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柠在许屿这老老实实待了一下午,写完作业后才回家。

好歹做事要有始有终,毕竟来时借口是找他写作业……

也不算太坏。比起以前那些在周一凌晨开始起床赶作业的日子,这种作业写完之后随意玩的安心感,的确是安全感十足。

实验班作业大多数动脑,抄写几乎为0。有许屿在旁边,沈初柠完成地很快,等傍晚时,她就被司机接回去了。

既然这个借口用完,临走前,沈初柠就直接开门见山:“许屿,我明天还能来找你嘛?”

被无情拒绝。

而后,像是解释,又在安抚,许屿咳嗽之后开口:“我明天有事。”

沈初柠点头:“好吧。”

她其实也就随口一问。之前想着许屿生病,大概是没人照顾的。

他似乎对自己很差。养猫时很精细,无论是猫粮还是猫窝猫用品都是最好的,而他从始至终除了必须用品的更迭,都没有给自己买过什么东西,就算是买,材质都是勉强过得去。

以至于沈初柠思考过他有没有给自己买药或者去医院看过病。

周五放假许屿就将狸花猫接回了家,沈初柠变成猫的时候就有找过房间里存在药的痕迹。可惜无所获。

可能怕猫看见不小心吃掉藏起来了?

只不过沈初柠晚上在许屿睡着时候偷偷爬上他的床,用爪垫摸过他的脸,滚烫。

于是乎在第二天,她只能提着一大袋子前来拜访,不外乎胃药,感冒灵,止痛药等,应有尽有以防万一。

——

许雷今天回来得早,说是公司十年庆,给所有员工带薪休假两天,包括保安。

李秀兰就多买了点菜。

到底是许雷的亲侄子。虽表现得横鼻子竖脸的,到底晚上还是让许屿出来吃饭。

只是一想到上午那事,李秀兰就憋屈。在她自个儿家都能给自己找气受,还偏偏当时没敢再支声,她李秀兰什么时候有这窝囊气!

饭桌上,李秀兰扒拉了两口饭,越想越不是滋味,把筷子往碗上一搁,阴阳怪气地开了口:“要我说,现在有些小姑娘家家的,是真不懂规矩。大白天的就往男生房间里钻,像什么样子!”

许雷皱了皱眉,没接话。

许格致不明所以地抬头。

李秀兰见没人搭腔,更是来劲:“要是个懂事的,就该知道避嫌。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家教不严呢。”

许格致听得一愣一愣的:“妈,你说谁啊?”

“还能有谁?”她斜眼撇了许屿:“他那同学。全身上下穿得倒贵,那书包我看着都抵得上你爸一个月工资。,小小年纪倒是虚荣,也不知道钱从哪来的,指不定背着人做什么见不得人……”勾当!

“许屿今天……”在家啊?

母子俩各说各的,只是话音未落,就听有筷子“啪”的一声放于桌上。

声音算不上大,但如若对象是许屿,那可就有一番说辞。

要知道在许格致眼里,许屿向来是荣辱不惊的那个。

他记得小时候,有亲戚送了他们家两盒在瑞士买的巧克力,说是一个给他,另一个给许屿。

不过两盒都被李秀兰收了起来放厨房柜子里,等许屿不在时,她才喊了许格致过去拿了盒给他吃。

晚餐过后,李秀兰却发现另一盒也消失。当即便认为是许屿偷的,打了一巴掌让他滚出去思过。

当时寒冬腊月的,许格致半夜都没睡着。因为另一盒是他拿的,一盒吃完觉得不够,又怕李秀兰不给。怕被说,李秀兰骂许屿的时候,他没承认。

许格致虽然对许屿不咋的,但好歹受过思品课,有点良知。快天亮了,实在觉得良心难安,跑主卧和李秀兰许雷承认错误。但对方继续睡着,也没什么表示。

还是许格致最后把许屿从屋外放进来。

后面这事不了了之,自始至终,许屿都没太大的反应,只是后面性格越发的生人勿近。

这么多年,这还是许格致第一次看到他所谓堂哥显露出的情绪波动。

而一向强势惯了的李秀兰,哪还能让许屿给她脸色看,当即“啪”的一声把筷子重重摔在桌上,震得碗碟哐当作响,破口大骂道:“给谁脸色看呢?”

许雷被吓了一跳,连忙打圆场:“好好吃饭,这是干什么……”

却听许屿语气冷淡,“我明天搬出去。”

许雷话语止住,他转身去看许屿。

而李秀兰一听这话,像是被彻底引爆。她手指着许雷,指桑骂槐,嗓音尖锐:“我当初说什么来着?就说这白眼狼养不熟,你倒好说什么都要把他接过来。现在好了,翻脸不认人了,现在翅膀硬了就要飞了!”

大抵是觉得不解气。

她转向许屿,那些积压多年、连她自己都未必全然清楚的怨毒,终于找到了倾泻的出口,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颤抖:“跟你那个没良心的爹妈一个德行!你爸当年就是……”

“够了!”

一直沉默的许雷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地打断她。他从未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对妻子说过话。

李秀兰被他吼得一愣,随即更加恼怒:“我难道说错了?他爸妈当年……”

“妈……”死者为大,许格致也觉得李秀兰这话不太妥当。

不说还好。他这一说话,李秀兰像是找到了新的突破口,怨恨无以复加,她噙着泪:“你们许家一个个……”

“三百四十七万。”

算是碰到许屿的逆鳞。他语气无波无澜,但冒着森森寒意。

既然提及故人往事,那不妨把表面那层虚伪的皮肉撕扯的更彻底一些。

“什么?”

听及这个,李秀兰顿住。一时口中的话就戛然而止。

这是一个极敏感的数字。李秀兰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说许雷与李秀兰都知道。

“我父母当年的赔偿金以及那套被卖掉房子的所有钱款。”

李秀兰霎时变了脸色,刻薄的脸一寸寸地憋红,不是因为羞愧,对许屿,她早没这种情绪。而是深觉对方是个白眼狼,如今这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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