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小弟
小巧精致的铃舌晃动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
盛秋阑之前根本没有发现这个小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缠到发带上的。
她回想了一下,记起来之前跑下楼的时候,头发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但是因为当时急着跑出来,而且很快就没有感觉了,她也没有在意。
可能就是在那时候,飘起来的发带勾到了旁边的铃铛,于是顺势带下来了。
铃铛只比拇指大一点,需要用两个手指头捏住才堪堪拿稳。
说起这个,盛秋阑看向面前的傅如珩,挑了挑眉,状似不满。
“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你这么会打架?”
印象当中傅如珩还只能在角落被欺负得一声不吭,就这么几年,他已经能够挡住比自己大五岁的傅皓轩了。
傅如珩没有立刻回答她。
什么时候呢?
可能是参加完盛秋阑的生辰礼,被挡在女孩后面的时候。
他早已经习惯被这样对待,周围人也是视若无睹,自从被接到侯府之后,那是第一次有人愿意挡在他的面前。
盛秋阑的个子比他要小,头顶也只到他的胸口,偏偏气势大得很,不偏不倚地站在他面前。
头顶上的小辫子也和她的主人一般炸开了花,别人都觉得她是行走的小炮仗,傅如珩却感觉这是独属于他的烟花。
也有可能是回到侯府之后,他去把花捡起来,一片片地用浆糊粘起来的时候。
花瓣很容易碎掉,其中的植物纤维露出来,即使表面已经粘起来了,上面的缝隙还是在无时不刻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事情。
提醒他的无能为力让他被迫丢掉了收到的第一朵花。
亦或者是盛秋阑怒气冲冲地帮他把院门口的坑填满,把周围一群仆从都怼得无话可说的时候。
对方当时还想要去傅皓轩的院子当中给他也挖一个大坑,但是因为门口有人拦着,绕到院子后面也没有发现可以钻的空子。
当时她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呼出来的气都变成了白雾,半张脸埋在了围巾里面,语气中还带着不甘:“等我长高一点就能翻进去了,一定给他把坑挖出来。”
……
总之傅如珩默默下定了决心,他不会再让盛秋阑挡在自己面前了。
明媚的蝴蝶就应该自由地飞在天空中,不用为这些事情烦恼。
应该他来保护的。
侯府当中没有配备专门的师傅,府中的孩子都是去学堂当中学习骑射技艺的,但是没有人把傅如珩送进去,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来锻炼自己。
不论冬夏,傅如珩总是在清晨顶着一头的汗回去沐浴,体力被极致消耗的同时,他瘦弱的手臂上逐渐多了一点肌肉线条。
虽然因为他还没有开始发育,这一点线条并不明显,但力量却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傅如珩一直在找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证明自己能够护着盛秋阑的机会。
于是这一次,他挡住了傅皓轩。
盛秋阑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在意,她疑问的重点不在这里,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挡住了一双亮晶晶的杏眼。
这几年间,她的模样长开了不少,唯有一双眼睛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里面的光亮始终没有褪去过,反而随着时间拉长变得更加显眼。
左眼角下面的痣愈发清晰,如同精致的墨点,衬得整个人更加灵动。
“以后我来罩着你,以后傅皓轩找你麻烦的时候,你就来告诉我,我帮你打他。”
盛秋阑觉得想出这个主意的自己绝顶聪明。
虽然她今天也没有出多少力,大多时候都是侍卫帮忙摁住,她只负责踹人,但看傅皓轩最后那个样子,应该要在家里面安分不少天。
要知道这可是两辈子以来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打架,就能取得如此成就,罩个傅如珩也不成问题。
傅如珩略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盛秋阑非常满意,她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个东西来纪念一下这个迅速又草率的关系。
可惜他们来得比较匆忙,过来时只带了四个侍卫,甚至到现在就只剩下两个了。
护院知道这些侍卫只是为府中做事的,不会过多为难,但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出来,应该是被傅皓轩那边的人缠住了。
盛秋阑又默默地记了一笔。
目光投到刚刚被塞进手里面的小铃铛中,她眼睛一亮,把铃铛对着傅如珩比了比。
看到这个动作,傅如珩突然有了某种预感。
只见盛秋阑扯着自己的一边头发,干脆利落地把绑好的小丸子给松下来,半边黑发垂落的瞬间,她的手指上多了一条柔软的丝带。
作为侯府千金,她的丝带都是精心制作的,每一根发带都各不相同。
今天这根丝带用了暗纹布料,在阴暗处平平无奇,但是如果暴露在阳光下面,上面的图案就变得波光粼粼。
盛秋阑丝毫不顾凌乱的头发,把丝带从铃铛上面的小圆孔穿过,柔软的长条布料被挤压折叠,出现褶皱。
她冲着傅如珩微微抬起下巴:“伸手。”
傅如珩看上去有些不情愿,但在盛秋阑的眼神逼迫下还是伸出右手,随即手腕上就多了柔滑又有点冰凉的触感。
丝带在手上绕了一圈,盛秋阑拉扯到一个微微松的长度,然后灵活地在尾端打了一个结。
发带并不算长,但放在手腕上又显得有些富余。
只打了一个活结,垂落下来的飘带有些累赘,盛秋阑托着下巴看了看,捏起多余的部分,手指一弯一绕,变成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绑带的位置刚好卡在腕骨处,手臂一移动就开始摩擦着那一块地方,带来痒痒麻麻的细小电流。
盛秋阑自己的头发散落在一旁,却对这个铃铛格外重视,特地把它移到了手腕最中央的位置。
“好了。”
之前被留下来的护院见到两个人的身影,驾车停在他们面前。
盛秋阑踩在放下来的梯子上,随后傅如珩进入了车中。
他手腕上的铃铛不断地晃动,声音不绝于耳。
因为只有一颗,几乎只能凑近才能听见,不似刚才在楼梯上的那样,牵一颗而动所有,但是却意外地好听,少了一点嘈杂。
盛秋阑非常满意,一贯冷淡又沉默的人自从带上铃铛之后就变得有活力许多,哪怕面上还是平淡如水,但因为这个声音穿插在其中,好像多了些许波澜。
傅如珩一开始还想要压着铃铛不让它出声,可看着盛秋阑好奇又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又摁下了这个想法。
对方的头发一半披散着,一半还端端正正地顶在头上,看起来有些好笑。
他伸手,轻轻抽了一下另一边的发带,头发顺应而落。
“咦?”
感觉到头上的重量消失,盛秋阑后知后觉地捂住自己的脑袋。
“转过来。”
“哦。”
盛秋阑乖乖转身,把后背留给傅如珩,她的头发乌黑细亮,用手捧起来如同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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