琼斯送的那个硕大的向日葵泡泡玩偶，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把玩着贝克曼赢来的那只虹彩电话虫。
小电话虫似乎很喜欢她手指的温度，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发出细微的“啵噜”声。
爱被逗笑了，心情显然好得不得了。
在她身后，香克斯、贝克曼和莱姆琼斯三人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高大的身躯加上那份属于强者的无形气势，就像一道移动的屏障，自然地把她与周围涌动的人潮隔开了一段距离，好几个行人都不自觉地绕远了些。
贝克曼取下唇间燃了半截的烟，弹了弹烟灰，目光落在前方的爱身上，声音压得很低，对身旁的香克斯说道：“已经开始动作了。”
香克斯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目光同样落在爱的背影上，笑容温和，眼神却十分冷静。
“我们才到香波地一天，‘他们’就急不可耐地露出尾巴了。连这种……一夜之间变出覆盖全岛庆典的把戏都做得出来，看来是真的很急。”
贝克曼沉默了片刻，灰白的烟雾从他指间升起。
“问题是，”他缓缓道，视线从爱身上移开，扫过周围看似欢乐的街景，“这帮暗处的家伙，目标到底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另有其人。”
最后半句话落下时，他和香克斯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再次落在了临岛爱身上。
……
时间倒回数日前，红发海贼团的船上，抵达香波地的前夜。
夜色笼罩着海面，船只随着平缓的波浪轻轻摇晃。
爱因为白天与香克斯的“赌气”正待在餐厅里，和拉奇鲁研究着从之前击败的一艘海贼船上搜刮来的某种岛屿甜点配方，试图用美食转移注意力。
香克斯独自靠在船舷边，手里拿着一瓶酒，望着远处海平面上隐约可见的岛屿轮廓吹着海风。就在这时，他怀里传来了“啵噜啵噜”的声音。
他掏出电话虫，看着它变换出的熟悉模样，眉梢微挑。接通后，雷利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快到香波地了吧，小子。”
“哟，雷利桑。”香克斯将电话虫放到船舷上，喝了一口酒，语气轻松地调侃，“还以为你赌瘾发作，早就把电话虫押出去了呢。再不联系，我们一上岛恐怕就得直奔赌场去赎你了。”
他轻笑一声，“船上最近多了个新人，还是个挺单纯的小姑娘，多少注意点形象啊。”
电话那头传来雷利几声笑骂，但很快，雷利的语气变得正经了些：
“少贫嘴。这次联系你，是有正经事。”
“哦？”香克斯晃了晃酒瓶。
“我在赌场里，偶然听到些风声。”雷利的声音透过电话虫，带着一丝严肃。
“香波地最近，不太平。有一伙人……或者说，一个临时凑起来的‘联盟’，正陆续往这里聚集。成员来自各个海域，都是些名声不小、也足够麻烦的家伙。”
香克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大海上哪天没有搞事情的家伙？这次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你特意打电话来提醒？”
雷利那边沉默了片刻，这短暂的停顿让香克斯收起了一些随意的表情。
“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天龙人遇袭事件，”雷利缓缓说道，“根据我打探到的碎片消息，很可能就是这伙人里，一个来自北海、行事疯狂的新晋海贼干的。目的不明，但更像是故意挑衅和制造混乱。”
香克斯的眉头微微蹙起。挑衅天龙人，尤其是在香波地这种敏感地带，绝不是普通海贼为了扬名会做的选择。
毕竟不远处就是海军本部，不然事件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被大将黄猿镇压下去。
“所以呢？”香克斯的语气里少了些玩笑。
“人口拍卖会那里，也传出来有人故意滋事。而那儿的东家，唐吉诃德家的多弗朗明哥，最近也在香波地活动。”
电话虫模拟出雷利略微沉吟的表情，然后，他说出了一个让香克斯眼神一变的名字：
“你还记得……金狮子吗……”
香克斯握着酒瓶的手指，倏地收紧。
金狮子史基……那个曾经与罗杰船长、与白胡子齐名的传说大海贼，十几年前从推进城越狱之后便不知所踪。
即便多年隐匿，其名号所代表的疯狂、野心与绝对的力量，依然足以在这片大海上掀起滔天巨浪。
“这帮人里，有不少是金狮子当年的狂热追随者，或者崇拜他那套理念的家伙。所以他们厌恶海军、厌恶世界政府，连带着王下七武海也不放在眼里。”
雷利的声音沉了下来，“我怀疑……他们当中，可能有人要针对你，香克斯。”
这时，餐厅里传来爱因为拉奇·路说了什么而发出的轻微惊呼和笑声。香克斯下意识地朝餐厅方向投去一瞥，转回注意力时，语气已带上了船长特有的沉稳：“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同样厌恶‘罗杰海贼团’的一切，尤其是……继承了罗杰草帽的你。”
“还真是一群缠人的狂热粉丝。”
香克斯扯了扯嘴角，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
他对着电话虫，声音平静：
“我知道了，雷利桑。会注意的。”
随即语调一转，带上点戏谑：“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消息的？该不会又‘重操旧业’了吧？”
电话虫对面隐约传来一阵短促的撞击声和几声细微的呜咽。
雷利的声音淡淡响起：“不过是从几个不太配合的海贼嘴里顺手‘打听’了一下。”
……
庆典的吵闹打断了他的回忆，香克斯的目光锁在前方那个雀跃的金发背影上，思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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