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家村、仓粟县这一带多高山深谷,地貌复杂,对外交流不便,发展相对落后。
如果说雕梁画栋的宫殿是一副精雕细琢的工笔画,那么仓粟县县衙就是一副落拓不羁的写意画。
作者寥寥几笔画出屋顶砖瓦的轮廓,留下了大量的留白——
仓粟县县衙的屋顶这缺一块,那少一片。约莫是所谓意境。
作者随意在画上洒下几滴墨点——
仓粟县县衙的白墙上爬满了黑绿霉斑。约莫是所谓洒脱。
风化的瓦片从屋顶落下,在落地溅成一地碎片前被一只手稳稳接住。
灯臾缩回墙后,“巡逻的人已经被小映引走了,走吧。”
一红一青两道身影从狱神庙前闪过,没入回廊尽头的地下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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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在上面调查的兄弟们找到嫌犯了没,昨日县令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火。”
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搡了说话的年轻男人一把,“赶紧想个理由吧,过两天找不到人,我们这些看守不力的肯定是第一个受罚!”
听到这话,角落里盘腿席地而坐的络腮胡大汉拍了拍大腿。
“这能怪我们吗?上面那么多巡逻的人都没发现,难道我们三个看大门的就能阻拦别人劫狱了?”他双手一摊,翻了个白眼。
“话是这么说。但……”尖嘴猴腮男人指了指头顶,摇摇头。他余光瞥到地上有个东西,走过去捡了起来。
“哎,这铜钱是哪……”
怪异的味道钻入鼻腔,他站不稳似的晃荡了两下,“砰”一声砸到地上,“……来的。”
一旁两个衙役大惊,冲上去看他,一句问询都没来得及说出就同时被硬物击中后颈,齐齐倒在他旁边。
拐角后的灯臾收回手,对由奚一点头,“走,去里面看看。”
两人越过地上的衙役走向里面的一排牢房。
“如果是犯人的亲朋好友作案,不会一整个牢房犯人都失踪。如果是非亲非故,怎么会有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劫走这么多人?”灯臾一边走,一边迅速思考。
“会不会是犯人们联合买通或威胁看守的衙役,自导自演的劫狱?”
灯臾摇摇头,“应当不是。地面上也有不少看守的人,犯人们被关押在地下,哪里能收买那么多人?”
她走到牢房门口,拿起门上的锁,对着光看了看锁孔,又皱着眉一一检查了所有锁。
“每一把铁锁都没有破坏痕迹?”
“不,不只是锁。”灯臾在牢狱中巡睃一圈,又在心中添上一句。
墙壁与栅栏上只有一些陈年的血痕与铁锈,完全不见刀光剑影。
狱中的一十三人没有一人反抗地被带走了?
她回首问由奚,“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方才我见地上皆是杂乱脚印,便顺着走了一遍,大概梳理了一下,但……有点奇怪。”
“出去与进来的脚印对不上。而且,有两对脚印是断断续续出现的。”他连指几处,示意灯臾去看。
“我怀疑,这就是劫狱之人的脚印。”
灯臾打了个响指,“那就对了!”
“凡事皆有痕迹。但监狱中没有打斗的痕迹,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她极快地陈述道。
“阿臾的意思是……”
“劫狱之人是修习过术法的人。”
灯臾深深看了地上的脚印一眼,抬首与由奚对视,“或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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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快追!”
莲映瞥了眼身后穷追不舍的衙役,脚步一转,拐进前方的巷子里。
她敛声屏气地靠在墙后,思索怎么样才能最快弄晕他们,却蓦然发现脚步声越来越远——
衙役们向着另一个方向追去了。
“……”
“县衙里抓到的那些犯人都是自首的吧。”
莲映对着衙役们的背影沉默了片刻,转身向巷子外走,“姐姐那边估计也差不多了,刚好去找姐姐汇合。”
“呼!别走呀,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被他们追呢!”
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了她。
小巷中突兀出现的声音瞬间将空气凝结。莲映的双眸覆上寒冰。
她反握住腕间那只手,向外一撇,同时左手唤出弯刀,反手抵上身后人的脖子。
看清刀下是个梳着两个包子头的、看起来比她年岁还小的小女孩时,莲映一怔,手中的刀松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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