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你说夫人起了没有?

“肯定未醒,昨晚叫了几回水呢,按以往的经验,夫人起码得巳时初才起。先去温着粥吧,等夫人醒了立马能吃。

“哎呀,下雪了!

……

黛黎一觉起来,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冷了不少。

若要比喻,那就是仿佛被一团冷空气包裹,吸入的气息都带着冰霜儿,从气管一直凉到肺里,驱散了为数不多的几分困顿。

榻上只有她一个,她身旁的位置早已失去余温。秦邵宗这人不睡懒觉,每日天不亮起床去晨练,而后再去书房。

也亏得他起床时几乎没动静,否则黛黎真有理由和他分房睡。

她抱着被子坐起身,锦被滑落少许,露出大片带着红痕的雪白。黛黎掀开被子低头往里看了眼,嘴角抽了抽,没眼看的又把被子扯高了些。

她的帕腹昨夜滑到脚踏板上,后来被秦邵宗拾起挂到榻旁的木架。

木架就在旁边,说近不近,说远也算不上。

黛黎抬手去拿帕腹,结果发觉浑身松软,骨头好像被拆了一遍再重新装回去。她收回手,“噗通地往后倒,还扯了点被子盖在脸上。

完了,纵欲过度。

没想到秦长庚对“老字这么敏感,说都说不得,一说他就应激。

黛黎仿佛回到昨晚,那道粗重急促的男音近在耳旁:

“我未及不惑,正是春秋鼎盛之年,能挽大弓,亦能降烈马。那个‘老’字与我何干?

“才一回,夫人别装弱不经风,再来,莫要睡。啧,又不用你出多少力气,真是娇气……

“把腿放上来,夹紧。

“今日若是吃不完,明日接着吃。

……

黛黎重重叹了一口气,“真是要命。

外面候着的念夏和碧珀闻声入内。

待洗漱完,又添了新衣,黛黎才发觉最开始不是她的错觉。确实是冷空气来了,不仅来,还带来了一场大雪。

窗外落了一层柔软的白,地上是白的,屋檐上是白的,树梢上也是白的。日光照在上面晃出一片亮眼的明亮,如同一幅色彩错落有致的画。

当真应了那一句: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此时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雪,黛黎忍不住将窗牗推开至最大,抬手去接雪。

她是南方人,过往因公出差和旅游,去北方的次数其实不少。但这旅程里能恰好踩中大雪纷飞的,还真不多。

尤其现代的工业污染异常严重,空气中的扬尘很多,落在地上的雪很多都脏得很,雪化以后更是水体浑浊。

但这里不一样。

这个时代连**都没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有出现,水是干净,许多溪流清澈见底,江河更是有两到三米的透明段。

没了沙尘污染,夜晚抬首能见璀耀的星子缀满苍穹。“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在这里最为具体化。

如今下雪了,天地莹白,赏心悦目。不过黛黎不敢多看,阳光下的雪太亮了,看久了伤眼睛。

黛黎刚用完早膳,秦宴州便过来了。

“妈妈,早安。”青年拱手作揖,对黛黎见礼。

待直起身后,他仔细看了下黛黎的面色,见她除了眼边余红未散干净,精神气倒不错,稍稍放下心来。

黛黎亦在打量他,发现儿子衣裳单薄,当即不赞同地皱眉,“怎么穿这么少,州州你刚放过血,现在正是虚弱期,该多穿些衣服才对。”

秦宴州掀开一点衣领,让黛黎看他里面穿的衣裳,“我里面有添衣,而且下雪没有融雪时冷。”

这些年来,他逐渐变得冷和热都熬得住,习惯了。如果不是治疗刚结束,里面那件衣裳他都不打算添。

黛黎忧心忡忡,总觉得孩子会冷,起身把炭盆往这边挪了些,又唠叨了两句让他该多穿就多穿,别怕被人笑话。

她是知道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要风度不要温度。

秦宴州无奈应下。

黛黎又问他:“州州用过早膳了吗?”

秦宴州说吃过了。

黛黎目光往门外看,念夏在院子里扫雪,碧珀没在,好像去了庖厨。秦邵宗更不必说了,那人在书房。

黛黎满意地收回目光,但还是将声音压低了些,“昨晚秦长庚没有听到咱们最后的那番打算。”

秦宴州颔首,想问些什么,但又觉得不合适。

“不过有过昨晚一事,冬狩一事他可能会更认真些,州州你到时……见机行事。”黛黎提醒儿子。

赌注是能否在一个白日里猎到老虎,不拘于是否有人协助秦邵宗。

后来黛黎将这事翻来覆去的琢磨,发现自己漏了一块,她没有规定对方的协助人数!

两个人协助是协助,两百个,两千人一起协助也是协助。

秦长庚这人傲气,黛黎之前觉得他应该不会同时出动很多人,满山找老虎。但是有过昨晚那一遭。

嘶,还真不好说。

她明显能看出他是憋着气的。

而赌约彩头家的输家得答应对方一件事,这件事还未有明确指定,灵活性太强了,难保秦长庚将主意打到上面。

秦宴州眉心微动,“妈妈,我有一个想法……”

黛黎好奇地凑过去。

母子俩在房间里密谋,屋外的念夏一无所知地继续扫雪。

“秦宴州,呦,稀客啊!难得你来找我。”秦祈年看到秦宴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州,惊讶又惊奇。

不过这话说完,他似想起什么,微抽了一口凉气,“你不在自己院子里待着,跑出来作甚?”

他知晓秦宴州拜了纳兰先生为师,每隔一日要去受指导,原先丁老先生为他治疗也是隔一日,恰好两两错开。

如今治疗已了,相当于空了一日出来。但按他对秦宴州的了解,这人得了闲多半也静静待着。

秦宴州:“自然是来找你。”

秦祈年歪了歪脑袋,“找**嘛?难道你想通了,乐意和我痛痛快快切磋一场?可现在不行噢,你方治疗完,我此时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秦宴州问:“你怎的一直惦记着和我切磋?”

“当然是和我差不多年岁的,没一个能打。”秦祈年毫不犹豫。

他那几个卫家的表兄时常来找他玩,但他总觉得和他们玩不到一块去。他喜欢舞刀弄剑,他们喜欢听小曲儿或看书,哪怕三表兄有点腿脚功夫,却也仅此而已。

至于其他家的陪玩,倒是有人陪他持刀弄棒,但个个都收着劲儿,生怕磕着碰着他哪儿。

没意思。

唯有秦宴州……

这家伙和他对打是真的下狠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