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志睁开眼,脑中一阵昏沉,视线缓缓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低矮的屋子,阳光从窗户斜斜透入,在泥地上投下几块斑驳的光影,浮尘在光中静静浮游。

屋内陈设简陋,瞧着很清贫的样子,但是收拾的很干净。

她定了定神,开始接收剧情。

这具身体名叫刘玉妹,出生丧母,幼年失父,可怜的原主被亲戚收养,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中长大。

因着一副清秀容貌,经媒人说合,嫁给了同村的秀才王大郎。

原主对那识文断字的丈夫满是仰慕,对王大郎百依百顺,因此婚后恩爱,很快就生下了一个女儿王月。

一切变故,始于去年王大郎进京赴考,这一去便杳无音讯。

原主等过了一年四季也不见丈夫回来,终究坐不住了,拖着女儿不远千里前往京城寻找丈夫。

到了京城之后,经过一番打听之后发现丈夫早已中了探花,成了长宁公主的驸马,过着荣华富贵的驸马生活。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上公主府,但是王驸马非但不承认,还威胁要原主要是再胡乱攀咬就让下人打死她。

希望彻底破碎,原主不求破镜重圆,只卑微地恳求他能认下女儿。

没想到王驸马一朝得势,连亲生女儿都不认了。

原主无奈只能认命,心灰意冷带着女儿打算回老家。

但是王驸马放心不下,害怕原主会大肆宣扬抛妻弃子,坏了他的名声,吩咐手下处理掉原主和女儿。

于是,原主和女儿回老家的路上就这么“意外”身亡了。

真相大白,已是数年之后。王驸马也因为鲨人被判处了死刑。

看到此处,凌云志心口发闷,一股郁气堵在那里。

可接下来的文字,却让她微微张开了嘴,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原来,这桩惨案得以揭露,竟是因为王驸马是另一位驸马的对照组。

当今皇帝没有男丁,只有长宁公主和昭阳公主两位女儿。

其中,这位昭阳公主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由于长宁公主久久不能生育,王驸马没过多久就暴露了本性,纳小妾养外室。

朝阳公主将姐姐的困境看在眼里,于是找了家世寒微,家人俱无的顾六郎做驸马,以便掌控。

凌云志顿了顿,王驸马不也家世寒微,除了原主和女儿之外再也没有的别的家人了吗?

算了,有时候不能太讲逻辑。

她继续往下阅读。

这位被选中的顾六郎,身世却极为复杂。

十几年前顾六郎全家被抄家流放,就他一人活了下来。

如今,他伪造身份回到京城,就是为了复仇!

没想到因为意外被昭阳公主看上,被迫成为了驸马。

由于血海深仇,他一直虐待对昭阳公主,同时利用身份获得了巨大的权力。

但是渐渐的他爱上了昭阳公主,顾六郎最终放下了血海深仇,与昭阳公主敞开心扉。

而这个期间,长宁公主终于忍不了了,与王驸马和离,同时牵扯出了原主死亡的真相。

有了王驸马的对照,顾六郎竟然被衬托成了一个深情的好男人。

结局老皇帝去世,昭阳公主登上帝位,而顾六郎成了摄政王辅佐朝政。

这不对吧?

凌云志看完一切之后深感疑惑,只觉一股荒谬感直冲头顶。

昭阳公主不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吗?

怎么这个顾六郎搁这又唱又跳,在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男穷?在这连吃带拿的?

甚至连孩子都是和顾六郎姓,美名其曰顾六郎失去了所有的族人,让孩子跟顾六郎姓,是为了弥补。

昭阳公主当皇帝难道是为了政治正确吗?

呵呵,凌云志冷笑一声,胸膛升起了无名怒火。

原来人在无语到极点真的会冷笑。

这是什么规则怪谈世界吗?怎么世界不围着气运之子,围着顾六郎转?

她缓了缓,开始分析局势。

她穿越来的这个时间点,原主的渣男丈夫已经在京城当上了驸马。

正在她思考对策之际,木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八九岁左右、瘦瘦小小的女孩探头进来,脸上带着怯生生的关切,“娘,你今天身体好点没?”

这是原主的女儿王月。

原主一个人操持家里,不管是王大郎在家还是不在家,家里家外的活都是原主一个人干的。

昨天原主因为操劳过渡晕了过去。

“我没事。”凌云志撑着坐起身,打量着孩子身上打着补丁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的衣衫,心头微软。

“娘,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一起去京城找爹爹。”王月声音低低的。

凌云志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起身去灶间生火做饭。

呛人的烟气弥漫开来,她一边咳嗽一边熟练地忙碌。一碗稀粥,一碟腌菜,便是二人的早饭。

吃完饭后,凌云志心中渐有计划成形,在大衣柜里翻找片刻,抽出一件半旧的青色长衫。

这是王大郎留下的衣物。

她将衣衫举到身前比了比,虽略显宽大,倒也勉强能穿。

王月见母亲穿上了父亲的衣服,不解问道,“娘,你这是做什么?”

“京城路途遥远,我们孤儿寡母太危险了,路上我就穿你爹的衣服,假扮成男人。”凌云志系着衣带,语气平静。

王小月接受了这番说辞,“好。”

凌云志照着铜镜,“以后,我就叫顾六郎,要是别人问起你来,你就说你叫顾月。”

王月疑惑,“娘,你要女扮男装,为什么要给自己改名?”

凌云志当然不能说她想鸠占鹊巢,顶替顾六郎身份,只能借口道:“娘,觉得顾这个姓比较好听,你觉得呢?”

王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点点头。

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凌云志一锤定音:“那么就这样决定了,我的假名就叫顾六郎,你的假名呢就叫顾月!”

“顾月?顾月!”小女孩轻声念了几遍自己的新名字。

……

既已经下决心离开,便需银钱。凌云志开始清点家当。

王大郎自诩读书人,十指不沾阳春水,家中里外全靠原主一人支撑。

原主既要下地种田、种菜、洗衣服、做饭、喂鸡鸭牛养女儿,又要每天织布,不停劳作。

王大郎非但不感恩,还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进京赶考之前,王大郎几乎把所有家里所有的钱都带走了。

只留给原主勉强糊口的钱财。

凌云志看着手中那点可怜的铜板,前往王家村的村长家里。

她打算把家里的地给卖掉,王大郎都不管这个家了,她一个外姓人凭什么帮王大郎看着祖产。

卖地需要先和村长通个气。

王家族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此时正在坐在台阶上晒太阳,见到凌云志招呼道:“刘妹子,吃饭了没?”

“吃过了。”凌云志说,“村长,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一声,我想把家里所有的地,还有这座老屋子卖掉。”

族长非常惊讶,“好端端的怎么要卖地?”

凌云志做出一脸悲伤的样子,“我家相公进京赶考,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连封信也没有。我就怕他是不是在去京城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想要去寻他,无奈手里又没有钱,只能卖地。”

族长问她,“你打算卖多少亩田地?”

凌云志说:“我打算三十亩田地全卖了,还有祖坟,还有老房子。”

族长瞪大了双眼,“刘妹子,你可想好了?要是全卖掉,你家可就没地了。”

“我也是无可奈何,要不是为了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